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冥瞪了她一眼,目光却被她心口血流不止的血窟窿引了去。
他用力咬了咬唇,将她的心从他的剑上取了下来,塞回到她的身体里,并且还运功为她把伤口缝合上。
窦怜遥的唇已完全失去血色,意识亦有些飘散,“大师兄你这是在干嘛不是要杀我吗”
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晕死在了男人的怀里。
秋冥搂着她的身子,静默了许久,倏地瞬移到床边,将她轻放在床上。
他一脸复杂地看着她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双手紧紧握拳,内心的怨恨及怒火,最终变成了不甘。
他在床边坐下,掌心对准了她心口上的伤,一枚细到透明的银针一点一点地没入了她的心脏。
“你这颗心挖不挖出来又有什么区别,你哥早已立下毒誓,这辈子你只能是个无情无爱之人但这还不够,这枚绝情针,是你欠灵儿的”
他受了手,霍地瞬移不见。
片刻后,窦怜遥捂着生疼的心口坐起来。
尽管大师兄及时为她疗了伤,却仅仅是帮她止血的程度,伤口根本没有治愈。
她轻轻地闭上眼,将自己的身体内部检查了一遍。
当她看见那一枚纤细的绝情针时,陡然瞪大了瞳孔。
大师兄竟然对她下了绝情针
插入绝情针,致死不得对人动情,否则会心痛欲裂,生不如死,还不能强行把这枚针拔出来,否则会将灵魂也一起拔出。
绝情针是世界上至邪之物,向来正派的大师兄,却对她下了这么毒的诅咒,想必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也是
灵儿师姐被全师门当成团宠,大师兄更是对灵儿师姐情有独钟,这么完美迷人的师姐,却被她害死了。
比起要她以命偿命,大师兄给她下绝情针不是更解恨么
可她真的没有杀灵儿师姐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窦怜遥浑身乏力的盯着天花板,这一刻,她的心死了。
天色渐黑,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怜遥小姐,九爷在楼下等您。”
窦怜遥捂着心口坐起身,牵强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走到衣柜前,翻了一圈也没翻到血色的衣服,干脆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她最爱的那条红色裙子。
红色的裙子,就算被血染红也看不出来,就这样吧。
窦怜遥慢吞吞地走下楼去,远远便看到一道矜贵的身影立在客厅里。
她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他是晚上的尧遇初。
无所谓,对她来说,他不过是她活命的引子。
窦怜遥走到他身侧,有气无力地问“一定要去你家吃饭吗”
尧遇初无意间看了她一眼,蓦地被她那张苍白的脸吸引住目光,“身体不舒服”
“有点。”窦怜遥坦言。
她盯着他的印堂,竟有些发黑
难道那只女恶灵今晚要动手
尧遇初也不勉强“不舒服这次就算了,我回去跟妈说。”
窦怜遥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我没事,就是没睡够,等会儿在车上睡一觉就好。”
她必须要亲自走一趟,要是女恶灵要对他下手,她决不答应
尧遇初微微蹙眉“你确定可以”
窦怜遥点头。
尧遇初不再多言,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走出了窦家。
上车后,窦怜遥脑袋靠在车门上,刚闭上眼睛便晕了过去。
尧遇初以为她睡着了,便没有打扰她。
半个小时车程,车子缓缓驶进尧家老宅。
出于职业本能,窦怜遥被尧家老宅散发的怨气生生吵醒,警觉地看向窗外。
只见尧家老宅的上空笼着一层浓郁的怨气,遮住了云霄。
这么重的怨气,尧家肯定出了事
下了车,窦怜遥走到尧遇初身侧问“尧先生,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尧遇初冷眸微凝“你怎么知道”
窦怜遥干笑“小道消息听来的,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你跟提前说一下,省得等会儿在你家人面前说错话。”
尧遇初静默片刻,“昨晚家里有个女佣收衣服时不慎从阳台上摔下去,人没了。”
收衣服摔的
如果是只是意外死亡,尧家不可能怨气冲天。
这个女佣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窦怜遥继续问“确定是收衣服的时候摔的吗会不会是被人推下去的”
尧遇初蹙眉“怎么”
窦怜遥不答反问“我就是好奇,你就告诉我嘛”
看着她那双楚楚可人的眸子,尧遇初竟不忍拒绝,便如实回“当时这个女佣在我房间的阳台上收衣服,出事时没有其他人,摔下去时,她的手里还抓着我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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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情有点迷啊。
窦怜遥坏笑道“尧先生,内裤这种贴身的衣服,以后还是自己动手洗吧,让别的女人帮你洗,你不怕别人借帮你洗衣服之名,肖想你的身体吗”
尧遇初瞅着她的俏脸,沉声道“你以前肖想过别人的身体”
“并没有”窦怜遥矢口否认。
好吧,其实她肖想过他是真的
尧遇初撇开视线扫向别处,神色淡漠道“是她偷溜进我的房间,我从不让人帮我洗内衣物。”
窦怜遥“”
这个女佣只是私自“帮”他收了贴身衣物,就死得不明不白,幕后凶手怕不是尧遇初的狂热粉
比如附在尧彤彤身上的那只女恶灵。
如果真是它动的手,那么这只恶灵就不能再留着。
一旦恶灵杀了人,今后绝对还会再有第二次直到进化成恶修罗为止,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尧彤彤,最好不是你,否则
“进去吧。”
在她分神之际,尧遇初率先走了进去。
窦怜遥轻轻地捂了捂隐隐生疼的心口,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她应该能撑住。
窦家每次举办家宴,至少要摆三桌以上,今晚却摆了四桌,格外热闹。
尧遇初挽着窦怜遥的肩膀,带她来到了有尧老夫人为坐镇的正桌旁。
这一桌坐的似乎是尧家长辈,年纪最轻的看起来都有三四十岁,甚至有几个头上都长了白头发,而这一桌只剩余两个空位置。
尧遇初将窦怜遥按坐在其中一个空位上,随即在她身侧坐下。
窦怜遥下意识地看了眼隔壁桌,那一桌坐的都是和她同辈的人,比如尧达年,尧彤彤,以及刚拍戏回到帝都的偶像,也就是窦美妍的意中人尧达舟。
啧,她坐在这个位置,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