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正在家中摆酒宴客。
他终于把祝员外家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儿媳妇强占了。此等喜事,怎好一人独乐
他把清江县所有的乡绅富户都请了过来,还把祝员外的小儿子也绑了过来。
他要当着这些人的面,与祝员外的小儿媳妇做一场“拜堂成亲”的小游戏。
祝员外的小儿子被陈家护院塞住了嘴,绑在柱子上。陈员外的小游戏开始之后,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但陈家护院早就得了命令,必须保证他睁着眼睛看完全程。
他们拿着长针在他身边守着,他只要一闭眼,他们便会将那长针刺向他的眼皮子。
祝员外的小儿子克服不了对长针的恐惧,只好悲愤地睁开了眼睛,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被人押着,与陈员外这头肥猪拜了堂。
他知道,他爹的死也与陈员外有关。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宰了陈员外这头肥猪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嚼碎他的骨头
祝员外的小儿子是被绑过来受折磨、被侮辱的。
清江县其他的乡绅富户却是被请过来喝“喜酒”的。
这些人纷纷说道“陈员外您真是太会玩了,居然把妓院喝花酒那一套搬到家里来办了您这么做,陈夫人没意见吗”
陈员外哈哈大笑,“你们也说是喝花酒了,玩玩而已嘛,我都不当真,我家夫人更不会当真了”
祝员外的小儿媳妇气得浑身发抖,这老贼强占了她的身子,还把她押到众人面前,当妓女一般戏耍
她将袖袋内的那根簪子悄悄拿了出来,攥在手心里,准备趁陈员外与别人说话的时候,刺向他的后心。
祝员外的小儿子与她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了,对她知之甚深,他从她的眼神变化中看出了她的意图,于是拼命地朝她摇头。
她若刺死了陈员外,那当然最好。
可她若刺不死陈员外,只是把陈员外刺伤了,那陈员外报复起来,他们祝家上下,一个人也别想活了。
社员外的小儿媳妇见自家夫君摇头,便强忍着眼泪按下自己的杀心,把簪子收回到袖袋里去了。
她想,只要这老贼还馋她的身子,她便还有再杀他的机会。一切需得等到夫君他们脱了险再说
陈员外与别人说着污言秽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就在这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禀告道“那个姓姜的小地主来了,说是知道您要拜堂成亲,特地来给您送几朵红花贺喜的。”
陈员外冷哼一声,道“算他识相”
接着,他交待管家“把他送的红花留下,人就不必进来了,让他直接滚蛋。”
陈员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处传来了几声惨叫。
姜二丫手里提着一篮子白布折成的白花,一脚踢翻一个陈家护院,进门来了。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对陈员外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光收贺礼,却不请客人进来吃席、让客人自己滚蛋的道理”
说罢,她把手中那一篮子白花递给陈员外,道“喏,这就是我送的红花了,漂亮不”
陈员外差点儿气死。
“我拜堂成亲,你给我送白花
你什么意思,是想诅咒我吗
来人,把这个臭丫头给我绑了,丢到地窖里去”
姜二丫伸手扒拉了一下篮子里的白花,不高兴地说道“什么白花我送的分明就是红花不信,你瞧”
姜二丫猛地伸手在陈员外胸前拍了一掌,陈员外“噗”的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陈员外喷出来的血染在姜二丫那一篮子白花上面,让白花瞬间变成了红花。
全场寂静了三秒钟。
三秒过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
不到两分钟,现场就只剩下姜二丫,陈员外,以及祝员外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四人了。
祝员外的小儿子仍旧被绑在柱子上,见陈员外被姜二丫打伤,他心里痛快极了。要不是嘴还被堵着,他一定要好好欢呼几声。
祝员外的小儿媳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姜二丫。她要是有姜二丫这么高的武功,那些猥琐的老男人,就不敢再来惦记她的美貌了
陈员外捂着巨疼的胸口弓起了身子,嘴里的血不停地冒出来。
陈员外觉得自己吐了这么多血,应该快要死了。
可姜二丫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她还在问他“你现在再瞧瞧我手中的花,你说说看,它们到底是红的,还是白的”
陈员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红的。”
姜二丫满意地笑了笑,道“看吧,我都说是红的了,你一开始还不信。现在你总算相信了。
可是,我觉得它们好像还不够红呢。
陈员外,你觉得呢它们够不够红”
陈员外害怕姜二丫让他吐更多的血,急忙说道“够红了够红了,再红就不好看了。”
姜二丫将手中的篮子一丢,哼了一声,问道“如今知道怕了
知道怕了就赶紧把那些闹事的人都撤回来。
往后你若是再敢派人到我的地盘上面闹事,我就用你的血,染十丈红布”
陈员外急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他才刚当上清江县最大的地主,还没能耍够第一名的威名,若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丧了命,那就真的划不来了。
陈员外见姜二丫转身,还以为她警告完自己便要走了。哪知姜二丫走到一张空桌子面前便停下了脚步。
姜二丫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对陈员外道“你既然已经收了我的贺礼,就应该把我请进来吃席。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让人给我上酒菜了。”
陈员外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准备让下人往酒菜里掺个毒再端上来。
姜二丫嗤笑一声,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她道“别给我耍花招。你若真在酒菜里面下了毒,我便会守着你,看着你一口一口把那些有毒的饭菜全部吞进肚子里去。”
陈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