江瑟儿没好气的嘟囔着“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干嘛这么凶。”
这娇嗔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江长晋抬手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假山上,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冷傲的杀气,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我再说一遍,我没功夫搭理你。”
如今他大事未成,关键时刻,并不会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而出丝毫乱子。
江瑟儿被掐的喘不上气,疯狂的用手扒拉他的铁钳,珍珠在一边急的直掉眼泪,却也救不下来“来人啊来人啊四爷你住手,你快把大姑娘掐死了”
周围有了急促的脚步声,江长晋适时的松开了手,他知道,这丫头又要去告状,让他遭受一顿毒打,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伎俩,可这并不代表下次她惹他的时候,他会手软。
江瑟儿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猛烈的咳嗽。
江长晋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一群下人们冲了过来,珍珠立马要去告状,却被江瑟儿拦下来“算了,算了。”
“姑娘,你都这样了”
江瑟儿痛苦的摆了摆手,看来这位未来权臣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啊。
但是她还是得去找他,因为她明白,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救江家。
“去,把我的金盏茶和那一方新得的砚台拿来,送去小叔的院子里。”
“姑娘,你这是失心疯了吧”珍珠万般不解。
江瑟儿摸着被掐的青紫一片的脖子,哼哼着道“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姑娘你哪儿来的自信,我看四爷分明就是要杀你。”
江瑟儿想起那日,他在乱葬岗抱着她的尸身,那么不舍,又那么懊悔。
她便觉得,他不会杀她的,他还是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叔侄情分的吧。
江瑟儿轻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小叔跟我闹着玩儿呢,快去把东西取来,顺便让我院子里的小厨房把午饭也一起送到翠竹轩去。”
“啊”珍珠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自家姑娘最看不起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叔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珍珠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优良传统,自家姑娘要求的事儿,那不管再无理取闹,都是圣旨,立刻执行
到了午饭时间,江瑟儿便带着饭来了。
“小叔叔”江瑟儿小心翼翼的从门后头探出个小脑袋来,生怕江长晋又掐她脖子。
江长晋等了一上午,还没等到家法,就等到了这个小脑袋。
江长晋看着手上的书,抬眸撇了她一眼,依然是没有搭理她的,江瑟儿堆着一脸笑凑上来“小叔叔,你学习呢真刻苦,明年春闱,你肯定能高中状元”
江长晋没看她,这个马屁似乎没有拍响。
但是江瑟儿这可不是拍马屁,明年的春闱,江长晋当真是中了三甲的,他做的那一篇文章,传言可以流芳百世,殿试面圣的时候,皇上因为他容貌出众,硬生生把状元改成了探花郎,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耽误他的圣眷,反而得皇上格外青睐。
“你干嘛总不理我从前我的确是欺负了你的,但是你也掐回来了呀,你看,我脖子到现在还乌青乌青的呢,可疼可疼了。”江瑟儿委屈巴巴了起来。
她是江家的天之骄女,从不曾跟人道歉的。
江长晋看了一眼她那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脖子,此时已经落下了大片的青紫色,他目光上移,微微撅起来的小嘴,藏着几分狡黠的眼睛,轻颤的睫毛,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实则藏了一肚子的坏水。
“你为什么接近我”江长晋冷声道。
江瑟儿真情实感的道“为了弥补咱两的叔侄情分。”
“嗤。”江长晋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些许动静,江长晋面色骤然冷下来,眸中染上了几分阴鸷。
这样的江长晋,让江瑟儿看着害怕。
不多时,江长晋的贴身小厮德明走了进来,恭敬的道“爷,外头已经处置了,您看”
一边说着,看了一眼江瑟儿。
似乎是在询问江长晋的意思,江长晋却十分悠闲的往宽大的椅子后背一靠,淡声道“带进来。”
外头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捆着两个黑衣人进来了。
江瑟儿怔怔的看着那两个侍卫,这不像是他们江府的人,那通身的气派,倒像是沙场上打滚杀人的人。
“爷,怎么处置”
江长晋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声音凉薄“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十分硬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长晋冷冷的掀了掀唇,踱着步子走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跟前,袖中一把短刀瞬间抽出,下一秒,便插进了他的脖子里,血水从大动脉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屋子,却刚刚好避开了江长晋的方向。
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仿佛到死,也不敢置信。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郎,这般狠辣
江瑟儿吓的缩起了身子,小脸上都溅到了血点子,她摸了摸自己纤细的小脖子,原来他随身藏着剑,今日上午,劳烦他动手掐了她半天,真的是已经对她留了情面的。
前世她听说了许多传言说他的狠辣,可今日,她才第一次见识。
江长晋对着另一个黑衣人道“若是不说,你死的会比他更惨。”
那个黑衣人已经吓的有些哆嗦了,江长晋却不打算继续亲自审问,冲着明德使了个眼色,明德立即带人出去了。
江长晋在水盆里慢条斯理的洗了手,拿帕子擦干净,才闲散的转过身,凉薄的看着江瑟儿“现在,你还想继续跟我培养咱们的叔侄情分吗”
这散漫的语气,仿佛刚才他只是杀了只鸡。
江瑟儿小脸发白,看着眼前这个修罗一般狠辣的男人,一抹畏惧,悄无声息的蔓延了整个心房。
她害怕,可她却不能怕,她必须死死的抱住这个未来权臣的大腿,才能让他们江家免遭灭顶之灾,他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都城动一动,她知道他如果想,肯定可以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