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虽然很想立刻拿着这个戒指,去拆穿谢岁安,但是明天就要出发了,他还是先去见了甄真他们。
这还是自上次全城找他后,他们第一次见。
几个小家伙本来都向他扑过来了,结果被他这一身西装革履弄的愣住了。
甄真上下打量他,嘴里还不忘打趣“老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按,这当了城主夫人就是不一样。”
方池一个眼刀飞过去,他这城主夫人的名号是摘不下去了。
任云舒“老大,你真和城主俩好了”
“老大那你是城主媳妇了”王然的脸上满是不理解,不愿相信,他这么厉害的老大怎么就成媳妇了。
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方池小鸟依人的抱着城主的手臂,一脸娇羞的把脑袋搭在城主的肩膀上。
突然激动的吼了起来“不我不接受”
甄木木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脑袋拍了下“瞎叫什么,大哥,你身体怎么样上次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终于被她扯回了正题。
侯闲庭也是一脸担心“池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最近感觉城里很不太平,是上次城主说的那个新世界的事情吗”
方池点了下头“我明天要出任务,你们这段时间都不要单独行动,就算是关系好的人也不要过于相信,他们可以说是无孔无入,大家都警惕着点。”
几人表情不由得严肃了不少,甄真听到他要出任务“你要上去我没有得到出任务的通知。”
“那就是没有你,正好你在家看着他们几个点。”方池这次是提前和谢岁安说过的,不要带甄真,他还要注意着隐藏身份,再带上甄真会更分心。
甄真看了眼几个小的,没纠结这事,能让方池说出这些话来,情况一定很严重,家里还是要留一个主心骨的。
方池在这和他们坐了一会儿后就回去了。
想着一会儿就能拆穿谢岁安,他恨不得能飞回去。
他可还记得当初说只要他找到证据,谢岁安就要答应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他早都想好了,应该说在一开始,他对谢岁安还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终于可以有理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去实现了。
他高高兴兴的回到城主府,谢岁安就坐在院子里,单手支颐,偏头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发着呆,穿着睡衣披了件薄外套,翘起的脚还慢慢悠悠的晃悠着。
不在房间,应该是在等他。
他被这幅美好又温柔画面暖了心窝。
过了会儿才发出了声动静,谢岁安立马转过头,见到他后眼皮一抬眼中尽是惊艳,嘴角一点点勾起。
方池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身西服没白穿。
走过去敲了下桌子“帅不帅”
“帅。”谢岁安的喉结滚动了下,说来也奇怪,他喜欢西装更喜欢方池穿,因为他的身材真的非常完美,但现在对方主动穿了,他却只想立刻把他这身西装扒下来。
目光热切的在方池身上徘徊。
方池享受他这种目光,然后开始泼凉水“城主大人,我有事要见葛戈,你能让他过来一下吗”
谢岁安的目光果然凉凉了,沉默了瞬后“我们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还想着葛戈。”
方池心想和我来这套,在石凳上坐下“我是真有急事见他。”
金色的瞳孔盯着谢岁安,拿话逼他“你不会是不想让我见他吧,怕被我发现证据,那你这就是耍赖作弊,你要是永远不让我见葛戈,我怎么找证据”
又推了下谢岁安的手臂“快点,一会儿耽误咱俩晚上睡觉了。”
谢岁安的视线又在他身上的西装流连了一圈,今晚他非常想和方池一起睡,最后挡不住美色的诱惑,起身“我去叫他。”
“好,我等他。”
方池目送着谢岁安离开院子,摸着兜里的耳钉,等待着猎物上钩。
很快葛戈就出现了,不过不似以往那么热情,有些垂头丧气的来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目光哀伤又难过。
“队长,城主说你找我。”
方池看他这幅模样,想着其实是谢岁安在做这些表情,就觉得又有意思又好笑,没想到城主还是个戏精。
上辈子自己真是看错他了。
他抬起脚学着谢岁安当初的样子,用脚尖去蹭葛戈的腿“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葛戈嗖的一下退开,还有些幽怨“队长已经是城主夫人了,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应该保持距离,过去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方池也是戏瘾上身,拽住葛戈的腰把人搂进怀里,按到腿上“那怎么行,我得对你负责,上次在我家开了个头还没完事,继续”
他说着咬了下葛戈的耳朵,牙齿在耳钉上擦过。
葛戈挣扎着,想要起来“队长,这是在城主府,你不要这样。”
这还是葛戈第一次拒绝他。
方池不放开他“这不止是城主府,还是谢岁安的院子,更刺激。”
他扒谢岁安扒出经验了,没俩下葛戈的裤子就掉了,而方池也在同一时间,摘掉了他的耳钉,得意的笑了起来“哼,抓到你了吧,谢”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前的葛戈还是葛戈,并没有变成谢岁安。
方池这辈子没这么震惊过,震惊到后背都嗖嗖冒凉风,甚至是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直接冲上脑袋,激的他一把推开葛戈,慌张站起。
“你、你”
舌头都咬坏了,也没咬出个所以然来。
葛戈已经重新把裤子穿好,看了他一眼后扭头就跑了,特别像被流氓轻薄了的好孩子,实际上也的确算是被轻薄了。
方池依旧一动没动,如同被施了定身术。
他想不通为什么葛戈没有变回谢岁安
他很确定葛戈一定就是谢岁安,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葛戈就是谢岁安,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脑袋都转冒烟了,事已至此,他必须把葛戈的面具摘了,不然他都没法直视谢岁安了。
眼珠一转,只能这么办了。
谢岁安回来时,就看到一个蹲坐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大狮子,耳朵都耷了下去,手还扣着门框。
他本来还打算拿葛戈的事逗逗他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抑郁成这样。
过去把他耷拉的耳朵揪了起来“怎么了谁让我家大狮子不高兴了”
方池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眼也不抬,把自己的耳朵抓了回来,藏进头发里,又把脑袋往门框那边藏了藏。
“我是渣男,你不要理我了。”
谢岁安心虚起来,居然受了这么大刺激,果然还是纯情的大狮子啊,接受不了自己是渣男这件事。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犹豫着要不要承认了算了,打赌就当他输了。
索菲突然跑了过来“城主,魏老突然昏过去了,正在急救。”
魏老是议事院的人,身份尊贵,不过也的确年事已高,谢岁安得到消息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大狮子还在郁闷着,看样子没有想和他去的打算。
“那你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方池不吭声。
谢岁安又把他的耳朵弄了出来“乖。”
等谢岁安一走,方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哪还有一点郁闷的样子,生龙活虎的,盯着谢岁安离开的方向,又暴露了吧。
自己都说自己是渣男了,他居然问都不问一句,回到房间开始仔细的翻着,他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从外面一路翻到了卧室,连床底下都不放过,然后他就发现了一点,真干净啊,干净又规整。
捏着下巴,原地慢慢打转的向四周看着,这才注意到还有衣帽间没翻,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没住过有衣帽间的房子,忘记了这种配置。
进去后,一排排的衣服,整整齐齐分颜色、款式挂在上面。
不过也就黑白灰深蓝那么几样。
他撇了撇嘴,自己穿的这么素,给他的西服倒是彩虹七色的。
接着翻,他就不信了。
从一个架子翻到另一个架子,抓衣服的时候手背碰到后面的墙壁,“咚”的声响,让他停下动作,向墙壁看去,脸上逐渐笑开了花。
这声音一听就是空的,是个密室。
他更来劲了,把架子上的衣服弄的乱糟糟的,终于让他找到了开门的地方,在架子的最底端,有个很突兀的小翅膀造型的装饰品,还是单只的。
明明不喜欢鸟,纹身是羽毛,这个东西也弄成翅膀。
谢岁安真的是口是心非,全天下第一别扭怪。
随着他转动小翅膀,后面的墙壁一点点拉开,露出一个很小的密室,纯白色的。
他站在门口观望了下,没有立刻进去,怕可能破坏掉什么东西。
视线中只有一个不高的台子,台子上面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盒子,他在外面也能看清,里面漂浮着一滴血液。
整个密室就只有这一样东西。
他盯着那滴血液,谁的谢岁安的每个人出生后都要存留一点血液,城主自己保存自己的也很正常。
他试探着走了进去,房间没有什么变化,估计是因为在卧室里,所以这个密室的安保设施可以说没有。
他绕着盒子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对这滴血液的介绍。
他又盯着血液看了看,总感觉有点哪里说不上来的奇妙。
狮子耳朵突然动了两下,是手杖的声音,谢岁安回来了,他连忙跑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物归原处。
在最后一秒钟,几乎是飞到了门口那,瞬间入戏,郁闷的继续扣门框。
谢岁安慢了一步出现在院门口,见到他还在这儿,快步走了过去“还郁闷呢,乖,快起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出任务。”
“我不去了。”方池委屈“我这样的人,就让我在这里长蘑菇,然后腐烂吧。”
谢岁安
“真不去了”
“不去。”
“就因为葛戈的事”
方池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身体又往门框上凑凑,他那么大只,努力缩成一团的样子,就是好笑又让人心疼。
谢岁安盯了他半天,最后无奈的在他旁边坐下,把手伸了过去。
方池看了眼“干什么”
谢岁安晃了下食指“戒指的左侧有一个开关,你按一下。”
方池疑惑的摸了过去,摸到一个鼓起,按下去后眼中闪过一道蓝光,他猛地转过身向谢岁安看去。
没有谢岁安只有葛戈,穿着谢岁安衣服的葛戈。
葛戈笑了下“队长。”
方池的视线在他的耳钉和戒指上,走了一个来回。
葛戈摸了下耳钉“当时抓深海的人时,不要忘了我也在场,我注意到你拿着对方的耳钉后,回来后就立刻换了。”
方池心里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不过事实证明,他这招装可怜好使,谢岁安会对他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有点尴尬本来想着周六万更的,然后觉得时间还早,就去跳了下最近最火的操,哈哈,三十分钟后我躺在那就一个想法断更也是可以的吧,毕竟我都要死了。
然后,感谢各位宝子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坚持在看这本书,感谢你们,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