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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番外二
    “你你你你怎么”

    简无绪刹那跟见了鬼一样看着那个长发男人,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了。

    “怎么知道”

    “知道你当了一段时间的鬼”长发男人,“多稀奇。”

    这样平静而冷漠的态度让简无绪一时安静下来,觉得自己可是见过阎王的人,这世面也见了不少,确实不需要这样咋咋呼呼。

    他和同样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柏今意对视一眼。

    柏今意看看已经走出殿外的长发男人,又看看留在殿内,显得有点无奈的岁闻,试探对岁闻说

    “大师”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师,”岁闻解释,“只是个降物师。”

    “降物师的意思是”柏今意虚心询问。

    “就是处理一些闹腾的小东西。”

    柏今意听不明白。

    “这样说确实有点难以理解反正你已经见了阎王,应该没关系吧。”岁闻看看柏今意,喃喃自语,“举个例子,如果树花中学出现了一个勾引人跳楼的栏杆,那就是我的职责范围。”

    柏今意听明白了,也想起了树花中学频频发生的跳楼事件。

    “我们学校有这样的栏杆吗”

    “没有。”

    “”

    “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归于物忌。”岁闻客观评价,“人忌也很关键。”

    “大师怎么知道我见过阎王”柏今意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虽然此大师非彼大师,但对于柏今意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来讲,都是大师。

    “啊。”

    岁闻有点尴尬,目光掠过停在庭院树上歇脚的叽叽喳喳的鸟儿。

    “鸟总是有点八卦。”

    似乎因为听八卦听到了正主面前,年轻的大师有些歉意,在帮着他们将牌位焚毁之后,又让柏今意掏出手机,打开微博,转发一个许愿微博。

    柏今意“”

    岁闻介绍“这是许愿牌,说心想事成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许愿牌嘛,接触得多,路子比较广,是个社牛,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说不定能找大佬来解决。”

    柏今意望着手机界面,一时也不知该说年轻的大师果然与时俱进,还是该说连看起来像是地图牌的许愿牌,都能成为微博锦鲤

    但不管如何,柏今意感谢了岁闻的好意,并现场转发了许愿微博。

    岁闻很高兴,之后又跟柏今意和简无绪闲聊了会儿。两人很快知道,刚刚从殿里走出去的长发男人,叫做时千饮,是个长得非同一般,名字也非同一般的男人。

    “大师,像您这样的大师,多吗”

    简无绪好奇开口,他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很多人曾经看见过他飘来荡去没有骨头,还趴在柏老师背上的模样

    “不特别多,但也不特别少。”岁闻随口说,“我们这里还是有不少大佬的,东方的西方的都有。东方的,有个会算命的天师,看上去是个地位不低的神仙;西方的呢,有个吸血鬼,也很厉害。”

    “不过人的问题,有时候不一定要神仙来解决,或许还是人来解决会更快一些,比如我还知道个破案神准的警察和他的搭档,前两年在宁市,最近好像在我们市了;有些事情也可以通过立法来解决,比如今年两会的时候,就有一个姓顾的人大代表提出买卖同罪的建议。对了,其实我还知道一个心理医生,这个心理医生”

    岁闻迟疑了下。

    “有需要再去吧,也不一定非得找他。”

    柏今意和简无绪听着。

    岁闻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意有所指,全在为他们排忧解难。

    当他们踏出殿宇的时候,简无绪忍不住赞叹“大师,你知道得真多,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正好走到庭院的树下。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上头落下来。

    “因为鸟凑到一起就爱叽叽喳喳。”已经介绍了这么多人了,这回岁闻不尴尬了,他温和笑笑,将两位香客送出庙宇,“我呆在这里,没事就要被动地听两耳朵,而且我可是未来的庙祝,庙祝不就是为人排忧解难的吗”

    “人走了”背后传来时千饮的声音。

    “走了。”岁闻回身,脸上还带着温和的微笑。

    时千饮瞥他一眼,手里提着壶酒“看你这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又把人忽悠成功了”

    岁闻依然笑眯眯“加油做卷子。”

    时千饮愤然离去。

    身后,群鸟狂怒,羽毛乱飞。

    是夜,新闻再度报道

    “近年来六月间频现鸟类行为异常现场,或是因为”

    不过群鸟愤怒的小事,其实并不怎么为人类所在意。

    柏今意和简无绪处理完了所有牌位,一身轻松地回到家里,并在正常时间入睡,接着他们就在梦中相会了。

    两人面面相觑。

    “柏老师,我觉得我正在做梦我在做梦,对吗”简无绪有点不确定。

    “嗯,应该是在做梦吧。”相较简无绪,柏今意就确定多了,他看着浮动在周围的灰雾,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和简无绪梦中相会。

    这时,前方灰雾忽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间屋子。

    他们在屋子内看见了阎王。

    但此刻的阎王,情状颇为不妙。

    只见他比之柏今意和简无绪见到的时候黑了不少,正置身一间狭小的房间之内,房间内除了朵奇怪的漂浮在阎王脑袋上的乌云外,仅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阎王就坐在椅子上,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厚厚的卷宗,他批卷宗批得飞快,批完了的卷宗就往地上一丢,卷宗便不见了,而他的桌面,立时又出现一份新的卷宗。

    这样无论阎王批得再快,他面前的卷宗都不见少。

    阎王愤恨道“老子有堆积这么多没处理的公事吗你们不要欺负我在服刑看不见外头的情况,就随便给我安排任务再给我补充卷宗,老子就不干了”

    话音未落,一道雷凭空劈下,劈得得阎王焦黑一圈。

    “妈”阎王险些骂娘,复又想掷笔,但看着脑袋上的那朵乌云,终究没敢,继续愤怒地批改多年堆积下来的事务。

    “”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阎王比他们过去见到时黑了不少。

    这时,昏黑的屋子亮起一道光芒。

    光芒照亮阎王绝望的脸。

    柏今意在光中看见了自己阎王前方,浮现一道投影,里头正播放着柏今意拗断阎王游戏盘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