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拉着我”
“别闹了乖,你没看姐夫表情都不自在了钱你到时候给大姐就行,再不济你帮他们投资个什么东西。”
两口子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董宴如收起两张存折。
“行,你们暂时不用的话,我就帮你们继续做投资。”董宴如观察着乔明德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些。
等乔明德上班去了,董宴如跟裴昶回去酒店。
窝在裴昶怀里,翘着高高二郎腿,董宴如仰起小脸嘟嘴抱怨。
“乔老师也太那啥了,我给他们的钱是早就说好的,本来可以背着他给的,我这不是怕他知道了生气么,结果还是生气了。”
裴昶一边看资料,一边安抚老婆。
“大姐夫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大学教授么,肯定心气儿要高一点。拿小姨子的钱养老婆,对他来说压力太大了。”
董宴如放下腿,侧身贴上裴昶的腹肌,寻思要如何下口,被他给识破了。无奈放下书,坐起来把生气的小娇妻拉近怀里。
“我没说你这样做不好,但是你要体谅大姐夫。他毕竟跟你接触的时间少,不太明白你的性格。咱们自己知道不是那个意思就行。你看你给我大哥和二姐的分红,他俩就没推脱吧。这主要就是接触多了,他们懂你的意思。”
“那你还是怪我咯”董宴如蛮不讲理的斜睨裴昶。
后者连忙拥她入怀“哪儿啊,是我不好,太忙工作了,没找大姐夫沟通交流。这次来沪市,我肯定跟他多聊聊,打消他对你的介意。”
“我用不着他咋看我,反正我姐姐过得好才是好。”
“那是那是,咱们跟他打好关系,那不也是为了姐姐不夹在中间为难嘛。再说了,他对小希那是真好,就看在大姐和小弟的面子上,你别跟他计较啊,乖嘛。”
看着大老粗拼命哄她的样子,董宴如满意的笑了起来,窝到裴昶怀里,拉着他手指头玩。
“我老师说了,他这一年基本上要在国外完成那个项目,没太多时间管我。所以让我要生孩子就趁现在。”
董宴如说着翻了个白眼“他说得轻巧,好像孩子是说生就能生似的。”
裴昶的研究生要读三年,不过毕业是肯定没问题的。他跟董宴如一样,现在已经是老师手下的干将,能独立带组完成项目的那种。
工程院这边还有个直属技术院校,裴昶老师的意思,是让他毕业后别留在机关,直接去工程院那边教书做项目。
工程院虽然也承担了很多项目,但是这边都是国家级高精尖的项目,像裴昶这样的年纪跟资历进入项目组一般都是干最低等级的活儿。哪怕他有个好老师,要想混到项目负责人的位置上,那至少还得十来年功夫。
去技术院校那边有个好处,档案人事关系都在工程院里面,但上班是在学校那边,接触的项目中低端都有。
先从这些项目入手,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资历后,可以自己申请项目,这样比在工程院里面等项目要强。
而且还有小道消息传,说是工科院要跟他们合并,以后机关以工科院为主,承担研究和指导性工作。那边更讲究资历,裴昶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又是工作几年后才考研的,各方面都不占优势。
他把老师跟他分析的都告诉了董宴如,然后跟她商量看要怎么选。
“那就去学校呗。”董宴如毫不犹豫道,“你老师不会坑你,他都跟你说这么详细了,肯定是思考再三才开口的。虽然去了技术院校那边说起来没有机关工作好听,但是凭你的资历,过去之后最多两年就能评副教授。在学校上班也不耽搁你搞机械研究对吧。”
裴昶本来有点犹豫,听宴如这话,他就决定回头答应老师去学校了。
要去学校那边,这边的项目他就得换个方向。
之前他主要配合老师搞具体的设计操作,现在就要转向理论分析这一块儿。别看是玩文字的,但要玩转,不比搞具体技术简单。最起码,国际上最新的流行资讯你得知道,最新的研究方向,技术发展潮流,你得清楚。
一想到要大量的阅读国内外的原文资料,即便是他心性坚定,也不由得有些发憷。
不过他比别人好一点,他家里还有个语言学霸。
为啥他能以研究生的身份就留到工程院。一是因为他肯干,有个好导师带领。二就是他知识面来源广,能看懂三四门外文资料,听读也流利掌握的有两门。这一点才是他脱颖而出的关键所在。
跟人约的时间快到了,董宴如起身收拾打扮。裴昶不跟她一起去,自己出去逛。
“沪市有个很大的书店,专门卖外文书籍的,里面也有不少期刊,你可以去看看。”
化好妆,董宴如转头看裴昶,简简单单的体恤加一条工装裤,最喜欢的千层底布鞋被她强行要求换成了运动鞋。
“回来时间要是早,我带你去剪个头发,前面都要遮眼睛了。”
“没事儿,我自己出去剪。”
裴昶眼睛盯着资料,随口答了句。结果董宴如怒气冲冲走过来,手掌盖住他手上的资料,俏脸含霜。
“不可以,不许趁我不在自己跑去剪头发。你看看你,好好一个型男,硬是给自己整成道上大哥的造型。要不是人家知道你哪儿上班的,都得以为我招惹麻烦了。”
裴昶摸了把脑袋,不敢啃声。
三月那会儿他图便宜,直接跑去工程院外面的剃头摊子上理了个圆寸,回头差点没被宴如拿着扫把追着打。后来更是不许他自己去剪头发了,好不容易长到现在这么长,又天天乱蓬蓬的。
董宴如跟人约的地方就在他们住的酒店旁边,是一个西餐厅的二楼。
看到她来,臻臻使劲朝她招手。
她俩经常通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小时往上,哪怕上次之后没有见过面,也感情好得不行。
臻臻拉着董宴如给她介绍自己的同伴。
都是一个圈子的孩子,对方在沪市读大学,学的艺术。
女孩子表情不太好,虽然画了妆,但还是有点微微的红肿。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董宴如坐下来就直接问出口,“受委屈了别憋着,说出来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