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出去。”
安冰清初次出鼓山门,在这人界,百般不如在门派的日子。
魔族一个人,就让他们惨败至此。她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带着人追出去,那女子嘲笑她废物,杀了她身边所有的弟子只留了她的命,存心要戏耍她。
现在又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只是几面,就和哥哥有声有笑,肯定有诈
“大小姐,你这脾气,出去是找不到朋友的。”
宴瑟不跟她废话。
“席大哥,我也许能帮上忙。”
她随便报了个门派,这要去差,至少也需十天半月。
安冰清不屑地双臂环在胸前,凑了过来,“哥,谁知道这人是不是那个魔族的女人幻化的,依我看,她不怀好意。”
宴瑟口中的水差点喷出,这大小姐是从哪里看出她不怀好意的。
席玉舒没理会妹妹的无理取闹,答了个好,带几个弟子要走。
被抓来的魔族人锁在三里之外的郊外,一直昏沉着,半句话也不肯说。
几个看管他的弟子见席玉舒过来,纷纷从坐上起来,“少主,那个魔修嘴巴闭得极紧。”
“好,辛苦了。”
席玉舒向他们拱手,让来这儿的弟子替换下他们,回客栈去休息。
那魔修被关在一座破屋内,奄奄一息地在草席上躺着,看样子受了重伤。
她只站在门口看了眼,回过头正好对上安冰清一双幽怨的眸子。
“盯着我做什么”她被这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安冰清甩给她一个白眼,“你挡到我路了”
宴瑟立马把道给她让出来,双手迎上,“大小姐,请进,请进。不然让别人看了,跟我虐待了你似的。”
安冰清刚往前走了几步,又绕回来,“你总是跟着我们做什么你看我哥哥的眼神很奇怪,说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哎呦大小姐,我把路都给你让出来了,你又想怎么样。”
宴瑟心里发虚,毕竟这幻形术并不是毫无破绽,而且二师兄肯定是烧了节假符,她这是偷溜出来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她轻佻地笑了笑,“小姐,这么关注我,是不是怕我把你哥哥抢走了。”
安冰清瞪着眼睛,手插在腰上,本清冷的气质瞬间变得滑稽起来,“你算什么人”
她成功被带偏。
“这配不配的,轮不到你说了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住口我哥哥才回来,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安冰清看到宴瑟上挑的嘴角,气急,拔出手中的剑朝她刺来。
宴瑟双指夹住她的剑,一手点在她的穴位上。
“你这学艺不精啊,还要去找魔族人报仇,怕是有去无回。”
说罢,不再理会安冰清的吵闹声,去找二师兄。
席玉舒掀开那人挡在脸前的乱发,封住他的穴道,看到他左臂上的标记,确认是魔族人无疑。
“你们,一个人都逃不掉。”
那人吐出一口血水,大笑道,
“二席大哥快躲开”她情急之下,差点喊错。
堂溪燿讲过,魔修一旦被生擒,极有可能会被控制爆炸,让她离魔修远些。
极可能是堂溪风姶的手段。
顷刻间,一间草屋倒下,平地被炸开一个大坑。
席玉舒扑在地上,梦咳了两声,“方才谢谢你。”
一直被她定在门口的安冰清大声哭喊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你哥哥,给我杀了她”
“抱歉哦。”宴瑟从坑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去解安冰清身上的穴位。
“放开你的脏手。”安冰清的眼神如果能杀人,她早就死了无数次。
“可我就喜欢动你。”宴瑟先席玉舒一步,解下她身上的穴位。
席玉舒让弟子把安冰清带回客栈好好休息。
安冰清狠狠地继续瞪她,但浑身疼痛,娇生惯养的身体完全不像其他弟子能扛得住突来的爆炸。
“大小姐,下次见了”
宴瑟嘴唇弯起,朝她摆摆手。
安冰清气到要吐血。
席玉舒查看了残骸,画了张符咒贴在其中,不一会儿,那符纸由黄转成暗红色。
“果然是她。”
宴瑟将那废掉的符纸捡起,放在阳光下晃了晃,上面出现了些暗纹。
她在哪里瞧见过
是堂溪燿受伤那次,也是郊外的一个破屋里,这人该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席大哥,来眉城是要找魔族人吗”
否则,她想不出为何堂溪风姶要费这工夫。
席玉舒眉头紧锁“修仙界混进了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