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色胚、臭不要脸
什么玩意儿啊,脑子里装得全是xx吗
叶烦恶心坏了,却只能装作一脸单纯,“是吗可声音听起来很奇怪耶。”
这下轮到简殇尴尬了,那种事他怎么好意思跟孩子解释,只得粗暴道“反正她很好就是了。”
“可她一直喊不要不要,明明很痛苦。”
简殇冷汗直流,低声嘟哝,“这对儿野鸳鸯,玩儿得也忒大了吧”
“原来她在跟虫子玩儿啊”
叶烦恍然大悟,“我也喜欢捉虫子,尤其那种大青虫,每次丢到小花头上,她就哭,跟那位姐姐一样。”
简殇没抓住重点,严肃道,“你这是霸凌,非常恶劣以后不许欺负人,尤其女孩子,记住了吗”
切,装什么护花使者
心里吐槽,叶烦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乖,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虫子”
呼,总算问到重点了,叶烦傻傻摇头,“她捧着一大碗虫子,好吓人的。”
叶烦杜撰能力一流,三两句便挑起了简殇兴致,当即便决定带着叶烦再探刘家后宅。
虫子什么的虽是杜撰,二奶奶有问题却是真的。在叶烦指引下,两人很快又回到后花园,摸到罩房后窗子处。
“臭小子,你不会在诓我吧”
撒个尿跑这么远
迷路也不带这么迷的,更可况,深更半夜路还记得这么清。
叶烦哪管这些,有简殇跟着他底气十足。不等他反应,便嗖的一下蹿进窗子里,简殇暗骂一声兔崽子赶紧跟上。
借着月光,屋内勉强视物;
这里比叶烦想象中干净不少,当然,刺鼻的中药味儿还是难免的。叶烦忍住打喷嚏冲动,如灵活的小耗子,轻轻松松摸到了内室。
“啊”
刚摸到门口,叶烦直接惊呼出声,身后简殇察觉不对,一个箭步蹿过去,猛然对上了一双凌厉又惊悚的眼睛
话分两头,叶烦二人夜访菀柳时,萧倚寒已达到了归宁山;
月朗星稀,夜色下的山峭平添了几分阴冷,他身影如梭,直奔归宁山深处。
旱情虽肆虐一年,深山里依旧不时传来野兽嘶吼声。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山峦的尽头,竟有座古怪寨子。
分明是夜半三更,古寨却灯火通明,那篝火还是诡异的暗红色。
“何人敢擅闯山神寨”
萧倚寒驻足,默默却比了个奇怪手势。木塔上一声轻咦后,响起了脚步声。
矗立于寨前的萧倚寒神情肃穆,耐心等了半刻钟,寨门大开,一位衣着奇异的中年长者,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
“可是天一门萧郎君”
“不错。”
“我乃山神坐下大祭司,山神大人恭候多时,萧郎君请随我来。”
入寨后,萧倚寒看到寨内灯火通明,且戒备森严,竟如临大敌一般。
“最近这里也不太平”
本不想多事,可想到那挂名野山神,萧倚寒还是问了出来。
“萧郎君目达耳通。”
大祭司不愿多说,萧倚寒也不再过问。
一路无话,众人来到山寨最高处的祭坛,吩咐其余人把守,大祭司亲自带着萧倚寒绕到后方,那里有一扇暗门。
“山神大人就在里面,萧郎君自己进去吧。”
话虽平淡,可萧倚寒却在大祭司脸上看到了悲凉。朝着他点点头,萧倚寒独自进入暗门。
暗门后,是深不见底的溶洞;
溶洞内奇石林立却不潮湿,反而十分干燥。奇怪的是,洞深处,不断闪烁着暗红色光华。
萧倚寒眼神一暗,心神悸动此乃兵解的征兆
归宁山发生了什么谁有本事把山神重创至此
带着疑惑与警惕,萧倚寒步步坚定,朝暗红源头而去。
“传闻天一门的萧郎君,一双神目可破尽天下邪魅,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溶洞尽头,分明是浑身泛着暗红的成年男子,但在萧倚寒眼里却不是人那是一只怪物,白身黑尾,形似马,却长有一角。
此兽长着虎齿与利爪,身体却不断从内部撕裂,那一道道口子里,泛滥着渗人的暗红光晕。它嘴巴奇大,不断发出钟鸣般,似忍受着极大痛苦。
萧倚寒脑海中闪现一行字冲江有兽,名曰驳,食虎豹,不畏钝器。
夏禹历两百四十五年,异兽驳误食灵珍而启灵,幻化成人得以修行。三年后,入归宁山,尊山神。
此记源自万傀经南山卷第二十五册,萧倚寒之所以记得清楚,概因驳之讯息,正是他师尊亲自撰写的。
“山神因何而伤”
异兽不论启灵还是化形皆不易,保有灵智更是事件稀少,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之一。
他向来低调,甚少掺和道上恩怨,再加上冲江府贫瘠又偏僻,只要安分守己,连天枢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郎君来此,想必心中已有决断。”
山神喘着粗气,声如洪钟道“你们寻的贡品,确实在我这儿。”
萧倚寒面色不动,心中却百思不解抢贡品乃大罪,以山神往日做派,不至于如此糊涂才对。
若只是为金银,以他之能,有的是办法,公然劫持贡品,与作死没什么差别。疑惑归疑惑,找到贡品,对朝廷也有了交代。
可萧倚寒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若你想续命,恕在下无能为力。”顿了顿,又道,“若你知晓我师尊下落,我亦会拼尽全力。”
“哈哈,萧郎君口气倒不小。”
只听山神大笑道,“我即将兵解,大罗金仙也难救,若非为了等你,何苦撑到现在”
“你当真知晓师尊下落”萧倚寒急道。
山神眼神变得复杂,继而叹息一声,默默摇了摇头。不待萧倚寒追问,他又道“我虽不知上人下落,却晓得一些其他线索。”
“我与你师尊早年相识,确切说,我之所以能化形,全拜你师尊所赐。他于我,不亚于再造之恩。”
呵呵,确实是再造之恩,只能以命想报了,山神心下冷嘲,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萧倚寒倒是不知道这些,不过万傀经异兽驳讯息,确实是师尊所记,双方有这段因缘也正常。
只是希望落空,他到底有些失落。
师尊,你到底在哪儿是否已经
似是看出萧倚寒的失落,山神笑道“我虽不知上人下落,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萧郎君多久未回山门了”
萧倚寒一愣,山神继续道“据我所知,上人与天一门禁地那位十分熟络。上人之所以出事,似乎也与那位有关”
“当真”
“自然,我何必框你。”
得到想要的讯息,萧倚寒安耐住激动,转回话题道
“抢劫贡品乃大罪,你不会不知,为何还明知故犯另外,以你之能,纵然难以纵横冲江,灌江县却无人可伤”
先把他诓来,又自爆劫持贡品,还搞得自己重伤垂危即将兵解,萧倚寒实在想不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郎君可是从某个野修手中,救下一个孩子”
萧倚寒心中一动,“你的伤与葛堂主有关”
“不错。”
山神身上暗红愈发浓烈,萧倚寒愈发警惕。他似乎并不在意,轻咳两声,苦笑道“我这一生足够幸运,奈何终是妖物,只能龟缩于穷乡僻壤。”
萧倚寒不置可否,山神继续道“十五年前,我刚刚化形,虚弱濒死之际,曾被一女子所救”
山神絮絮叨叨,讲述了一个充满深情的报恩的故事。可故事越发展越狗血,狗血到萧倚寒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智障一般。
“啧啧,萧郎君一表人才,似是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啊”分明快死了,山神还有心思调侃。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倚寒罕见的露出一丝别扭。
他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你既深爱着她,又为何拱手让与他人”
“浅情人不知,我是妖,终究配不上她。”
这山神,不仅痴情,还是个自卑的傻子。
萧倚寒不欲与他多纠缠,只想尽快处理好贡品一案,回山门问个清楚。
山神也很干脆,甚至还给出了十分优渥的报酬,“两日后我便会兵解,萧郎君若肯应我两件事,不仅贡品,吾兵解后所留遗物,亦归你所有。”
萧倚寒有些诧异,待山神说出那两件事后,神情愈发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