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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
    这么丢人的撒酒疯事件裴炀是不可能承认的,哪怕不是他本人做的。

    可当他别开头,看见电梯镜面里傅书濯温柔的神色,顿时说不出话来。

    被合作商灌到撒酒疯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尽管傅书濯的语气带着调侃与嘲笑,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

    裴炀别扭了半天“创业总要受点罪。”

    “是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电梯叮得一声,傅书濯笑眯眯地走出去,“你说等你站起来了,一定要把曾经喝过的酒翻倍给那些人灌回去。”

    这还挺符合裴炀的性格,他有些好奇“那我做到了吗”

    傅书濯忍笑“你以为爽文小说啊,只有我们在往上爬别人不爬”

    裴炀啧了声“一个都欺负不回去”

    傅书濯笑了声,阴阳怪气“有些公司也确实没落了,但我们小猫多善良从来不欺软。”

    裴炀“你想说我怕硬”

    傅书濯心情愉快地揉了把裴炀脑袋“走了,陪我办公。”

    他很期待下班,毕竟今晚不用独守空房。都能同床共枕了,亲亲抱抱硬硬还晚吗

    裴炀才反应过来傅书濯刚刚是在耍流氓,耳根后知后觉地红了。

    不过今天没能如傅书濯的愿准时下班,他交接给其他高管的部分工作出了点误差,于是临时召开了一场会议。

    傅书濯“一起。”

    裴炀不是很情愿“我去干什么”

    “你休假的这段时间,有多人都在诽谤我要把你踢出公司。”傅书濯捏了下裴炀的脸,“不给碰不给亲,陪我秀一下恩爱辟谣总可以。”

    裴炀捂着脸怒瞪他,不给碰他这是在干什么

    傅书濯视若无睹拉过他,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是个椭圆形的长桌,以前开会都是傅书濯和裴炀一人坐一边。明明是全公司最亲密的两个人,却间隔最远。

    这点还是裴炀提议的,小猫傲娇,认为公司是正经场合,再亲密无间的夫夫都要保持距离。

    裴炀停职后,他的位置就暂时由暂替他职位的秦楠衫坐。

    秦楠衫看见两人一齐进来一愣“裴总”

    傅书濯示意没关系“裴总坐我这里。”

    他随手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裴炀旁边。

    下面的高层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摸清今天这会议的性质,不是商讨项目交接问题吗怎么反而一直没来公司的裴总坐上了主位

    鬼知道主位的裴炀比他们还紧张,他使劲给傅书濯使眼色,但某人就跟没看见一样。

    傅书濯淡定地交错双手“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聊聊,公司目前最重要的两个大项交接问题及后续发展。”

    裴炀听得迷糊到想睡觉,他努力撑着头,装作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

    有个男经理突然话锋一转“裴总怎么看”

    争论不休的会议桌顿时安静下来,傅书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然后再偏头看着裴炀。

    这个经理其实是想献个殷勤,裴总这么久没来公司,这两天一来还坐上了傅总坐的位置,他直觉公司风向要变,搞不好以后就是裴总职掌大权了。

    哪知道这殷勤献到了马屁上,裴炀这会儿恨不得刀了他。

    他能说什么,他“失忆”呢,什么都不懂。

    裴炀垂眸,颇有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范“听傅总安排就好。”

    傅书濯勾了下唇“那交接问题算是解决,接下来再”

    裴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昏昏欲睡。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傅书濯这么急着转交手中权力,是准备从总经理的位置上离职

    昨晚一个字一个字游览过的备忘录突然浮现在心头,原主说“别让他放弃事业耗在你身上,不许他离职”。

    裴炀心里猛得一突,清醒了不少,他怎么把备忘录这么重要的信息忘得一干二净

    备忘录里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原主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现在原主不见,他顶替了这具躯壳

    裴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晚上得回去找一找有没有医院的检查报告,最起码要知道这具身体生得什么病。

    这事暂且不说,当下傅书濯要真离职,他好像也阻止不了。傅书濯计划离职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原主都劝不了,他说更没用。

    裴炀正头疼的时候,突然脚踝被什么碰了碰。他浑身一震,低头看了眼,是傅书濯不老实的腿。

    偏偏在开会,大家都十分严肃地在讨论项目前景,裴炀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桌下使劲掐了把傅书濯大腿。

    傅书濯感觉不到痛似的,还顺势捞过他的手十指相扣,右手淡定地搭在桌上转笔“汪意说得不错。”

    裴炀用力一挣没挣脱。

    他深吸一口气,恨不能把傅书濯手剁了。

    好巧不巧,对面的秦楠衫笔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裴炀吓了一跳,使劲抽手都没抽出来,反而让傅书濯握着他手搭在了他腿上。

    秦楠衫淡定地直起身她就说呢,这两人今天搞什么名堂,原来是秀恩爱来了。

    等讨论出结果,傅书濯勾起唇角“感谢大家今天加班参与会议。今天也正式通知一件事,我将在一周后正式撤离总经理的职位,由秦副总继任。”

    众人一时有些错愕,识趣的人已经带头鼓起掌来,裴炀想着这次总能抽出手了,结果傅书濯还压着他不给动,甚至在他腿上摸了下

    秦楠衫站起身简单说了几句,无非是感谢傅总跟裴总的信任,希望大家在日后的工作中能继续配合。

    但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脸黑如炭的裴炀,心里一阵唏嘘,却不知道裴炀生气是因为傅书濯在桌下的小动作。

    “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傅书濯说完想站起身,却被裴炀压住手不给动。

    他投了个疑问的眼神过去,裴炀声音很沉“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跟傅总说。”

    高管们连忙你推我我推你地溜出来,甚至体贴地带上门,傅书濯甚至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不会要吵架吧”

    “”傅书濯侧眸,“怎么了”

    裴炀咬牙“你问我怎么了你开会就开会,手摸什么摸”

    傅书濯无辜地看着他“你以前都给我摸的。”

    裴炀“不可能”

    傅书濯探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是忘了”

    裴炀一噎,声音虚了“我就觉得我不是这种人”

    傅书濯从昨晚看到裴炀手机里的备忘录开始,他就在想裴炀有几分可能是在真的“装失忆”。

    毕竟裴炀可在备忘录给自己列了任务两年之内离婚呢。

    一想到这傅书濯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把傻猫锁在床上好好打一顿,叫他长点记性。

    “那你感觉错了。”傅书濯捏捏裴炀的手指,“你以前可喜欢在公司跟我偷偷亲昵了,比如开会的时候,比如在办公室里”

    裴炀耳根红透,他完全不想听“你你赶紧去给我拿个外套。”

    “”傅书濯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傻猫气成这样的原因。他偏头看了眼,裴炀恼羞成怒地挡住“看什么看”

    傅书濯逗他“春天都过去了,小猫怎么还发情呢”

    在裴炀拿杯子砸他之前,傅书濯推门出去,在一众试探的眼神中如沐春风地问“你们怎么还不走是想加班到十二点”

    汪意尴尬一笑“走了走了,收拾东西呢。”

    等傅书濯走远,裴炀立刻往桌上一趴,简直欲哭无泪。

    只是蹭了下脚踝,牵了下手,摸了下腿,怎么就,怎么就

    裴炀猛得坐正身体,打起精神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他的问题。

    这应该不算出轨吧。

    傅书濯拿的是自己的一件风衣,能遮得很严实。

    傅书濯弯腰凑近,蛊惑地问“他们都走了,要不要”

    “不要。”裴炀一把夺过风衣套上,“回家了”

    傅书濯施施然地跟在身后“真不要我帮忙”

    裴炀“再说话你今晚睡客房。”

    傅书濯立刻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我错了。”

    傻猫真好逗。

    就是这“失忆”的真实度有待审夺。

    晚饭已经吃过外卖,回到家就能直接洗洗睡觉。傅书濯刚想去主卧浴室就被赶出来,裴炀跟炸毛的猫似的“去隔壁洗。”

    “好吧。”傅书濯知道不好把人逼太紧,老老实实去了次卧。

    确定傅书濯去洗澡了,裴炀才开始翻箱倒柜,找原主的病情检查报告,可翻遍所有抽屉和柜子都没找到,也没有相关药物。

    裴炀有点犯愁地走近浴室,看来原主没把生病的事告诉傅书濯,可能连病情报告这种东西都没带回家里。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自己再单独去一趟医院,全面检查一次身体。

    就算要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裴炀洗完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傅书濯已经躺在床上含笑等他“我已经洗干净了。”

    裴炀面无表情,甚至想转身就走。

    “我们先约法三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书濯一把捞进怀里,在唇角蜻蜓点水碰了三下“这是前两天欠的晚安吻,还有今天的。”

    裴炀惊悚捂嘴“你怎么亲我”

    傅书濯反问“我亲我合法先生怎么了”

    裴炀快哭了“中年夫夫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亲了三口,噩梦还得翻三倍。

    “”傅书濯好脾气地说,“咱们好像还没到中年。”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快t到小猫的剧本了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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