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有点惊讶“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啊,炸弹其实是zero拆的,我手指受伤了。”
被后辈称赞还是让他很受用,勉强维持矜持“但是你找我也没错,我和研二已经被爆炸物处理小组邀请了,等再过几个月毕业就能上岗了。”
黑泽久信是真的觉得他们很厉害,很给面子地夸赞,一边顺着杆子往上爬“好厉害所以前辈这是答应我了吗”
松田想了想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再加上他也不讨厌这个后辈,他看了眼萩原“算是答应了吧,研二你要一起来吗”
“一起来什么”病房的门没有关紧,大概是听见里面有说话,降谷零和伊达航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伊达航打量着黑泽久信“你醒了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谢谢学长们把我送来。”黑泽久信再次道谢。
“我们正打算教未来的学弟拆弹呢。”松田回答了刚才降谷零的问题。
降谷零扬了扬眉,不知道黑泽久信做了什么,一下就让松田愿意答应教人拆弹。
经过了这两天,降谷零发现自己还是对很多知识掌握得不算熟练,再加上他对拆弹也有些兴趣,于是问“顺便带我一个我也想学一学。”
松田故作惊讶“原来警校第一也要和学弟一起学习吗”
“什么都学一点不好吗”降谷零没好气地说,“你教不教。”
“行行行,我看你也挺有天赋的,勉强带上你。”不等降谷零给他来上一拳,松田恢复正经,跟黑泽久信介绍,“我们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
这个是降谷零,我们这一届警校第一名,十项全能,你有什么不会就去问他,绝对不会有错。
这是我们的班长,伊达航。”
“萩原研二。”萩原笑眯眯地说。
“喂喂研二,我还没说我自己呢。我是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我跟你一样,也有个哥哥他也是警察。”诸伏景光微笑。
黑泽久信知道景光有一个哥哥,但是这方面他们可能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毕竟他哥是被多方通缉的犯罪分子,虽然也很酷就是了。
“我是黑泽久信。”黑泽久信觉得这个自我介绍有点单薄了,于是又加了一句,“你们未来板上钉钉的学弟,也可能是未来的同事”
“很有干劲嘛,年轻人。”
“班长你也没有多大吧,怎么就开始叫别人年轻人了。”
伊达航摸摸后脑勺“主要是黑泽君看起来太小了。哦,我都忘了正事。鬼冢教官知道了昨天的事,他说让我们回去继续把那个脏兮兮的澡堂和更衣室搞干净。”
萩原摇摇头,站起身“居然没有将功抵过,不过还好没计较昨天我们没按时打扫完。”
松田抱怨“我还以为你们亲自过来,是想说鬼冢教官放过我们了呢。”
“我们是来关心下学弟的,顺便远离愤怒的鬼冢教官。”伊达航说。
降谷零无奈地说“鬼冢教官说让我们今天下午六点前搞定。”
“现在是十一点,应该还来得及。”景光看了眼手表,“我们走吧。”
“我们走了。”松田抽出床头的抽屉,翻出笔和纸刷刷地给黑泽久信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你的手机被外守一那个家伙给炸了,先给你写一下吧,免得你找不到我们。”
黑泽久信接过纸条“谢谢。你们是被罚打扫卫生了吗我可以来帮忙吗”
“你要来帮忙”松田没想到黑泽久信会这么说。
黑泽久信看了眼纸条便轻松记下了电话号码,放进口袋,从床上爬起来“毕竟学长们是为了我才没法完成任务的,不管怎么说我也应该帮忙。而且我对警校也向往很久了,还挺想去看看的。”
他迅速地穿戴整齐,站在地上冲他们笑笑“我们走吧,你们不是赶时间吗”
“那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松田觉得这个未来学弟确实非常有作为。
黑泽久信就这么走进了警校,他跟着五个人在警校里走着,很想拍点照片给哥哥看。毕竟这应该是哥哥可能永远都不会踏入的地方,哥哥不喜欢警察,更不会喜欢警校。
但是他紧接着想到自己现在没手机,在这边还和哥哥吵了架,几乎要断绝关系。
所以说为什么你要当警察啊黑泽久信在开始打扫卫生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应该是为了找到凶手这么一个借口。
“话说黑泽君为什么会想做警察啊”伊达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吓得黑泽久信以为自己把问题问了出来了。
刚才他编理由的时候伊达航和降谷零不在。黑泽久信只能又给他们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伊达航明白了,有点同情,“可是你并不知道关于凶手的信息。”
黑泽久信说“倒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罢了,大概是逃到别的国家去了吧。想在那么大的世界找一个杀人凶手还是有点困难的,只能先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黑泽君,你的东西掉了。”降谷零一回头,就看见那张松田写给黑泽久信纸条从他衣服口袋里滑了出来,掉进了水里。
景光帮他从水里把纸条捻了出来“好像上面的字都糊掉了。”
松田凑了过来“啊真的诶。那我再写一张给你吧。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有笔。”
黑泽久信轻松地拒绝了“不用了,谢谢前辈,我已经记下来了。”
“记下来了”松田不信,“你当时只看了一眼吧。”
黑泽久信说得轻描淡写“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看一眼就能记住了。”他担心松田不信,完整地报出电话让他放心。
“原来过目不忘是真实存在的吗”松田咂舌,“真厉害啊。”
“也没有那么厉害,反而还挺痛苦的,我宁愿没有。”黑泽久信说,他很少会为这个能力而高兴,更多时候是巴不得自己忘记。
景光听到他的说法,第一个联想到一些情况,问“如果是单纯的过目不忘,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降谷零也反应了过来“难不成黑泽君”
黑泽久信也没有隐瞒,大方地承认“是的,其实不是过目不忘,是超忆症。”
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有展示自己能力的意思。没点能力他都不太好意思和这些警校精英待在一起。
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正确使用这份能力吧,也不要只因为痛苦而忘记它带来的好处。
“超忆症。”五个人都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个病症,又想到黑泽久信的身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景光很难不联想到自己过去所患的轻微失忆。
松田拍了拍黑泽久信的肩膀“我等下就给你推荐几本和拆弹有关的书,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入门,我就可以教你实际操作了。”
“看来我也要多花点时间看书了。”降谷零说,“总不能被学弟比了下去吧。”
黑泽久信轻声说“谢谢。”
在六个人的努力下,还没到六点,澡堂和更衣室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黑泽久信没有再久留,和五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他能在这个时间线待的时间不多了,他也需要找个人,还要回一趟家。
虽然琴酒断了他的生活费,但是还有系统给他的钱,足以让他想买啥就买啥。黑泽久信毫不吝啬地给自己买了最贵的手机,重新办了手机卡。
他拨通了松清凌太的电话。
“是我,黑泽久信。”
“卧槽你怎么还敢联系我你就不怕被你哥发现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黑泽久信有点怀念,但也没耽误,直切主题“这个号码他不知道。你有时间出来和我见一面吗”
松清凌太迟疑了几秒,骂骂咧咧地回答他“什么时候我被你哥发现你可要保我。”
黑泽久信说了个时间地点,挂电话前最后问了几句“凌太,如果很多年后我让你进组织帮我做事,你会愿意吗”
另一边的声音有点古怪,反问他“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我现在不就在组织帮你做事吗你是超忆症好了还是怎么的,这都忘了”
这是黑泽久信没想到的,他反应很快,含糊过去了。
挂了电话后他对着手机沉思,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自己跑来为考警校做准备,结果让朋友跑去组织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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