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徐老夫人气得直跺脚,伸出来的手就差没指着徐培荣的鼻子骂了。
“我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又供你念书去学堂,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要踢开我这个老婆子?”
“徐培荣!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
“为了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贱蹄子,你就这么对我的?啊?”
徐培荣一声不吭,对于徐老夫人怎么骂,他都那么承受着,就是不改口,态度十分坚定。
只是,在听到徐老夫人出言辱骂徐夫人的时候,他才有了些许反应。
“娘,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这样说燕清和微微,且不说燕清本就给徐家生了微微,
这些年我能安心为朝廷做事,也是燕清在身后帮了我太多。”
“一个赔钱货而已,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出去?一天天除了吃徐家的花徐家的,还能有什么用?”
徐老夫人十分不屑,话里话外全都是对徐夫人和徐幼微的鄙夷。
“当娘的是个下不了蛋的,这当女儿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的,不知羞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野丫头,我看啊,不如就嫁给府城的那个刘员外的儿子,给智哥儿换个好教书先生。”
徐老夫人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朝苏茶和苏烟那边瞟上几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苏茶和苏烟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你也没点名说是谁,我们又何必对号入座?
两姐妹站的久了,还自己去屋子里搬了凳子出来,坐在屋檐下慢慢欣赏这出家庭伦理大戏。
这两位吃瓜群众的动作和态度都很端正,现在也就差上那瓜子花生和茶水,就齐全了。
刚还想着这一点儿,那边苏茶就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包瓜子塞进了苏烟的怀里。
“吃吧,一边吃一边看,这等微微家里这些事情搞完,估计还要一会儿。”
苏茶说话的态度看似很是散漫,但其实里面也有着对徐幼微的关心。
只不过这家伙,更喜欢将这些用玩笑话给包裹起来。
只是那边的徐培荣就已经是完全坐不住了,他自己怎么被说都无所谓,就是忍受不了他的妻女被人辱骂。
尤其是,这个辱骂他妻女的人还是那生他、养他的母亲。
“娘,既然你这么容不下燕清和微微,那我们分家就好了,我们家自己过自己的,也不用再碍你的眼。”
徐培荣的态度和语气瞬间就冷了下来。
那个刘员外的儿子,他早就知道,说的好听是个富家少爷,但其实那人就是个傻子,从小生了病烧坏了脑子。
现在都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定亲,倒是没想到竟然找到了他们家头上。
据说那刘员外是京城某个高官的家族旁支,他娘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好,贡献他的女儿,去给老二的儿子换前程。
“既然刘员外的儿子那么好,不如就让二弟的女儿嫁过去就行了,这直接成了亲家,想必那刘员外对于智哥儿的事情也会更加上心。”
徐老夫人被气到了,她的宝贝孙女儿珍珠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那定然是要谋个好亲事的。
依她所见,也就是那京城里的官家少爷才能配得上他们家宝贝儿珍珠。
“你……那刘员外的儿子是个傻的,怎么能让珍珠嫁过去?老大,你这个大伯就是这么当的吗?
你也不想想,你一个没儿子的,等百年后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还不是得靠智哥儿……”
徐老夫人不说倒还好,这么一说,更是在徐培荣那本就气恼的心头上又加了一把火。
“娘,珍珠是你的孙女儿,微微就不是你的孙女儿了吗?你的心就这么偏?”
徐培荣只觉得身心俱疲,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在家不如二弟受宠,毕竟小儿子嘛,长辈多疼爱一些能理解。
所以他从小就是不争不抢,老实本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念自己的书,为官后也听了徐老夫人的话给徐培盛谋了个小差事。
倒是没想过这一家子人,竟然这么看不起他们大房,既然如此,这日子还过什么呢?
何必委屈自己,天天去受他们的气?
“墨梅,你去叫李师爷来,我们跟二房分家过,让他来当个见证。”
墨梅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跑得飞快。
“你,徐培荣,你真的敢?!”
徐老夫人的眼睛瞬间瞪大,旁边的徐二夫人也是一脸惊诧,十分不相信的模样。
“娘,没什么敢不敢的,既然你这么嫌弃我们大房,那不如我们自己过自己的,你就跟二弟一家过吧。”
徐培荣神色冷漠,他已经成家,有妻有女,至于还能不能再有一个儿子,他其实都很无所谓。
只不过,他见不得自家的妻女被人这么侮辱,而这个侮辱她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亲人。
“以后每年我会给二弟五十两银子,就当做是给你的赡养费。”
南厉国分家,其实是不用家族的宗族长老来做见证的,有也就是去县衙,找相应的公证人就可。
而且南厉国的孝道文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死板,子女孝顺父母是应该的,但是若是父母不慈,这子女也可不实行孝道。
墨梅和李师爷来的速度很快,前后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
只不过李师爷到底是年纪比墨梅大上不少,他到这院子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大……大人,您这里是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办。”
李师爷喘过了气,在徐培荣的身边站定,态度十分谦卑恭敬。
“墨梅,你去取笔墨纸砚来。”
墨梅一听,又迅速跑进了房间里,李师爷倒是一脸懵,这怎么还要用上笔墨纸砚了?那要他来这是做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因为他听到徐培荣又开口了。
“李师爷,今天要麻烦你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徐家大房要跟二房分家了,我娘跟着徐主簿一家过。”
李师爷心里大惊,但更多的其实是为徐培荣庆幸,终于能摆脱徐主簿那一家子吸血鬼了。
“老爷,纸笔取来了。”
“李师爷,还麻烦你起草这个分家文书,顺便做个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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