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冷冷的语气里,怎么还有点儿酸呢
江瑟儿坐在床上,嘟囔着“谁叫你毁我亲事了。”
“我毁了怎么了赵舒鑫那个混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江长晋心里这火气噌一下就又上来了。
她果然还惦记着那臭小子。
他就不该只毁这门亲,应该直接断那小子的手脚筋。
江瑟儿皱了皱眉“这跟赵舒鑫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老提他
“你不是要死要活的非嫁给这小子”
江瑟儿懵了懵“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了”
这二世祖她才懒得伺候呢。
“那你胆肥了冲我发脾气”江长晋眯了眯眼。
江瑟儿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只是急于和赵家联姻,稳固江家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她觉得他背叛了她。
“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背地里悄悄的毁我亲事,我以为,你骗我。”江瑟儿说着,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她曾经遭受了太多太多的背叛,她真的害怕了。
江长晋抬手,给她擦泪“成天就知道哭,跟个哭包似的。”
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那你,会不会伤害我”江瑟儿抬起头,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泪汪汪的。
“那我今天是救了个白眼狼”问这么蠢的问题。
江瑟儿这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阴郁了几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怀了起来。
江瑟儿却突然发现,他的手臂似乎还有伤。
她立马扒拉着他的胳膊“你受伤了吗”
江长晋看了一眼,也并不怎么在意“可能不小心被它的爪子抓到了。”
江瑟儿却立马瞪着眼睛道“那你怎么都不说伤口不及时包扎,万一你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江长晋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咒我呢这么点小口子还能失血过多”
江瑟儿却一惊一乍的“当然了还有那些不好好处理伤口,整个胳膊都断掉的人得赶紧请大夫”
江瑟儿说着,便要蹦下床去喊人。
却被江长晋一把给拽了回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也不必麻烦大夫了,你来帮我包扎吧。”江长晋唇角微扬,似乎藏着一抹笑。
江瑟儿想了想,点点头“我这有最好的金疮药,我差点忘了,之前我总爬树爬墙的摔下去,祖母给我准备了好多呢”
江瑟儿说着,便颠颠的跑去自己的八宝箱里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来,还有一卷纱布。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袖给卷上去。
可是江长晋手臂上的伤,却是伤在手臂最上面,卷衣袖显然是够不到的。
正在江瑟儿苦恼的时候,江长晋非常自然都就解开了他的腰带。
江瑟儿脸“噌”一下就红了“小,小,小叔,你干嘛呢”
江长晋直接扯开了自己半边的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江瑟儿立马捂住了眼睛。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药。”
江瑟儿这才扭扭捏捏的拿开了手,专注到他手臂的伤口上,仔细一瞧,这道伤口还是很深的,血淋淋的都见着骨头了,他得多疼啊。
江瑟儿学着珍珠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小手羽毛一般轻轻的触碰他的肌肤,还不时的抬头问他“疼吗”
江长晋觉得要是能疼死就好了。
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认真的样子,江长晋突然开口“赵家的那门亲事不好,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他从前倒是没看出来她这么看重自己的亲事。
江瑟儿眨眨眼,愣了“为什么不好呀”
她觉得江长晋和赵家嫡长子赵舒城关系甚好,之后赵家抱着他的大腿得了不少好处呢。
江长晋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不好。”
“哦。”江瑟儿撅撅嘴,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稳稳的抱住了未来权臣的大腿,当然是权臣大人让她嫁谁她就嫁谁啦
这样岂不是比嫁赵家更稳妥
江瑟儿心里这样想着,心情又美丽了起来。
江长晋低头看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忍不住轻哼一声,想来也是,赵舒鑫那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什么值得他的瑟儿留念的
江瑟儿清理好了伤口,再撒上金疮药,这药性有点猛,从前江瑟儿上药的时候都疼的鬼哭狼嚎的,可江长晋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后给他上了纱布,细细的包扎好,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江瑟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蝴蝶结,非常的满意自己的作品。
江长晋看了一眼那个丑丑的蝴蝶结,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嫌弃。
“好了,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先歇着吧。”江长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江瑟儿乖巧的点头“好。”
江长晋想起二房的人,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对你不利”
江瑟儿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看穿她的小秘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知道谁”
江长晋轻哼一声,这小东西,才对她好一点,现在就开始跟他装傻充愣了。
也罢,反正来日方长,她又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好好歇着,离二房的人远点。”
江长晋揉了揉她的脑袋,便走了。
他没再多问,江瑟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装傻装的像
江瑟儿往后一倒,陷进了柔软的棉被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二房这边突然生出的变故,让她险些措手不及,她到底动了他们什么利益,竟值得他们这样兵行险招下杀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连个江瑟儿都对付不来,你竟然还留下了这么致命的把柄你是想害死我”江群英怒目圆瞪,满脸的凶煞,和白天那个慈眉善目的男人仿佛不是一个人。
江可欣吓的缩着身子“那盒胭脂那么贵重,我,我舍不得扔。”
江南彩仙居的胭脂,上百两银子才得一小盒,二房是庶出,江家的家业几乎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