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寻真一愣。
是原书中的“姐姐”,还是在喊她
她将杜醉蓝的双臂扶着,将她放坐在沙发上,复而又蹲下,看着她颇有些神志不清且难耐的神情,忧心之余又忍不住地多想。
究竟是什么情况
言寻真的双手捧住了杜醉蓝的脸颊,手心间微烫、光滑的触感让她清醒,轻轻拍了两下,让她从这种几乎魇住的情况下醒过来。
杜醉蓝轻“呜”了一声,才乍然醒来。
她回过神来,手指已经在抑制剂贴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要掀开还是
她在心里“啧”了一声,看向言寻真的眸里依旧带着些许的无助,颇为依赖地又覆住了言寻真的手背,让她原本只是虚拢着她的手心整个贴在了脸颊上。
“姐姐”
言寻真的衣领并未扣紧,从她修长的颈延至锁骨的痣都一览无余,甚至从杜醉蓝的这个角度,还能看到更多属于姐姐的东西。
杜醉蓝的眸可怜兮兮地盯着她,闷哼似的“我难受。”
脑海中轰然一片,都是浪潮涌来的声响;她便也突然想到了刚开始,她穿来的第一天,似乎和现在的情况并无二致。
只可惜当时的她心无旁骛,满心都是想着如何和女主搞好关系、保着自己的命,现在的心思,则宛如雾里探花,透过朦胧的毛玻璃一层层描摹着那个在外瞧着的女人。
言寻真鬼使神差般的,觉得自己后颈的腺体分外燥热,面前鲜嫩的腺体宛如最诱惑人的甜点,奶油般香甜的气息丝毫不停歇地瓦解着她的意识。
她贴在杜醉蓝脸颊上的手松开,转而抱住了她的后颈,修长的腿抵上了沙发。
是一个近乎将她囚在沙发中的姿势。
犬齿已然在发烫,呼吸都在靠近中交缠。
言寻真在碰到她白净的皮肤前,猛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旋即,像是被火舌燎到一般,有些狼狈地拉开距离。
几乎是手抖着,她空咽了两下,举目四望客厅的茶几,在底下的柜子中翻找了片刻,终于找到了一款通用的抑制剂贴。
杜醉蓝此刻也终于回神一般安静坐在了原地。
在两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空气中已经充满了橘子酒与龙井茶混合的香味,在午后静谧的时光中显得分外悠长,窗外的鸟雀叽喳了半晌,才将这宁静打破。
“醉蓝,换个新的抑制剂贴”言寻真终于缓了过来,“刚刚,是不是被魇住了”
杜醉蓝定定地凝视了前方片刻,也笑笑回神“嗯。”
从言寻真手里接过了抑制剂贴,她轻轻摩挲了片刻。
下一刻,手心里又被塞了颗看起来圆头圆脑,憨憨的小糖球。
哪有总裁不甩黑卡、不说“女人你在玩火”,面对着oga无动于衷压制本性,反而给人塞小糖球、炖绿豆汤,还给人换抑制剂贴的
杜醉蓝忍不住地轻笑一声,觉得无奈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心头密密麻麻的宽慰,将那一刹那信息素冲上来的疼痛反噬都压了下去。
她将手中的抑制剂贴放了下去,又轻揉了下那颗小糖球,无声无息地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信息素突然有些不受控制,让我一瞬间很难受,所以没有控制的住。”
她站起身,仿佛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很正常的神态,莞尔道“姐姐,我们能继续吗”
言寻真自然也已经缓和过来,她点点头,半晌,稍有些不好意思地那样问道“行,就是我应该没有特别拖你后腿吧”
杜醉蓝失笑“没有呀。”
言寻真才舒了口气,继续站在原地,她过人的记忆力让她不用多遍读剧本才能不磕磕碰碰,反而,看了几遍就已经有了个流畅的印象。
演到这里,言寻真瞳孔骤缩。
她看见杜醉蓝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似乎有点点血花飞溅而出。脸上甚至还带了些笑意,似乎不是要去赴死,而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
“姐姐再见。”
这时,吊着的威亚会由人力的操控,使得杜醉蓝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向下摔落。
而此刻在家中,便是杜醉蓝几乎是失了魂般的往沙发后一倒。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言寻真明明知道是假的,却依旧以自己所能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她想要揽住杜醉蓝
便用自己可以全部调用的灵力来重新输给杜醉蓝,想要保存她的身体和灵魂。
“不要死好不好答应姐姐不要死说好要陪姐姐”
言寻真不知何时,已经惊慌失措,莫名将台词说了出来。
杜醉蓝被她揽进怀里,免得摔到地上尸骨不存,姐姐的灵力输送让她在自爆之后还尚且留存着一丝意识,但是她也知道这终究只是杯水车薪,并无法真正阻止她死亡。
杜醉蓝便握住了言寻真的手指,少年人弯着的眸子里带了些泪花,一向腼腆又乖巧的小孩,如今看起来也有几分成熟大人的风范了。
言寻真仿佛已经透过她看到,那个少女头上梳着的发冠微散,发丝顺着鲜血凝合在脸上,想要张口,却缓缓从唇角流下血来。
杜醉蓝的目光从言寻真的脸上慢慢移,挪到她纤长的手指上。
“弄脏了”
杜醉蓝勉力伸出手指,和她的手背碰到一起,轻轻地,将那不存在的血迹抹去,只是抹到一半就先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言寻真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发愣。
两人的体温相交缠绵。
她声音轻轻的,在杜醉蓝从沉浸的戏中回复过来,才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杜醉蓝的眸尾带了些泪花,半晌才轻点头“嗯。”
没过半刻,言寻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依旧揽在杜醉蓝的腰上,而且呼吸也与她交缠着。
她想要拉开距离,却没想到杜醉蓝冰凉纤细的手揽住了她的后颈。
“姐姐。”
“姐姐,过两天是不是要去别的国家出差了”
言寻真耳根红了,烧得她声音都弱了两分“是。”
“那你要不要,暂时标记我”
啊
啊
“所以是我离不开她是我粘人我离了她的信息素就会情绪不稳定”
言寻真想到她与宋医生交谈时,对自己的全面总结,只能说
她很想。
她确实很想标记她,非常想。
而且杜醉蓝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其实并不讨厌自己哪怕是友情性质的,帮着自己度过不舒服的时候也确实代表着自己并不被讨厌。
言寻真嗫嚅道“你,真的不介意吗没必要因为感激让自己被不喜欢的aha标记的。我可以打抑制剂。”我也可以忍耐的。
杜醉蓝轻轻笑了笑。
不得到自己的同意和允许,她就是忍到不能再忍也不愿意强制标记自己。跟原来那个渣a有一丝一毫的相似点吗
她则道“宋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没有彼此的信息素都会非常难受;我刚刚其实也一样,所以”
“你就当是在帮我的忙”
言寻真猜她在宽慰自己,眉眼垂下时都带了些笑意和温柔,“嗯”了一声,道“谢谢。”
她抬眸时,稍有些紧张。
第一次是在清醒状态下,要去暂时标记杜醉蓝。她的手指微颤,撕掉抑制剂贴的时候,只觉得从怀里染了满身的橘子酒香味。
窗外透亮的阳光将满室照得光亮温暖,簌簌摇动的树影偶尔从沙发上挪到两人的身上;美艳的女人怀里是个清纯似猫样的姑娘,后颈正被叼着打上标记。
小猫失神般地将手指搭在身后人的身上,两人的黑发交织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在背后浅浅的亲吻,情难自禁。
言寻真心头微酸。
杜醉蓝旋即从她的怀里跳出来,两人又恢复成了正常的距离,只是都面色里带着潮红,一个似桃花一个似蜜桃。
杜醉蓝似乎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从手机中复制了个联系方式发给了言寻真,发出去时,表情里忽地带了些难以言说的莞尔“顾月梨说,她的联系方式是这个,她说,让你通过一下。”
言寻真一愣,她还记得顾月梨一开始厌恶她到要命的样子,尽管上次帮杜醉蓝拉威亚的时候,顾月梨确实忸怩着跟她冰释前嫌了,但也没想到,顾月梨会主动加她好友。
“这些天看她一直在刷微博,”杜醉蓝是专注着演戏的演员,不怎么会刷这些,“不知道她是看到什么消息了”
言寻真以前倒是会看,她下班以后偶尔的娱乐活动就是上网冲浪,毕竟她不爱泡吧,和那群虚与委蛇的中年人应酬来应酬去之后,更是只想在家躺平。
闻言,她倒是先行点开了微博,找到了顾月梨。
顾月梨的粉丝比杜醉蓝少了很多,大概只有一百万出头的样子,看得出她平常发微博很活络,各种和粉丝互动。
恰好,言寻真刷新的一刻,看到她一分钟前评论的一条微博。
小助理和明星一定是真的直播剪辑,美人助理漂亮明星,懂得都懂,速来舔美女[视频链接]
顾月梨似乎是忘了切小号,在底下的评论分外显眼一点都不真什么助理还不如言寻真
言寻真
就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宝贝们给大家推我基友的新文穿成渣a我在古代靠恋综娶老婆,已经替大家看过了,真的超好看也很甜哇啊
文案在这里
扶漪穿成了扬州第一富商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是远近闻名的渣a,家大业大也无o问津。其父怕她孑然一身,与曾经来求助的叶家签下叶小姐的“卖身契”
而她穿来的第一天,就看到因破产而被抵押嫁来的便宜媳妇
大红盖头轻摇晃,甜o身上的桂花香旖旎,叶寻姝只眼尾红红,颇为难耐地冲她浅笑
扶漪脸腾地一红,跑了
漂亮媳妇很好,缺点就是没个性,总对她亲亲抱抱贴贴,像小兔红着眼睛说想做妻妻该做的事情,还希望她别纳妾
毕竟,三妻四妾还算好的了,隔壁a家暴o、再隔壁活人殉葬,一死死一窝
这谁顶得住
幸好,这里有个神奇的玩意水镜,跟能直播的a没什么两样
扶漪果断靠自家产业为资金,以水镜为直播媒介,在古代办起了恋综。
刚开始,大家都是奔着看热闹去的
结果,不仅这一对不被看好的人甜蜜得要命,看得人只想成亲,而且
三妻四妾的爱情脆弱如沙,扶漪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永远的神
ao不平等违背天理,扶漪祝所有人都能活出自我
活人殉葬丧尽天良,扶漪让每个人意识到封建的可怕
众人捂着被打疼的脸感恩扶漪老师扶叶c长长久久
直到最后,扶漪才发现自己的兔子媳妇,其实是只小狐狸
杏眸含水的女人在她求抱抱的时候故意用指抵着她的唇,语气绵绵
“你不是说,不许封建”
红绡帐暖,一夜春风度;扶漪轻啄她的唇
“疼老婆,是传统,可不是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