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宁王也被幽禁了,现在的江群英,可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姑娘放心,三爷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快到庆阳了,刘家一除,宁王一倒,一个小小的江群英根本不足为惧,三爷有的是法子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后姑娘不必再担心。”海棠道。
江瑟儿深呼吸,终于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江家的劫,终于还是解开了,她的爹爹,祖母,终于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凄惨的死去。
“姑娘,老太太让姑娘去寿安堂呢,四姑娘和姑爷回门了。”一个小丫鬟来通传道。
江瑟儿弯了弯唇角,是了,江家的劫难没了,她的劫难也没了,有人替她挡了劫,还真该好生道声谢才是。
寿安堂。
“祖母。”江瑟儿走进来,福了福身。
江老太太笑着道“瑟儿来了,快坐。”
江瑟儿坐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才抬眼去看江梨雨,她脸色并不好看。
“四妹妹新婚大喜,瞧上去还真是有些新媳妇的样子了。”江瑟儿笑着道。
前世,江梨雨诱骗她嫁给常遇春之后,转身便攀上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可惜好景不长,宁王倒台之后,连她嫁的人家也受到了牵连,跟江家一同败落。
但江梨雨出息的很,她转身便又勾搭上了常遇春,勾结常遇春害死了她,成了常家的新夫人。
他们大喜的那一日,她却已经被扔到了乱葬岗。
今生她得幸,能见他们新婚燕尔,夫妻恩爱的场面,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江梨雨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却不能发作,只能咬着牙不说话。
倒是常遇春,他现在殷勤的很,又是给老太太奉茶,又是对江群山点头哈腰的,像一条哈巴狗。
她就静静的看着江梨雨那阴郁到极致的脸色,都觉得痛快。
这就是她留着常遇春的原因,她就是要看着他们两这一辈子,互相折磨到死
给老太太请了安,江瑟儿便走了,一会儿还有家宴,她也懒得去了。
可就在她闲散的逛着园子的时候,便隐隐的听到了常遇春和江梨雨低低的吵架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在家你不高兴,回门了也不高兴你摆什么脸色没看到你爹都不高兴了”常遇春骂道。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常遇春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了下去“你反了天了不教训你当真以为我惹了江梨雨,你都进了我常家的门了,是我常家的媳妇,你就该知道什么叫规矩”
江梨雨气红了眼睛“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发你的功名是买来的”
常遇春冷笑一声“你有胆子你就去,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遭了难,你能好过更何况,你还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这话一出,江梨雨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最好给我把脸色收起来,把你爹哄哄好,让他赶紧给我调个好一点的官职,不然我让你好看”常遇春指了指她,转身便走。
江梨雨气的狠狠的摔了帕子。
江瑟儿惊的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拉着珍珠瞧瞧的跑了。
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珍珠便忍不住念叨了起来“这四姑娘和四姑爷之间,还有这么多事儿呢”
江瑟儿踱着步子一边走着,一边念着“也就是说,常遇春早就知道了江梨雨和宁王的私情,而常遇春的功名,是江梨雨给他弄来的”
“是了是了”
江瑟儿嗤笑一声“我就觉得常遇春这功名来的蹊跷。”
上辈子考了十年才勉强上榜的人,如今怎么可能第一次就中除了偷来的,根本没有其他的可能。
“姑娘,要不咱赶紧揭发他吧”
江瑟儿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真要揭发,还得弄清楚他是怎么偷来的功名,没有证据的事,你说出去也没用,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岂不是要白白便宜了他”
“便宜他这恐怕难了。”江瑟儿唇角轻勾。
原本她还担心,江梨雨和常遇春的婚姻会岌岌可危,现在看来,他们二人都有彼此的把柄互相牵制,只怕这夫妻情分是要走到死的,她只管好好看着就是了。
中午的家宴她是懒得吃了,看着这两个人都觉得倒胃口。
宁愿去学堂听先生讲课。
江瑟儿让珍珠拿上了书篮子,便去了学堂了。
“哎,难得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家养一年的病呢。”赵舒鑫不知从哪儿蹦出来,扯了一下江瑟儿的头发。
而下一秒,就被海棠一个擒拿手给扣住了。
赵舒鑫“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疼疼疼”
江瑟儿笑弯了腰“叫你不老实,看你还有今天呢”
“姑奶奶我错了,赶紧松手吧,我胳膊都要废了”
“海棠,松手吧。”
海棠这才放了手,还不忘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赵舒鑫认怂的摸了摸鼻子“这几天不见,你身边都配了个这么厉害的丫鬟了,还是珍珠好,温柔可人的。”
珍珠也凶巴巴的道“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姑娘,我照样咬你”
赵舒鑫乐了,对江瑟儿道“行了行了,我是惹不起你了,你身边的丫鬟可一个比一个凶了。”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江瑟儿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上次的事情,你还好吧”赵舒鑫问道。
自从端午的匪徒事件之后,江瑟儿就没来过学堂了,说是在家静养,赵舒鑫其实还挺担心的,但也不能随便进江家的内院去看她,他就只好时常在学堂门口等,她若是来了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江瑟儿哼了一声便大步的往前走“自然是好好的,本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这些个小毛贼我根本都不放在眼里的。”
“我看你是吓傻了吧,躲在家这么久不敢出门儿,哎,你身边这新来的丫鬟身手挺厉害的呀。”赵舒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到现在还觉得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