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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章
    大庆殿外,步影交叠。

    禁军侍卫引着朝臣蜂拥往外涌。

    殿内,杯盏狼藉。

    薄敬呈提着酒壶,一步步朝薄敬行接近。

    薄敬行眼神闪烁,止不住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眼看踢翻案几往柱子上退,一把长刀突然出现,拦在他身后。

    薄敬行只能停住,盯着薄敬呈手里的酒壶,咽了咽,“你要杀我”

    薄敬呈在他身前停下,“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薄敬行抬手,眼神微瑟,“五弟,有事好好说,都是误会,你刚刚应该也看见了,我也是被利用了,我逼不得已”

    薄敬呈笑着点头,“哦,这次是误会,之前呢落水是意外暗箭是意外山火是意外以小七挑拨贤妃和傅贵妃,牵连太子和二皇兄也是意外”

    薄敬行无言以对,仰着后身呐呐道“我我不知道”

    薄敬呈微微一个眼色,压在他背后的刀刃又紧了三分,“你好好说话,我说不准能让你走得痛快点。”

    薄敬行微微一窒,点头,“是我,都是我我该死我该死”

    薄敬呈抬手骤然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你都说你该死了,我若不让你死,岂不是很不近人情”

    薄敬行慌乱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死,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薄敬呈一口答应,“好啊只要太子能醒过来,我就放过你。”

    薄敬行含着泪,哀求道“我只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哪怕一天都可以,第二天你再杀了我,我绝不会多说半个字五弟,求你”

    “哈”薄敬呈笑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那个位置我真的不懂,做皇帝真有那么好吗”

    薄敬行“这是我的使命,我逼不得已,你相信我,只要一天呃呃”

    不等他说完,薄敬呈便捏开他的下巴,将酒壶里剩下酒一倾而泻,尽数灌进他的嘴里。

    “唔唔”薄敬行双目圆睁,竭力反抗,但浑身都被人制住,抵抗不过一会儿,就被迫张开嘴巴,“呃”

    灌完酒,薄敬呈反手将酒壶砸了。

    崩裂的瓷器四处飞散,爆裂的脆响传遍整个大殿。

    高台上的帝后,躲在侧殿的妃嫔,皆愣愣地看着,或恐惧或无言,直到薄敬行摔在地上,才回过神似的,大口吸气。

    薄敬行呛得不轻,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抓着薄敬呈的脚踝,“薄敬呈我记住你了,反正我有两次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薄敬呈冷脸挪开,没有回答,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再来一次,我也未必输给你。”

    殿门口的一道声音,替薄敬呈答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从殿门口爬了起来。

    那人冠发高束身姿笔挺,正是早就凉了多时的薄言。

    老薄诈尸了

    什么诈尸,应该一开始就是装的。

    好家伙被他给骗了

    我就说,老薄怎么忽然变得傻白甜起来了,原来是假的啊。

    切,从他死了直播没有结束来看,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诈。

    傻白甜竟是我自己

    哇我的眼泪,我被骗得好惨啊

    日内瓦浪费眼泪退钱

    “太子”

    “阿言”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那酒没毒”

    薄敬呈远远和薄言打招呼,“还行吗”

    薄言擦了擦残余的鼻血,“回头可能得补补。”

    薄敬行看见他没死,先是一惊,“不可能,那毒是我看着放进去的”

    想到自己也喝了不少,顿时喜上眉梢,“这么说,我也不会死了”

    薄敬呈一盆冷水浇下来,“他就喝了一杯,你喝了大半壶,能一样吗”

    薄言看了眼已经昏迷的程之意,“敬呈,你叫太医过来给程之意看看,我和他说会儿话。”

    这个他,说的是薄敬行。

    薄敬呈“好。”

    薄言切了直播,在薄敬行跟前半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薄敬行懵然,“什,什么”

    薄言“我说你本来叫什么为什么会和我下同一个场是有人指使,还是其他”

    薄敬行脸色瞬间煞白,“你也是难怪了,难怪我会输”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不对如果你也是,那就是k赛,我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会死在这里”

    他眼底红丝毕现,用尽力气抓住薄言的手,“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

    薄言扒开他的手,平静道“从你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我只能活一个。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不想活。”

    薄敬行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其他人在,我只是觉得这个场很有意思”

    薄言疑惑,“你不知道你也是被人骗进来的”

    “也”薄敬行下意识重复,愣了愣很快点头,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我也是被骗进来的跟你一样,我也是受害者”

    薄言并未全信,“谁骗的你”

    薄敬行微微有些卡壳,“就就一个卷发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说我很有天赋,让我去兄战组试试看。”

    薄言吐出三个字,“周继深。”

    薄敬行附和,“对对对,就是他噗”

    毒性发作,他呕出一口血,“你快救救我”

    薄言尚有片刻犹豫,他直觉这人还有所隐瞒。

    慢慢起身,薄言在不远处取回之前被薄敬呈摔碎的玉簪,再次蹲下,他并没有直接给他,而是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薄敬行已然意识不清,趴在地上气若游丝,“谢谢名已。”

    不甚清晰,但薄言还是听清楚。

    他脸色一变,抄起谢名已的脖子就将玉簪放进了他的嘴里,“谢名朝和你什么关系”

    玉簪啪的一声从谢名已嘴里滑出来。

    他睁着眼,已经没有了呼吸。

    晚了。

    薄言咬牙,“这个疯子。”

    薄敬呈处理完事回来,“哎他是死了吗”

    薄言放手,替谢名已合上眼睛,“嗯。”

    薄敬呈以为他良心过不去,“是他害我们在先,不必同情。”

    薄言摇摇头,起身,“程之意怎么样了”

    薄敬呈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三道红痕,“路上醒了,随口告诉了他两句咱们的情况,喏,恨不得给我脑袋扭下来。”

    薄言忍笑,“宫外的情况呢”

    薄敬呈“基本稳定,现在的问题是,他。”

    他对着台上的薄承干努努嘴。

    薄承干也在看着他们,“没想到你们从一开始就串通好了。”

    薄言收回视线,拍了拍薄敬呈的肩膀,“他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程之意。”

    说着与台上的程一一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薄敬呈叫住他,“喂说要反的是你,你怎么能这个时候走”

    薄言招了招手,没有回头,“造反和想做皇帝是两码事,让给你了。”

    薄敬呈不可置信,叉腰踱了两步,气笑了,“我哈”

    见薄言走了,薄承干有些意外,“他不想杀朕吗”

    面对他,薄敬呈可没有对几个兄弟的好脸色,“并不是谁都在乎你那把破凳子。”

    薄承干还有些不信,“他说不想做太子,是真的”

    程一一冷不丁出声,“从小到大,阿言从未争过什么,我以为很明显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信。”

    薄承干瞥她一眼,再次看向薄敬呈,“那你呢”

    薄敬呈沉默片刻,坦言道“说实话,我现在想跟他一样跑了。”

    “哈哈”薄承干忽然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欣慰,“不,我看得出你很高兴。其实没有这遭,皇位也本来是你的,如此也好,早些给你,朕也能早些颐养天年。”

    薄敬呈嗤笑了一声,“用不着,用不着为了活命就说这种话。”

    薄承干却摇了摇头,“朕是认真的,从在你眼里看见恨的那一刻,朕就知道,皇位非你莫属。”

    薄敬呈正色两分,“你什么意思”

    薄承干一字一顿,“朕看好的,一直都是你。”

    薄敬呈仿佛听见什么惊天大笑话,埋头大笑。

    薄承干蹙眉,“你笑什么”

    笑够了,薄敬呈上前,边说边跨上台阶,“我笑你的虚伪,笑你的自我感动。”

    薄承干不满,“朕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朕”

    “为了我,你打压太子,为了我,你拉扯二哥,为了我,你利用四哥,为了我,你甚至不惜残害小七,”薄敬呈顺手在一个侍卫腰间抽了一把刀,在薄承干面前站定,“你说的为了我,就是将我置于角落不闻不问,挑拨其他的兄弟相互倾轧,每天疑神疑鬼是不是又有谁要害你如果你是我,你会信吗”

    薄承干理所当然,“信,为何不信只要最后的皇位是你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我不信”

    刀刃倏然架在薄承干肩颈,薄敬呈微微躬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如果做皇帝意味着连人都不能做了,我决不答应。”

    薄承干并未闪躲,“有朝一日你坐在朕的位置,你也会和朕一样,甚至更甚于朕。”

    “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样,”薄敬呈摇头,“至少我知道谁该杀谁不该杀,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能亲手屠戮,我自问做不到。”

    “哈哈哈”薄承干看了眼他手中的刀,“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就当这是朕的报应。可从你杀父弑君开始,注定会走上和朕一样的老路。”

    “谁说我要杀你”薄敬呈忽然松手,“我不过吓吓你。”

    薄承干岔开眼,暗暗松了口气。

    他很快听见薄敬呈又道“但如果我把这把刀,放在曾经被你千次万次逼到墙角,想死不能死,还得日日夜夜对你笑脸相迎的人手里,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薄承干怔愣片刻,下意识转头去看身旁的程一一。

    薄敬呈趁他不备,将一颗泥丸送进了他的口中。

    薄承干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没咳出来,大怒,“你给朕吃了什么”

    薄敬呈笑笑,“放心,不会死,最多四肢乏力,让你在被人千刀万剐的时候,没有力气反抗罢了。”

    薄承干闻言神色惊变,抬拳就朝他挥过来,但被两根手指轻飘飘地制住,不过眨眼就瘫倒下去,连起身都不能,“你你这个逆子”

    薄敬呈毫不在意,“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说完不再看他,转头将手里的刀塞进程一一手里,轻声道“深宫二十载,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刀怎么使”

    程一一紧了紧双手,丝毫没有犹豫,“我可是程家女,当然记得。”

    “一一”

    “住口你从来不知道,每次听你叫我名字,我心里到底有多恶心”

    薄敬呈拍了拍手,打算离开。

    忽然听见一道高亢的女声从殿侧传来

    “还有我”

    薄敬呈回头,就见一个女人抽开侍卫的刀,朝这边快步走过来。

    他有些意外,“贤妃娘娘”

    贤妃正色回道“贤妃早就死了,我只是恭武侯府的陈好好”

    薄敬呈从殿里出来,外头正好起了一阵秋风。

    赤红的宫灯向着风去的方向摇曳,一阵一阵,到最后,当真被风牵走了。

    两个月后,城郊马场。

    一颗雕花木球从草地上方倏然飞过,眨眼穿过场中一块被掏空的木门,遥遥落在远处。

    球场上,两个红色马球服的年轻人击掌相庆。

    “可以啊淳亲王”

    “你也不错啊定国公。”

    这边程之意和薄敬元相互吹捧。

    另一边薄明月已经一锤子敲在了薄敬启身上,“三哥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防不住连我都不如”

    薄敬启抬手遮挡,“哎哎,这东西是用来打人的吗”

    薄明月“谁让你一个球都没进”

    薄敬启争辩道“这不怪我啊,谁知道他们今天这么默契”

    薄明月“你这是怪我没有配合好你咯”

    薄敬启刚想说是,到嘴边改了口,“不是,我说他们一点都不给面子,太过分了”

    薄明月闻言,转身对着另一队冷哼了一声。

    再问“三哥,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如果这次输掉的话,皇兄就不会允我们出去玩儿了”

    薄敬启无奈,“这都打了一上午,人都快饿死了谁还有力气”

    薄明月狐疑,“吃了饭就有力气了吗”

    薄敬启保证,“那当然”

    薄明月看了他一会儿,转头策马离开,“那你等着。”

    远处的程之意见状,不免疑问,“明月怎么了怎么忽然走了”

    薄敬元“多半是气走了。”

    程之意顿时不满,“啊恒亲王怎么回事”

    薄敬元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我不是说敬启,是说你。”

    说罢摇了摇头,策马出场了。

    程之意犹在猜谜,“什么,我哪儿有气她都不是一个队”

    话到一半,猛然止住,反应过来似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傻子我怎么光顾着进球了,不长眼明月明月”

    奔着明月而去。

    赛场休息。

    远处的观赛台上,七皇子薄敬泽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转着轮椅熟练转身,向身后的贤太妃道“娘,定国公刚才那一球当真厉害,当着球门的中心过的,好准”

    贤太妃笑了笑,“你二哥和六姐也不错啊,只是你三哥今天差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饱。”

    这话一出,程一一也跟着一起笑,“只怕是,我看明月已经去膳房了。”

    另一边站着薄言和薄敬呈。

    他俩听见这边在笑,走过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程一一“说老三今天没吃饭,惹得明月发飙了。”

    薄敬泽帮薄敬启说话,“我倒是觉得三哥今天挺努力的,只是用错了地方,要是稍稍改变一下战术,二哥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薄言看出他的渴望,提议道“既然如此,敬泽不如也下场试试给你六姐找回颜面。”

    “啊可是我”薄敬泽略有些不知所措。

    薄言只当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要怕你三哥不答应,只管找你五哥告状。”

    薄敬呈摆摆手,“这个主我可做不了,三哥要一锤子抡过来,我招架不住。”

    薄敬泽被逗笑了,“三哥当真有那么厉害”

    贤太妃与程一一对视一眼,道“你要好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薄敬泽这回没有思考多久,他点点头,“好我去试试。”

    贤太妃喜笑颜开,也跟着起身,“不瞒你们说,看了一上午我也有些技痒。”

    说罢,她问程一一,“你来不来”

    程一一有些犹豫,“我这一把年纪跟着小辈,是不是不太合适”

    贤太妃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趁你还能跑得动就多跑跑,免得老来干看着后悔”

    几人相继离开,眨眼台上就只剩薄言和薄敬呈。

    薄敬呈问他,“下午咱要不要也来一场”

    薄言看着台下,“可以啊,如果你不怕输给我的话,我可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手下留情。”

    薄敬呈失笑。

    望着远处思绪总容易飘远,不过一会儿,他问薄言,“之前的计划,我并没有告诉你,我要怎么对付那壶有毒的酒,万一我没有找人换下来,你待如何”

    薄言很快回他,“若换不下来,必然还有其他准备,你总不能看着我死。”

    薄敬呈“哦你就这么信任我”

    薄言轻轻摇头,“我从不轻信任何人,除非那人对我毫无保留在先。”

    薄敬呈“你是说,我对你信任在先”

    薄言“不是吗那天送去的信上,我只给了你两个选择,一宫变,二起兵,只要你过来,无论哪个都是造反。最后,你来了。”

    薄敬呈连声否认,“不不不,在此之前你分明就已经对我毫无保留,山火那天晚上记得吗是你先相信我的。”

    薄言“你确定”

    两人就“到底是谁先信任对方”争辩了起来,好半晌才停战。

    薄敬呈感叹,“说来说去,你我是一类人,外人想要杀进来不容易,但若是自己人杀起来,那可就糟糕了。”

    薄言侧头,“你觉得,有朝一日我会杀你吗”

    薄敬呈笑道“那可说不准。”

    薄言笑而不语。

    薄敬呈又道“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先动手的那一个。”

    薄言往前一步,撑在围栏上看着场下,“你这算是承诺吗”

    薄敬呈也上前一步,“当然。我从来不想做什么一言九鼎的明君,但唯许给兄长的承诺,永不收回。”

    薄言正要说话,一颗红点骤然奔着两人面门而来。

    下意识抬手抓住,是一颗马球。

    “喂你们俩也快下来啊”

    众人挥着球撑催促道。

    薄敬呈摊了摊手,妥协道“那走吧。”

    球赛结束,结算奖励如期而至

    系统通知

    帝王策直播到此结束,现在进行系统结算。

    最终人气值357640,远超上一场

    达成专属副本成就“皇帝弟弟的信任”,此成就可兑换高级药物“速效降压丸”一瓶

    薄言疑惑道“速效降压丸我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系统微笑道“相信我,你会用得上的。”

    薄言“知道了,开始吧。”

    系统“好嘞”

    薄言等了一会儿,再次睁眼,眼前依然是熟悉的草坪。

    他问系统,“怎么了卡顿”

    系统“嘶”了一声,“不是,更严重一点。”

    薄言“什么”

    系统“弹幕系统故障,不能进人,正在维修中”

    薄言“要多久”

    系统“可能得有一会儿。”

    薄言不以为意,“哦,那再等等,晚些时候走也行。”

    系统欲言又止。

    薄言蹙眉,“怎么了”

    系统小声,“我说了,你不准打我”

    薄言微笑,“那得看看是什么事了。”

    系统结结巴巴道“就是,我发现弹幕故障之前,不一小心开启了下一场直播的进程。”

    “”薄言失语片刻,“也就是说,剧情已经开始了,我还没有进去”

    系统悄悄抱住他的大腿,泪眼汪汪,“老薄,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悔过自新从新做统,这次就轻轻骂我一下好吗”

    薄言深吸了口气遥望天边。

    然后一脚把它给踹了。

    与此同时,一处云雾缭绕的仙宫。

    挂着习文堂标牌的室内。

    偌大的空间被蒲团和小几挤得满满的,堂下人满为患。

    而堂上,正坐着一位手持拂尘作道士打扮的男人。

    “驭兽一道,并非骑牛驾马,我宗以驭兽真诀为法门,分列驭兽、伴生兽、寄生兽三道,无论哪一道,机缘到了都能证道,届时神魂与妖兽神灵相契,彼此互为左膀右臂,共享神通休戚与共”

    他正讲到酣畅处,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心口猛吐了一口血,“噗”

    “朝君”

    “朝君仙长”

    “您怎么样可是上次出海的旧伤复发了”

    课长和堂下的学生纷纷起身。

    男人擦了擦血,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本座没事,只是郁火攻心,吐出来就好了。”

    众人松了口气,这才退下。

    男人重拾课文,眼神却并未落在纸上。他捏着课文的拇指陷入书内,嘴里轻轻念了两个字,“名已。”

    内有猛兽咖啡店。

    薄闻摸着后脑勺渐渐从昏睡中苏醒。

    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出房间,找到最近的电子屏,查看兄战组的最新情况。

    屏幕上,排在第一的赫然是个熟悉的名字。

    “薄言,你没死”

    他松了口气,但没有松太久。

    顺着走廊找到最尽头的办公室,一脚踢开。

    “哐当”一声,整个办公室的门被掀开,里头空无一人。

    他又去了对面,随便扯了个人问道“周继深人呢”

    被他扯住的操作员结结巴巴,“组长组长不在。”

    薄闻眉眼温和,“我知道他不在,我是问你他去哪儿了。”

    答“好像,好像下场了。”

    薄闻“哪个场”

    那人指了指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兄战组这次新人赛第一的直播间

    一箭成名。

    作者有话说

    帝王策end

    下一场职业射箭,希望大家会喜欢,摸摸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