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傻了,他被亲了还是深吻还特么是他的初吻
眼见着他头发丝都要炸了,浑身的危险气息向外逸散,金色瞳孔死死盯着谢岁安。
谢岁安剥开了另一块糖的糖皮,舌头伸了出来,把糖块放了上去,淡粉色的椭圆糖块,压在颜色要红上一些的舌面上。
简直就是再说来啊来吃了我啊
方池去了,一把抓住谢岁安有着花边的衬衫领子,把人压到门板上“你特么”
就见谢岁安的眼珠,突然向院门口的方向转去,方池的狮子耳朵动了两下,有人来了,窝火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刚进到院子的索菲,一眼就看到了这幅下克上的刺激场面。
眼睛眨了下后,左腿绊了右腿,人就摔倒在地还骨碌碌滚了两圈,停下后,双手试探的向前摸去“城主您在吗我的眼睛上次好像没治好,突然复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想再和你请两天假。”
一滴冷汗自他鬓边掉下,毛茸茸的老虎耳朵软趴趴的藏了起来。
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种,刺激且见不得人的场面。
方池又狠狠瞪了谢岁安一眼,气的把人甩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带着风的从索菲身边走过。
索菲看着掉在脚边的一块糖,这糖他认识,还是他给金豆豆买的,草莓味的酸酸甜甜,金豆豆非常喜欢。
没想到方池这样的硬汉居然也喜欢。
不对,方池上次还穿了那种衣服,也许这个硬汉并没有那么硬。
谢岁安整理着领子,回味的舔了下嘴唇和牙齿,糖块在嘴里融化,就好像他和方池还在接吻。
这是他的初吻,他们的初吻是草莓味的。
直到糖块完全化掉,这才看向还在装瞎的索菲“起来,说正事。”
方池气冲冲的离开城主府,顶着两个野牛角的门卫见他走远后,向另外几人使了下眼色“最新的小道消息,他这次出任务又惹事了。”
“惹什么事了任务不是成功了吗”
“是成功了,可是他杀了一个队友。”
“什么”豹男惊的提高了嗓门,又慌张的压下“为什么”
“据说是那个队友的问题,但具体怎么回事,谁知道呢”野牛摇头撇了撇嘴,明显话里有话。
对于方池这么独得城主偏爱,还是有很多人嫉妒的。
方池真的是要气疯了,一个两个的,他们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吗
总觉得嘴巴里还有东西在搅和,舌尖有点刺痛,刚才被嘬了那么老半天。
朝前面的空气踢了一脚,老子是狮子他也不怕被自己咬死
又擦了两下嘴,没地方撒气,想了想这种时候只能去找哥们喝酒,他们刚出任务回来,向上级汇报完工作后,会得到短暂的休息假期。
走到半路就和甄真撞上了,甄真看见他还愣了下“你怎么回来了”
方池一脑门问号“我家在d区,我不回来我去哪”
甄真笑的一脸猥琐“嘿嘿,我还以为你会留在城主府,老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啊”
方池抬手就照他后脑勺扇了一下“再说屁话,小心我揍你。”
甄真被扇的向前扑出好几步,呲牙咧嘴的揉着后脑勺“你下死手啊你,你不是和城主闹别扭了,拿我撒气吧。”
他回到方池身前,抬手就还了一下子,甩着打疼的手,瞪大眼睛“操,是不是你和葛戈睡一起的事让城主知道,城主和你吵架了。”
方池
不愧是猴,真是猴精猴精的,还真猜对了点。
甄真嗤了声“我劝没劝过你和葛戈保持距离,你不听,被抓到了吧,老话说的好,脚踩两条船,早晚得翻船。”
方池冷着脸缓缓抬起手,甄真拔腿就跑,嘴里还喊着“戳中你的心思就动手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你早晚得出事,老话说得好,渣人者被人渣啊。”
方池追了上去,嘴里吼着“那我再教你一句老话,说屁话者被人杀。”
两人在桥上一前一后的跑出两道残影,你追我赶下了桥,甄真腿都打晃,跑不动的就要摔倒,被方池提溜住脖颈子拽住“走,喝酒去。”
刚才还你死我活的两人,又勾肩搭背的喝酒去了。
一直喝到后半夜,方池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回到家,看了眼门口,小肥啾不在。
突然觉得小肥啾还有一个主人也挺好,要真只靠自己,他现在就该看见小肥啾的尸体了。
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钥匙孔,进屋后直接砸到床上,趴了会儿后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从柜子里翻出本子和笔。
拽过贴墙边的小桌子,扶在桌子上,唰唰唰写了起来。
1远离谢岁安抢走我初吻的混蛋那可是老子的初吻、、、
力透纸背,方池一边写一边嘟囔,带着点委屈,醉酒后狮子耳朵软绵绵的趴着。
在他设想中初吻应该是在两人约会的时候,情到浓时,彼此深情的看着对方,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随着两个人一点点靠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害羞又坚定的吻上对方,当嘴唇碰到彼此的那一刻,会有一股电流在全身游走,会让身体、脑袋都麻麻的。
不会立刻接着做什么,就那么轻轻吻上,等这股炽热稍稍平复,望向彼此的眼中是更深的渴望,再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这才是初吻应该有的浪漫。
可现在他的初吻和设想中,除了好像有电流走过外,一点都不一样。
方池气的又骂了谢岁安两句,才接着往下写。
2远离葛戈。这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想起葛戈,撸了两下脑袋,他们俩一个抢走了自己的初吻,一个祸害了方小池。
卧槽他俩合起来,真快把自己吃干抹净了,还好是两个人,分摊了下。
要是一个人,和他做了这些事情,那可真就不得了了,说不清楚了。
他有点坐不稳的晃了两下,越想越气,一手向后撑着,一手指着半空怒骂“你俩要再敢跟我嚣张,我就真特么上了你俩。”
“渣男是吧不能白被骂,老子就做回渣男老子还特么和你俩一起操”
发泄了会儿后,重新趴回桌子上。
3可以信任的人兄弟们。
4不可以信任的人谢岁安。
“咚咚”
房门突然响了两下,他停下写字,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盯着门口发呆。
“咚咚”
“谁”回过神,撑着桌子起来时差点摔倒,到了门口要开门的时候,停下了动作,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眼。
空空的,并没有人在。
但是咚咚的声音还在响个不停。
眼神逐渐变的清明,甩了下脑袋,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声音是从底下响起的,垂眸看去,用脚比划了下高度。
这么矮
像个球
打开门,果然是小肥啾,他连忙蹲下,眼中的欣喜很快被心疼取代,小肥啾的一只翅膀受了伤,还挺严重的。
小心翼翼的把小肥啾从地上拿了起来,看他翅膀上的伤应该是处在恢复阶段了,这才放下心。
“干架干输了”
“啾啾。”
小肥啾把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两下,方池轻轻的揉着它,重新回到桌子边“你从哪飞过来的翅膀不疼吗”
小肥啾歪着脑袋,一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样子。
方池见它眼睛依旧亮晶晶的,体型也还是圆滚滚的没见消瘦,看来这伤是真没什么事了,就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方池感慨了句,刚坐下后又爬了起来,从脱下的裤子兜里拿出一块糖,不由得的抿了下嘴唇,然后把糖放到碗里又倒了点热水进去。
小肥啾歪着脑袋看着本子上的字。
如果方池这个时候注意到它,就会发现它好像在笑,但笑意在看见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瞬间消失。
方池拿着碗回来,放到它身前,揉了下它的小脑袋“你又看不懂,喝点糖水吧,这糖还是挺甜的。”
舌尖又在嘴里扫了一圈。
小肥啾低下小脑袋,喝了起来。
方池看了下本子,好笑的合上扔床底下去了,好傻b,人果然不能喝醉。
这次洗澡的时候小肥啾没有和它一起,估计它也知道自己伤着,就方池洗澡的技术,不可能避开它的伤口。
洗完澡后他又rua了一会儿小肥啾,仔仔细细的看了下它的伤口,拍着它的小脑袋“下次要是和我一起碰上弄伤你的家伙,你就叫两声,我给你出气。”
小肥啾挪到他的脑袋边,和他的脸颊贴贴,毛茸茸的弄得方池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小肥啾黑溜溜的眼珠盯着他的嘴唇,小巧的鸟喙开合了两下。
第二天,方池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有点不大对劲。
警惕的看了过去,小肥啾趴在上面,这没什么毛病,可鸟喙在咬着他,一把把小肥啾揪了起来。
小肥啾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方池戳了戳它的脸蛋,这家伙是以为自己在吃什么零食豆子吗。
他看了下,有点红肿。
估计小肥啾就算没咬一宿,也得偷偷摸摸嗦喽了半宿
“你昨晚干什么了”他昨晚喝醉睡的太死,虽然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他,但很轻,他实在困的没醒过来。
小肥啾眨了眨眼睛,脑袋稍稍偏了下,无辜的看着他。
“你还装”方池又戳了他脸颊两下。
小肥啾被戳的脸duangduang的,眼睛难受的眯了起来,等方池不戳它的脸了,这次没有啾啾,而是发出一声小小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就见大颗的眼泪,从它可怜巴巴的眼睛里掉了出来。
方池顿时慌了“诶,你别哭啊,坚强点,你可是只雄鸟。”
小肥啾的眼泪连线的往下掉,把那只受伤的翅膀伸了出去,一副我都受伤,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欺负我的样子。
方池正用一根手指慌乱的给它擦着眼泪,看了眼伸过来的翅膀“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别哭了,别委屈了”
哄了一早上小肥啾,小家伙才止住水龙头一样的眼泪,身上的羽毛都被打的湿透透的。
方池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他才是该哭的那个好不好。
“咚”
仿佛水滴滴落水面的声音,方池瞬间竖起耳朵,这是谢岁安要发表讲话的专属前奏音。
很快谢岁安冰冷到发脆的特殊声线就冒了出来“方池,来城主府。”紧接着是几秒杂音,就安静了。
被点名的方池,就很无语,就非得这么张扬吗
不过今天他用的话筒不太好啊,以前从来没有过杂音的。
小肥啾鬼祟的瞄了方池一眼,又懒懒的趴了回去。
方池这次没有选择穿黑色背心,因为小肥啾的原因,搞的胸口那里有点太明显,掏出墙角那堆西服,选了套没那么骚的鸦青色穿上了。
到了a区,看着再次飞走的小肥啾,从它的伤口被处理、照顾的那么好来看,它的另一个主人一定也很喜欢它,重视它。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它那么可爱,不喜欢的人才有毛病。
还没等他到城主府,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下,紧接着是一股臭味,他转过身的同时,向背部摸了下,粘粘腻腻的。
嫌弃的看着手上的臭鸡蛋,又是一个臭鸡蛋打了过来,正中他腰部以下,“咔嚓”一声脆响,蛋壳破裂,里面的蛋黄蛋液就顺着他的大腿滑了下去。
方池的脸色难看到阴沉,不管是谁,这人今天死定了。
抬起带着杀气的视线,就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脸上纵横着沟壑般的褶子,正目眦欲裂的盯着他。
方池要杀人的目光变得疑惑、暴躁。
操老头他怎么揍。
他犹豫的时候,老头可没犹豫又把一个臭鸡蛋向他扔了过去,他侧身躲开,撸了两把脑袋“不是你这老头有病啊,谁家的啊赶紧把他领回去看病”
方池吼着向四周看去,但围观的人看样子都是看热闹的。
老头鸡蛋扔没了,就直接冲了过去,抡起拐棍就往方池身上砸“你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大孙儿的命你还我大孙儿的命”
方池轻而易举的抓住拐棍,虽然不好揍老头,但他也不准备平白无故的被揍。
老头力气上拼不过他,松了拐棍,手脚并用的朝他打去“你杀了我大孙儿,我要你偿命给我大孙儿偿命”
老头喊着、骂着、哭着。
方池眉头一皱,抓住老头的手,又用拐棍挡在老头身前,推着他让他无法靠近,自己纹丝不动的“你孙子是叶风”
提起叶风,老头哭的更惨了“你杀了小风你个杀人犯你是杀人犯”
围观的群众窸窸窣窣的嘀咕着。
方池听见了几句,都是在编排、指责他的。
心中厌烦,老头还在那痛陈着他的罪行,在他口中自己已经成为了全人类的罪人,不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都不能够。
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有不少从刚开始的悄声嘀咕,变成伸手对他指指点点。
方池金灿灿的眼珠扫着他们,他不屑解释,可能这就是野兽派,再加上他本人性格的原因,这种场合下,他觉得自己解释就是认怂。
而他方池,绝不认怂。
把手里的拐棍向前推了下后松开,老头跟着跌坐在地,看热闹的人群更激愤了,他懒的管就要离开,可却被挡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
“是啊是啊,对老头都这么残忍。”
“可不是,杀了人家的孙子,还真是一点不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方池好气好气嗷呜
小肥啾豆子真好吃,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