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没回家吃,在附近找了家日料店,吃完季临戈问沈辞舟要不要去练拳击。
这是季临戈新养成的习惯,和保持身材什么的没关系,他现在也是“纸片人”,设定摆在那里,不用担心身材走样,季临戈去健身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对沈辞舟看得见吃不到,每天馋得慌,不找点什么发泄下多余的精力,他每天早上都要顶着床板起床。
“幸好也不会憋出痘来。”季临戈叹了口气,“所以要不要去玩玩”
沈辞舟很心动,但是又看了看自己弱不经风的身体数值,难免有些失落。
季临戈有了身体后就这点不好,他再也没法体会到开挂的快乐了。
他那双眼睛一明一暗,季临戈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隔着桌子扣住沈辞舟的手腕,拇指摩挲着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
“去看看”季临戈哄他,“等制杖和贩剑喜结连理,这些狗屁设定说不定就没有了,到时候你想身体条件好点,还是要去健身,今天就当提前熟悉一下场地”
对啊
沈辞舟没想到这茬,如果沈迎之和孟诩结婚就是故事的终章,那他在摆脱这些设定之后,不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吗
他有些意动的看着季临戈,“但我现在去”
“先看看教练的实力。”季临戈笑着说。
沈辞舟心想,看教练你笑的像朵花儿似的做什么到了地方才知道“教练”指季临戈他自己。
沈辞舟
好啊,原来是开屏来了。
“您要是想找人指导或者找人陪你练,那我们这儿的教练还真不如季总。”接待的小哥嘿嘿直笑,看季临戈的眼神很是敬佩,两只手递给沈辞舟运动背心时还不忘吹彩虹屁,“季总很厉害的”
沈辞舟忍不住勾了一下唇,斜睨了一眼支楞着耳朵的大狐狸。
“嗯,我知道。”
他轻飘飘的说完这四个字,仿佛看到某只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季临戈在这里包了个训练室,比起外面公用的场地,自然干净了很多,推开门时新风系统运作,换走了室内不新鲜的空气。
沈辞舟又一次提起换房子的事,对季临戈说“这样除了衣帽间,还能给你准备个健身房”
季临戈解开衬衫的纽扣,接口道“还可以给你备个书房”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揶揄的看向沈辞舟,“这规格,是要置办新房么”
沈辞舟有些不好意思的错开视线,低头拆那套新衣服的防尘袋,小声说“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边窸窸窣窣的,季临戈已经换好了宽松的运动背心和短裤,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他走到沈辞舟身边坐下,伸手摸了下新开封的衣服。
“之前我问过,这儿的衣服是清洗消杀后又烘干装进防尘袋里的,反正我穿着是没问题,你直接穿可以吗会不会过敏”
沈辞舟笑了,把西装脱下来往季临戈怀里一丢,“我就是体质不太好,没那么多娇气毛病。”
“这怎么能说娇气”季临戈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就收声了。
沈辞舟背对着他,深灰色西装裤板正笔挺,两条腿很长,白色衬衫收束进裤子里,那腰真的细,腰往下的弧度也真的翘。
他看着沈辞舟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有些遗憾的想,今天小船儿没戴衬衫夹
沈辞舟已经把扣子解开了大半,抓着领口往后一翻露出小半肩背以及微微突起的肩胛骨,想到了什么,他半侧过头,眼尾似笑非笑的勾起一点弧度。
“季哥,你的眼神烫到我了,收敛一点行么”
季临戈下颌紧绷着,舌尖很痒的舔了一下犬齿,眼神和声音一并沉了几分,“不,我看我自己的未婚夫,不行么”
沈辞舟轻笑一声,把衬衫脱下来挂好,然后套上了白色的运动背心。
“行,你看呗。”沈辞舟咔哒一声打开皮带扣,“你不怕上火就看呗。”
他背对着季临戈,俯身褪去西装裤。
清瘦颀长的青年上身是宽松的运动背心,那背心有些长,半遮住下身的白色平角裤,因为俯身的动作,他腰背弓着,肩胛骨的轮廓隐约可见。
毫无疑问,沈辞舟就是故意的。
季临戈看着像个浪荡公子,说话又像个流氓,但他其实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尊重沈辞舟,愿意花时间等着沈辞舟习惯他、依赖他,对于这中不疾不徐的态度,沈辞舟嘴上没承认过,但心里是很喜欢的。
但有时候又恶劣的想知道,季临戈的分寸感到底能让他游刃有余到什么程度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并且开始后悔了。
季临戈像只狩猎的狼,从后面按住了挣扎的猎物,一只手轻轻巧巧的扣住沈辞舟两只手腕,在沈辞舟差点撞到柜子时,又及时把人拉回怀里。
清瘦的背脊贴着结实的胸膛,沈辞舟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季临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震的他忍不住想躲开。
但星盗头子被激起了凶性,蛮横的把人往后一拉,空着的手从后面绕过沈辞舟的肩颈,捏着沈辞舟的下颌迫他转过头。
唇上痛了一下,在这个近乎禁锢的怀抱里,季临戈吻的前所未有的凶,像惊涛骇浪,几乎掀翻了飘荡的船只。
松开时沈辞舟唇都是麻的,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角,然后又被季临戈吻在了后颈上。
运动背心只露出后颈上那一小块皮肤,这里被辗转着不知道啃咬了多少下,沈辞舟不由自主的有些腿软,几乎是挂在季临戈臂弯里的。
“只是眼神烫吗”季临戈俯首,在他耳边低哑的问,说完又含吮住他的耳垂,舌尖掠过耳后的小窝。
季临戈上次“服务”完,开玩笑似的说他能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现在沈辞舟总算是信了,他想躲开,一动才知道季临戈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衣料薄,确实很烫。
沈辞舟像是要窒息一般,仰着头靠在他肩上,麻了的胳膊挣动了一下,半阖着眼睫软软的说“季哥”
“嗯,你错了,下次还敢是吧”季临戈恨得牙痒,恶意满满的挺了下腰,“手扶着衣柜。”
沈辞舟
他带着点鼻音问“来真的么”
倒也没见有多害怕。
“这破地方”季临戈叹了口气,亲吻缓了下来,含糊的说“舍不得”
沈辞舟热的懵懵的想,那还扶什么
他又听见季临戈在他耳边说,“船儿,你知道你腿内侧有颗红色的小痣吗”
他手抚上那颗痣。
两人出来时,还在运动的人已经没多少了,前台小哥正在给一盆仙人掌浇水,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过来,立刻招呼道“季总,你们完事儿啦今天练的时间有点长啊。”
他看到沈辞舟,又笑道“里面空调开高了看这位小哥哥脸红的”
“咳”季临戈把他的脑袋扒拉回来,“别乱看,打卡,今天就到这儿了。”
“好的。”小哥哥点头,打完卡看两人就这么走了,有点奇怪的嘀咕了一句“今天不把衣服扔这儿洗了”
车窗半落,夜风一吹,脸上的温度终于有降下去的趋势,沈辞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下腿,抿着唇不说话。
季临戈倒是神清气爽,甚至哼了两句歌,哼到一半察觉到太过得意,果然一扭头对上沈辞舟面无表情的脸。
“季哥,挺爽的”沈辞舟问。
季临戈“咳你想听实话”
沈辞舟挺秀的眉扬了起来。
看来“爽”或“不爽”都是送命答案,季临戈极致的选择绕过这个话题,又咳了一声,“船儿,你得讲道理,就比如那个你爱吃的那个提拉米苏,包装的拆了,就放在你鼻子下面,让你闻味,且你拥有这块提拉米苏合理合法,你说你能忍住不吃吗”
“更何况,哥只是舔了一口,蹭那么一蹭,还没吃呢”
沈辞舟
他默默的把车窗又降下去一些,理亏又不甘的哼了一声。
季临戈也不逗他了,试图把话题翻过这一页。
“手帕上的字迹出现了,你没注意到吗”
或许是想掩饰尴尬,或许是真的很关注这件事,沈辞舟立刻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
之前从孟家回来,用积分解锁了手帕,但手帕上出现的是倒计时,算起来就是这几天,于是沈辞舟这几天几乎一直把这手绢带在身上。
他问完,季临戈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就刚才想给你找东西擦擦的时候看到的,不过那玩意儿摸着糙,还是哥的衣服比较好,对吧”
沈辞舟冷笑,“对你大爷。”
他从口袋里抽出那条叠整齐的手绢,展开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然后又拿出手机定位了一下。
“名德康复治疗中心文州区文州路412号”
搜完地址,沈辞舟蹙眉,“那没有什么康复中心,是一栋民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