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消失了十分钟,又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还拿着个不起眼的玻璃杯。
哦,奇怪的是,她的女伴,秘书小姐,也不见了。
容绯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然后锁定在一名面色慌张,不敢看她的男人脸上。
呵。
下作的东西。
确定了人,容绯唇角勾着一抹冷笑,转身朝着门口而去,拍卖会要开始了,自有人会去处理他。
就在容绯离开的下一瞬,郑金结束了和同行的商议,四下一看“苏牧桐呢”
他表情凶狠,这女人,看来还是不够老实,居然敢跑。
“你们干什么”
“凭什么赶我出去,我是收到邀请来的,你们没资格赶我走。”
众人的注意力齐齐被嘈杂的声音吸引过去,一名穿着得体,身材瘦小的男人被几名保安控制住了双臂,就往外面带。
男人疯狂的挣扎,只见保安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便面色灰败地垂下头。
怎么就。
到容绯那儿去了呢。
他万分不解,明明他看着苏牧桐拿走的。
男人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表情古怪,难道她是给容绯拿的。
如果是的话,他更加欲哭无泪了,谁能想到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明星,居然能攀得上容绯。
人没得到,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众人看着被拖出去的男人,交头接耳讨论了一会,当做谈资。
秦江深眼眸一闪,抬步跟上。
被他抛下的女伴站在原地,心里隐约有一丝小庆幸。
好耶。
不用伴君如伴虎了。
“咔哒咔哒”
拍卖场的灯光聚焦在主持人,宾客落座,像容绯这般地位的,都有单独的包间,包间中设置了液晶屏,能同步转播正厅里的场景。
包间环境宽阔,茶几摆着果盘与食物,还有侍应生候在一旁是负责为客人举牌叫价的。
“爱是一种永恒的旋律。爱在左,情在右,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主持人声情并茂地念着开场白。
容绯似是随意地瞥了眼侍应生,手指拢了下像盛开的花瓣一般的裙摆,长长的裙子遮住了修长的双腿。
有人,不能放松。
容绯撑着下巴,颇为无聊的想。
在外,容绯素来是保持形象,不苟言笑的。
她盯着大屏幕看了一会,镜头扫过宾客席,容绯看见了难得没穿他那花里胡哨衣服的傅燃,但是右耳戴了只凶猛老虎的耳钉。
他旁边是傅娅薇,上一秒在数落傅燃,下一秒看到镜头,立即噙着温柔优雅的笑容。
再往左两个位置就是秦江深,容绯眯了眯眼眸,冷笑一声。
“叩叩”
“容绯,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藏人,怎么没本事请我进去呀”沈司行懒洋洋又欠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侍应生请示的看着容绯。
“”容绯无语,沈司行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容绯不开门,他就又敲了一边,叫走廊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沈司行跟个“捉奸”的原配,也不像回事。
容绯按了按眉心“开门吧。”
侍应生应了,打开门让沈司行进来。
来“捉奸”的沈原配西装笔挺地在容绯侧面的沙发坐下,“容绯,太令人伤心了,你居然将我拒之门外。”
容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那你现在坐在哪儿”
沈司行理直气壮的说“这是第二次。”
“你愧疚了。”
“”神t愧疚。
容绯冷漠的说“不,我只是觉得让你在外面待着丢脸,才放你进来,不要想太多。”
沈司行笑骂“一天不扎我心你难受是不是。”
容绯避而不谈“你不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包间,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无聊啊。”沈司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身体悠闲地靠在沙发“你想想,这拍卖会至少得要两个小时,我得一个人在包间待俩小时,没个说话的伴儿。”
容绯沉默一瞬“你的女伴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司行撇嘴,“说话我不高兴,让她回去了。再说了,就算女伴在,我也不能做什么。”
侍应生低眉顺眼的提醒了一句“沈总,我们包间的隔音和保密性非常好,而且您可以放心,绝对没有摄像头。”
容绯
沈司行
他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看个拍卖会还要生命大和谐。
于是沈司行没搭理侍应生的话“反正我把助理留在那儿了,让他看着拍卖。”
他当甩手掌柜那叫一个轻松。
助理你清高,你留我孤独。
闻言,容绯也不说什么了。
“接下来,竞拍开始”
“一号物品是一条翡翠项链,捐赠者”
大屏幕投放着翡翠项链的近观,色泽光滑。
沈司行和容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沈司行“你看到秦江深没,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推过我,操,我还差点摔到石子上,多年仇恨。”
“这颗夜明珠倒是可以买下来,当装饰品。”沈司行满意的点头,侧眸看向侍应生“容总叫价七百万。”
侍应生下意识地请示容绯。
容绯唇角抽了抽“你高清,用我的钱”
沈司行脸皮厚极了“我是在帮你物色,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就送给我,我帮你处理。”
“真是谢谢你了。”容绯冲侍应生颔首,示意举牌。
容绯一举牌,原本有些心动的宾客默默歇了心思,只除了秦江深懒懒的叫价“一千万。”
沈司行看好戏的哇了一声“阿绯,你真的要送给我吗,真是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心。”
“你在做什么梦”容绯毫不客气地说,“我是觉得你说的没错,这夜明珠确实适合放在卧室里白天当个装饰品。”
沈司行
不过容绯也不是非它不可,既然秦江深举牌了,容绯便放弃了。
但随后,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每次她一举牌,秦江深便会在容绯的基础上加价三百万,不多。
可是很恶心。
一次两次,还是偶然。
沈司行看好戏的说“阿绯,他挑衅你。”
拍卖会是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