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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泽久信举着手机和景光走出了房门,外面的街道的路灯也熄灭了,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天上悬着的月亮和星辰也泛着光亮,黑泽久信深深吸气,找回了些许安定。

    “看来是一条街都停电了。”他说。

    景光侧目看了他几秒,判断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后,委婉地问“你刚才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刚才的停电来得太突然,过于猝不及防,黑泽久信没能控制住自己,倒也不意外被看出来了。

    他摆摆手,低头看手机“不用。有人发短信通知了,一时半会来不了电。我们先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景光见他不想多说,只能点头,两人往回走。

    进门前景光停了停,往街道上看了两眼。他刚才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这边,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样”萩原见他们回来了,问。

    “据说是大规模停电,正在紧急维修了。”黑泽久信扬了扬手机,把短信示意给他们看。

    萩原却没有看手机,严肃地问“不,我是说,小黑泽你怎么样。”

    “我”黑泽久信愣了愣,笑笑,“我没事啊。”

    松田也凑了过来,就着手电筒的光上下打量着他,撇撇嘴“可是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还有点抖。”

    “喂喂。”降谷零给了松田一个肘击,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吧。

    可是松田这次很严肃“黑泽君,拆弹可是个很复杂的工作,需要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任何一丝心神恍惚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不管怎样,不能手抖啊。”他话锋一转,笑嘻嘻地拍了拍黑泽久信的肩膀,冲散了有些僵硬的气氛。

    黑泽久信真正地笑了起来。

    松田也就继续往下说了“今天停电了,也没法教你实践操作,我和研二就说说理论吧。第一个,拆弹的环境千变万化,有可能在室内也可能在室外,也很有可能会被迫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进行拆弹。你确定你有这个能力吗黑泽君。”

    黑泽久信把手机收了起来,回答他“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我只是有点讨厌绝对的黑暗罢了。”

    其他四个人的手机手电筒还亮着,黑泽久信借着光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让月光散落在地板,转身笑着对他们说“现在好啦。你们把手电筒关上吧,免得等下没电了。这里没有蜡烛,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

    “讨厌绝对的黑暗吗”降谷零自言自语。

    景光犹豫了一下“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先坐下来吧。”

    五个人重新坐下,黑泽久信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和担心,耸耸肩“看来我不得不解释一下了。”

    “不需要啦,每个人都有秘密。”萩原微笑着说,“反正最好的拆弹专家也没法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拆弹的,不是吗”

    “说的也是。”黑泽久信失笑,但还是解释了一嘴,“这可能是我小时候目睹父母被杀害的后遗症吧。就是不知道拆弹专家要不要去到血淋淋的死亡现场拆弹,比起绝对的黑暗,我可能更加怕看到血腥的场面吧。”

    四个人齐齐沉默了片刻,都在想黑泽久信是经历了什么,又在惊讶他居然如此信任他们,愿意把这种事情与他们分享。

    其实黑泽久信从来不介意和别人提起自己的恐惧和病症,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有点苦恼的小毛病,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反而让他成为一个有弱点、值得让人同情的人。

    是个很好的社交手段。能控制和压抑的弱点都不会是真正的弱点。黑泽久信想,走神地想到琴酒,说起来在最初,这一套是拿来对付琴酒的。

    那时琴酒还没拿到代号,但是已经在组织崭露头角,忙于组织任务,很少回家,常年夜不归宿,忽略黑泽久信是难免的。

    但是黑泽久信不能接受一直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哥哥突然就与自己远离,试过用很多办法把哥哥留下来陪他,结果当然是毫无作用。

    直到有天哥哥目睹他症状发作,才终于放下了组织的任务来陪他,带他去治疗。

    从那之后黑泽久信就深知该如何合理利用自己的弱点。

    于是在琴酒眼中,自己弟弟的心理疾病就一直没好过。

    黑泽久信不知道被他骗到现在都琴酒其实就在他的附近,正站在街道边抽烟,一边冷冷地问伏特加,为什么这条街的电力还没有恢复。

    而伏特加在疯狂打着不同人的电话,一个个质问过去为什么会停电,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维修。

    这边的琴酒在为小小的停电操心,另一边的琴酒也心情烦躁。

    他在查苏格兰的身份,连带把和他同期进入组织的人都再次查了一通。

    这一动作引来了贝尔摩德的不满,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琴酒,你不是已经反复排查过了吗你查人可以,可别干扰到我用人啊。”

    琴酒讽刺“我记得你只是想找人帮你做事,现在我是在替组织找叛徒,你最好别来烦我。”

    贝尔摩德自然不会信他这一套“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呢”

    琴酒想挂电话了,跟这种神秘主义者,讲一天都不一定能说到重点。

    贝尔摩德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阻止“诶你别挂先,我有大事要说。”

    “”你倒是说。

    “那一位把托卡伊安排到那里去了。你提出来的”

    就这。琴酒决定挂电话。但是下一刻,贝尔摩德的话让他移向挂断键的手指停下了。

    “那位刚进组织的苏格兰,好像联系了他哦。按道理他们不应该认识的吧。”贝尔摩德说。

    琴酒却是把矛头指向了她“你什么时候又跑去那边了,那一位放你去的”

    “喂喂,我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来说我了。”贝尔摩德轻笑,“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琴酒挂断了电话。

    谁跟你立场一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别说得我们好像关系很好。

    但是贝尔摩德还是带来了有用的信息,苏格兰去找了托卡伊,也就是松清凌太,黑泽久信的幼驯染。

    之前因为怕那一位疑神疑鬼,他只是安排了人去找托卡伊。看来现在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了。

    于是很不幸地,这边的松清凌太同样遭遇了琴酒举枪上门。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黑泽久信在这里,肯定会震惊这个不着调的发小怎么就成这样了。

    比起另一边的松清凌太,这边年长一些的托卡伊似乎经历了更多,身上沉淀着属于组织的气质,哪怕被琴酒用枪指着也丝毫不慌。

    琴酒打量着他的神色,枪口往前伸了伸顶在他的胸口“苏格兰找你说了什么”

    托卡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能知道自己瞒不过琴酒,大方地承认了“我想应该是黑泽久信让苏格兰来找我的。”

    琴酒听到黑泽久信的名字时,居然有一种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托卡伊也有点惊讶琴酒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名字给他来上一枪。

    他继续说“你也知道他和我是朋友。在他出事前,五年前还是六年前吧,曾开玩笑地说过,如果哪天他自己不便出现,但是又有人想拉拢,就把我丢出去。”

    他想到琴酒可能没懂,多解释了一句“他其实一直挺想进组织的,说帮你分忧什么的。”

    “我知道。”琴酒不耐烦地说,“所以呢,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现在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托卡伊却并不觉得奇怪“他可能是之前就认识了苏格兰吧。我和苏格兰其实没有说什么,交换了联系方式罢了。”

    琴酒绝对不相信苏格兰之前就和黑泽久信认识。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意识到似乎托卡伊并没有知道更多,最后冷盯了他几秒,离开了,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伏特加在楼下等着他,琴酒拉开车门上车,伏特加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憨憨地问“大哥心情好像很好,大哥出马,托卡伊肯定全都老实交代了吧。”

    “不,他什么也没说。”琴酒看了眼后视镜的自己,他有心情很好吗

    黑泽久信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岌岌可危,或者说猜到了但是也懒得细想,毕竟也正合他意。

    他心中总有莫名的紧迫感,他想查清是谁、又是为什么费尽心思想杀他,想回到自己的身体,想赶在苏格兰出事前把他救下来,想自由肆意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能跟在哥哥身边确实很好,但是他更想站出来帮哥哥的忙。

    所以他会选择和苏格兰亮身份。

    他来二十岁的时间线时,另一边的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漫画里并没有具体说明苏格兰是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他很担心在这边待久了,苏格兰会出意外,于是想给办法他塞一张护身符。

    这次他能待在这条时间线的时间很长,足有好几个月,久到他进入警校,直到停止的定时器再次开始倒计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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