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夫人狠狠地瞪了贺家人一眼,最后看向张良“还呆站着干什么自己惹得祸,自己不去平了”
张良已经完全乱了,他看向贺圆,双眼中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这些年自己一直感激依恋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相反的,贺圆却在怨恨地瞪着他,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张夫人临走之时,对袁大婶道“袁婶,你在这里问他们,问到为止,我回去就派人帮你找翠儿。”
袁大婶没有动弹,双眼死死地定在贺云江夫妇的身上,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大卸八块。
张夫人冷笑一声,带着张良离开了。
贺圆突然冲上前一步,拉住张良“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
张良现在的心很乱,他的确与贺圆有感情,可是之前听了母亲的话后,他也有些醒悟过来,其实贺圆就是想要利用他和张家,为贺家谋得利益,根本不顾张家的得失,而刚才管家传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
还有就是贺明义,他们明明知道贺明义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还是如此是非不分的袒护,实在是让人觉得他们一家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这种从血脉里渗透的自私,让他开始怀疑贺圆对他的感情,这也让他开始左右摇摆,不再像以前那般一心相信着贺圆。
这时,张夫人只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你要留在这里便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了。
张良看看母亲的坚决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贺圆,最后还是挣出了自己的手,追上了母亲的脚步。
手中一空,贺圆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江氏刚要劝女儿,却见她猛地回头瞪向他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不会这样,不会这样的”
她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双手指着父母,满是仇怨之词,贺云江与江氏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不知道自己错了哪里,他们只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有错吗
袁大婶却不管他们想什么,拿着刀就比到了贺云江颈下“你儿子把我的儿媳藏在哪里”
贺云江这时终于怕了起来,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我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别院又有人来,而来来人还不少“这里是贺明义的家吧”
曲晓妩带着一万副的马掌,来到了张家铁铺,手中拿的是与张良签定的约书。
约书中有写,如果张家的马掌不合格的话,就以张家那块地做为赔偿,同时还偿还她订货的原金。
张夫人让人把所有的马掌都检查了一遍,上次全部有他们张家的标志,而用的铁都是最劣等的铁,甚至在马掌上还动了一些小手脚,让马上掌后就会受伤,不能行走。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但还是要为自己这一边辩解。
“当初货品送到绵山时,曲老板的人是验过货的,既然已经验货,便是已经承认货品,现在来找赔偿,似乎不合理吧”
说到这,她顿一顿,露出了奸商的笑容“而且曲老板不在牧场直接给马上掌,而是把货又运回城中,这不得不让人认为是曲老板有意把货换了,再来找赔。”
曲晓妩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笑道“是啊,货是换了,但是是谁换的呢想必贵府的少夫人和她的贴身小丫头更清楚吧”
说完,她往后看了一眼,丁莫萧无声地出现,他手中还提拎了一个人,一进来,便把人丢到地上,毫不因为对方是个姑娘家有半点怜惜。
张良和张夫人低头一看,俱是愣住,张良更是叫了一声“小玉你不是回老家看你生病的母亲去了吗”
小玉,其实就是梨儿,她跪在地上,低着头“我是少奶奶让我这么说的,说说让我去去盯着曲曲姑娘。”
曲晓妩笑着蹲一她面前,用温柔到近乎可怕的语调说“小玉姑娘,跟张夫人和张老板说说,那批货是怎么换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张良,张良避开了她的目光,低下了头,换货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是交给贺圆与贺云江做的,他甚至不知道小玉被派去曲家当奸细去了。
小玉结结巴巴地交待了贺圆让她撒谎回老家,然后在曲晓妩去买奴婢时,毛遂自荐,又如何撺掇李氏帮贺云江偷秘方,以及时不时地通风报信,还有偷钥匙给贺圆帮助她换货的事,全部一一交待。
直这时,张良才知道,贺圆竟然有这么多事瞒着自己。
当感受到母亲的目光时,他连头都不敢抬,只一味地低着头。
曲晓妩看戏看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张夫人,现在不知我可否按约书收地了”
张夫的脸色难看,但此时她也无话可说,张家以诚信为名,如果传出毁约之事,想必之后在孟州郡的信誉会大打折扣。
“曲老板果真是聪明了得,既是如此,自然是按约行事。”
张良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娘”
张夫人狠戾地瞪了了一眼“你给我闭嘴。”
张良缩了一下,低下了头,就在这时,张家门外突然一阵喧闹声,接着,就见贺圆带着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冲进来,看也没看张良母子两人,只一脸恨意地指着曲晓妩“是她,那个字一定指的是她,她就是杀了我弟弟的凶手。”
她突如其来的出现让张家母子意外,说的话的内容更加让人觉得不知所云。
曲晓妩看着两位官差走上前来,两人上下打量她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才问“你姓曲”
曲晓妩点头。
那人又说“你认识贺明义吗”
曲晓妩看了一直仇恨地瞪着自己的贺圆,坦然点头“认识。”
贺圆这时突然冲上来,伸手就要抓住她的头发,却被她灵活地避开。
“抓她啊,为什么还不抓她”她撒疯似地冲着两个官差啊。
那两个官差脸上露出不悦,看向张良“张老板,麻烦劝劝尊夫人,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张良刚要说话,就听张夫人道“她已被张家休弃,不再是张家的女主人,所做的任何事都与张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