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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休假结束(7)
    梅尔卡兹此时则难得地苦笑着说“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作为民主共和政治的旗手。不管怎么说,两三年前我还是国家的军人,而与共和国的军队作战。如果现在就以民主共和政治来作为自己的旗帜,大概也会被后世的人批评是没有节操的人。”

    “阁下,这可能是您过虑了。阁下一直都被环境所迫,竭尽所能地做着最妥善的应对,这是谁都知道的。”

    “后世的评论姑且不论,就事实上而言,除了杨提督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能联合民主共和派的将兵。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同盟政府和帝国方面才会对他有所顾忌吧”

    这时候,他们本身的行动已成了一些谣传的泉源,而杨威利及其一伙的人也已经脱离海尼森,这种种都是他们根本也没想像到的。

    这时梅尔卡兹忽然转变了话题“陛下的行迹还不明,是吗”

    梅尔卡兹所说的“陛下”,并不是指年轻的金发霸主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而是指高登巴姆家族第三十七代的皇帝,亦即五岁即位、七岁被迫流亡的艾尔文约瑟夫。

    施耐德将脸埋下低着头说道:“是的,抱歉之至。不过听来虽然有些为难,但请听属下的辩解。在目前的状况下,调查非常不顺利。”

    这一点梅尔卡兹也明白。因为他们现在还在不断潜伏、逃避,以期能躲开帝的耳目,当然不能公然地着手调查或寻找。已经无力化的同盟军姑且不论,舒坦梅兹率领的帝的搜索能力仍不容轻视。

    无论如何,梅尔卡兹之所以执意要搜索前代王朝的幼帝,是因为他知道幼帝在失踪之前,精神状态已经恶化了。幼帝时时会爆发,使靠近他的任何生物流血负伤,随着这一滴滴的血,人心也就一点一点地远离高登巴姆王家。就算他超越常轨的粗暴是天生的,周遭的环境未能纠正,这还是在他周围的大人应负起的责任。

    高登巴姆王家的再兴已经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了,最主要是因为人心没有这样的期望。梅尔卡兹希望艾尔文约瑟夫能够身心健全地长大成人,然后作为一个无名的平凡市民,过着平稳的生活。不过,这样的一个希望,或许比复兴王家这种痴人的梦想还要难以达成吧。另外梅尔卡兹还有一个希望,就是给予杨威利一个活动的舞台以及舞台所需的基本兵力。这两件是自己人生中最后的工作,梅尔卡兹如是想着。

    在雷达2号巡航舰的舰桥上,杨舰队的三位中将卡介伦、先寇布及亚典波罗正以杨结婚典礼当天同样恶毒的舌锋,修理着他们的司令官。

    “真希望杨威利这位名演员能够将自己实力发挥到最高的境界。不过他好像老是没有自觉到自己是名演员,害得那些把他赶到舞台上的人们辛苦万分。”

    “这就好像是老师在为成绩很差的学生苦恼的心情吧,先寇布中将。”

    “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当老师,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家出习题”

    “你是喜欢出习题给人家吧”卡介伦笑着说道。本来后方勤务本部长这样一个荣誉的职务是他垂手可得的,不过他却“哼”地一声就把这个职务给踢得远远的。失去了这名具有卓越行政处理能力的男子,或许让同盟军比失去杨威利更后悔。

    “不过,先寇布中将,在那样缺乏情报而且变化激烈的状况中,你还能够看穿政府毒辣的诡计,也真是不容易。”

    在卡介伦这样的称赞下,先寇布却显得有些难为情似的说道“这个嘛,或许政府并没有想得那么远,可能只是我的妄想罢了。”

    “喂,事到如今你怎么”

    “没错,亚典波罗中将,到了这时候来追究事实的真实性是无济于事的。而且不管是在那时候,或者是现在,我一直都相信同盟政府确实怀有那样的恶意和阴谋。我没有特别要欺骗您的意思哦。”

    “只不过是煽动罢了。”

    亚典波罗讽刺地回了一句,但之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一副将回忆的底片重新倒回去的表情。

    “你后悔了吗对这些已经成了事实的事。”

    “没有的事,卡介伦中将。”三人当中最年轻的男子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一个还不满三十岁的黄毛小子,却得以被称呼为阁下。这是拜在杨提督麾下赐,或者说是因为这个缘故,自己必须要负起责任啊。”

    “不过,啊”卡介伦脱下了黑色扁帽,仰起脸说道。“虽然我们被称为叛乱部队什么的,但就我看来,不过是一群离家出走的孩子组成的集团罢了啊。”

    另外的两个人似乎并不打算要反驳的样子。

    元帅也好,叛军指挥官也好,或者单纯只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也好,杨威利终究还是杨威利,此时的他正两脚跨在司令官席的桌子上,让黑色扁帽盖在脸上,在整整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里身体一动也不动。

    而菲列特利加g杨则在距离丈夫仅有五公尺远的座位上,发挥着她与杨成对比的勤勉,正在做巡航舰雷达2号、梅尔卡兹舰队、以及杨“叛军”各个相关资料的分类整理工作,以便让杨能够根据正确的兵力来作出作战方案。

    自从把丈夫救出来以后,对于未来的事,菲列特利加想都没有想过。不管杨打算走上哪一条路,她只会以杨的半身的身份跟随丈夫。就杨来说,从脱离海尼森以后的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构想。最主要是因为他本身一直都被激烈的局势左右,在这种状况下,根本不可能产生什么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