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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从医院隔壁床开始
    松田阵平说,后来他就晕了过去,万幸的是还有醒来的时候

    虽然人是醒了,但是人在icu。

    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着各种医疗器械令人紧张的嘀嘀声响,混杂了护士紧急喊叫医生的呼喊声,再是灌入鼻腔的消毒水的气味

    像是一场梦。

    他脑袋模模糊糊的,随着消毒水气味疯狂灌入的还有回马灯一样的记忆,他想起小时候蹒跚学步,想起警校里和零打架,想起毕业后和大家各奔东西,想起友人离去,他孤身而战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回忆,否则他肯定要把他从前在警校的风光事迹都和我讲一遍。

    松田阵平接着往下讲。

    所幸他平时身体素质就挺好,勤锻炼,人也强壮,没几天就彻底清醒出了icu,转到普通病房。

    不过他还挺担心那个救他的女孩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和他一起从高处摔下来,不知道要在icu呆几天,有没有撑下来。

    可是当他还一脸惨相刚转到普通病房时,他看见那个女孩生龙活虎地缠着护士要吃德式布丁挞。

    松田阵平在说到德式布丁挞的时候,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地摸了摸脸,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会说的是我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开病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掉出一大张红彤彤的锦旗,上面绣着的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刺人眼球

    日本好公民天海理子

    见义勇为

    英勇救人

    我一脸凝重地捂住脸,小心翼翼地对隔壁床幽怨脸的松田阵平说

    “其实也没你想象得这么生龙活虎,女孩脑震荡,医生说脑子里还有块淤血,惨的很”

    松田阵平幽怨的眼神没变,他缓缓地用无比沉重的语气对我说“那还真是巧了,你在我身上也弄出一大块淤血来。”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趁我不备一把掀起了自己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横贯在他的腹肌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

    “你力气好大,踹我下摩天轮的时候在我肚子上勒的。”他一脸要我负责的样子,脸臭臭的。

    但是我明显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不是横贯在腹肌上的淤血伤。

    靠点边边。

    腹肌。

    12345678

    八块诶。

    察觉到我愣了好一会,松田阵平终于发现我不是在心疼他的伤势,我在欣赏他的腹肌。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迅速把刚刚撩起的病号服放下了,耳朵边缘似乎还蒙上了一层血色。

    我这才从美色中缓过神来,想仔细回想一下传说中我勇敢冲上去环住他的腰然后两个人一起从空中跌落的场景。

    不是为了回温我英勇救人的事件。

    我是想回温一下腹肌的触感。

    可惜。

    啥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我和松田阵平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邻居

    医院隔壁床邻居。

    警局里的小姐姐在来看望他的时候,也不忘给我带一点东西,比如甜甜圈蛋挞蛋糕卷大福饼

    最后我被医生明令禁止了甜品摄入。

    当然也有奇奇怪怪的人来看望他。

    在松田阵平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时候。

    平时的他其实睡眠很浅,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睡的格外的好,那天我似乎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也有些困,迷迷朦朦中看见一团黑影来到他床前。

    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了口罩,戴了帽子,还带了墨镜,身形像是个男人。

    他在松田阵平的病床前站了好一会,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放下了一大束花。

    临走前,他转身看见了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眼睛半睁不睁的我。

    我那时候盯着他的背影好奇的看着,但是身体却困的要命,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看见了我。

    我能感觉到他严严实实的口罩下似乎是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把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抬起,将食指贴近唇边。

    嘘

    他走了。

    像是带着一团迷雾。

    松田阵平醒来时发现了床头神秘人送来的花,他凝视了花好一会,但是却发觉自己对此毫无印象。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送来的,他还叫我不要说话,然后送完花就走了。

    我问他知道这个送花人是谁吗

    松田阵平撑着病体坐起来,盯着自己蓝白的病号服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和他做临床病友的这段时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温柔又淡然的神情。

    他看着花束看的出神,像是透过花瓣叶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

    “大概是某个不愿露面的老同学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反常态地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他的标志性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很臭屁地扭过脸问我

    “帅吗”

    “这里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带墨镜干嘛啦,无聊。”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无语,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墨镜上的反光,顺势躺了下去,用医院洁白的被子蒙住了脸。

    也不知道松田阵平有没有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我隔着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像是空谷里传来的闷闷的声响

    “理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怎么没有你的家人来看你呢。”

    我闷在被子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田阵平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慌张

    “不好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躲着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他们说我有个姐姐,但是联系不上。”

    我怕松田阵平多想,又钻出被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愣住的松田阵平眨了眨眼,宽慰他道“反正我伤得也不是很重,出院后就继续以前的生活喽。”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仿佛在提醒我,别忘了刚刚脑震荡和淤血块的事情。

    我并没有理会他,他又接着问我

    “那你的工作呢你似乎旷工很久了。”

    “不干了”我振臂一呼,差点把松田阵平吓了一跳。

    “为了份老板的任务,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得不值得。”我连连摆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接着说,“医生说我以前天天熬夜,心率不齐,有猝死可能绝对是以前被老板压榨的007社畜生活,累死累活还要拼命不干了不干了,老娘向老板辞职了”

    “那你接下来”松田阵平问道。

    我朝他眨了眨眼“我发现我之前考上了东都大学的法学研究生,看来以前的我早就有辞职不干的想法了,接下来我都想好了,我以后的人生目标就是做一只咸鸭蛋”

    “什么咸鸭蛋”松田阵平对我的言论感觉有些迷惑。

    “闲的要死,富得流油。”

    说到这里,我像是想到了往后的幸福生活,脸上充斥着幸福温暖的微笑,“经过这次住院,我已经看破了红尘,以后我的人生就是一条咸鱼了,人生不卷,幸福永远。”

    “这样也不错。”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我的人生态度给予了充分肯定,“那你老板收到了u盘,应该也会大方地放你走。”

    “什么u盘”我扭过头疑惑地问他。

    “就是你冲上摩天轮的最终目的啊回收丢失的重要u盘。”

    “对哦。u盘。”我似乎突然被点醒了,恍然大悟,但是又陷入了疑惑,“可是我辞职,老板从来没和我提起过u盘的事情。”

    “我记得你当时很宝贝地放在书包的夹层里面了。”松田阵平指了指柜子里的书包,从我出事,这个书包一直都在旁边。

    我翻看了一下书包,却没有发现那个贯穿整个事件的u盘“也许是老板叫人收走了。”我猜想道,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由于我怀揣着伟大的咸鱼梦想,和怀揣着暴揍警视总长的松田阵平有了共鸣我单方面,于是我们在医院相处的非常融洽。

    虽然他一嘴一个救命恩人,还会把公安厅暗恋他的小姐姐们送来的小甜品都送给我吃,但是我们一起对战打游戏的时候还是毫不手软。

    我是指他把我的游戏人物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那种。

    和松田阵平打游戏非常欢乐,我们最喜欢一起玩对战的格斗游戏。

    他把我的虚拟游戏角色当成警视总长。

    我把他的虚拟游戏角色当成万恶资本家老板。

    我们大打出手,拳拳到肉,拼命厮杀,毫不留情,酣畅淋漓。

    特别是我可以在格斗游戏中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平衡,当一个人因为虚弱的身体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格斗游戏可以体验完好强壮身体搏斗时的爽快感。

    有时候我甚至可以迅速判断出我的身体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如果移动去打击敌人的要害处,但是手指却慢了半拍,无法跟上我灵活的脑袋。

    “得了吧。”松田阵平灵活的手指在游戏机上迅速翻飞舞动,快到我眼睛都要捕捉不住了,“你就是在为你的垃圾游戏技术找借口。”

    不是我故意推三阻四寻找理由,松田阵平的游戏技术实在太过高超,从他一开始超乎常人的打字速度我就应该窥知一二的。

    我们两个激情的医院游戏生活大大增强了我们的精神面貌,导致我们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不是指我们恢复的很快了,游戏没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是隔壁房间的病人投诉了我们,说我们打游戏吵架声音太大。

    “上啊”“冲啊”“你xx往哪里走”

    医生护士们说我们两个扰民,同流合污,借口说医院床位不足,把我们提早赶出医院,赶回去修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签约啦

    以后审核可以快一点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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