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仁义听到此,便嗤笑一声道“你胆子不小啊,在本官面前胆敢口出狂言,怎么你以为你们今日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裴恂听闻此,不禁暗暗发笑“原来一个小小的县令,权力也会如此之大,敢问大人,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这番欺压百姓”
符仁义便厉声道“百姓本官断案,还轮不到你个刁民说三道四”
裴恂的声音突然间充满压迫“敢问大人,我们何罪之有竟然要遭到无端殴打捆绑还说什么死到临头”
符仁义有些恼怒的用力拍打惊堂木,厉声斥责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敢不下跪,巧言令色,口舌如簧,诡辩熬罪,本官就定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接着他看向后方的衙役们“来人,给我大刑伺候本官今日就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死到临头”
说着就有官兵要上来缚住裴恂,阿常见状,即刻护在裴恂身边。
此时,符仁义身边的司马压低声音对着他道“大人,这几人身上的衣服看似不凡,是否再审问一番,再做定夺”
符仁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衙役们先下去,这才开口道“若不是本官上体天恩,下察民情,此刻你早已皮开肉绽,怎么还会有机会当堂诡辩”
符仁义显官威似的挺了挺身子,拍了拍惊堂木“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做何营生到赫连县又有何干全部速速给本官从实招来”
裴恂显的气定神闲道“在下姓裴单名一个恂字,京都人氏,官同枢密院副枢密使,皇帝亲封清剿行军大元帅,奉旨钦差提调清剿之处一切军政要务。”
符仁义听闻此,一时间,惊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嘴唇子颤颤巍巍的“你你”
可他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瞧了瞧惊堂木“你以为冒充钦差大臣,就可以吓到本官了真是可笑至极你可知,冒充钦差,该当何罪”
裴恂了然一笑“信不信由你。”
符仁义便又问道“你说你是裴大人,不知有何凭证可以证明”
裴恂点了点头,便对着阿常道“阿常,拿出来吧。”
阿常便从衣襟里取出一封圣旨来,高高举过头顶,声气浑厚道“赫连县县令符仁义接旨。”
符仁义听到这儿,已经彻底呆住了,坐在椅子上的两腿直发软,就连指节都抑制不住的抖动,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起身前去接旨。
阿常见此,便厉声道“赫连县县令符仁义何在见到圣旨为何还不下跪”
符仁义赶忙起身,却因为腿软摔倒在地,接着便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臣臣在”
等爬到裴恂身前,才跪下诚惶诚恐道“臣符仁义接旨”其他的衙役也赶紧跟着跪下。
阿常这才继续宣读圣旨,等宣帝完毕,众人才惶恐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阿常将圣旨递给符仁义“符大人,是想要仔细看看这圣旨的真假吗”
符仁义便道“卑职不敢,卑职刚刚有眼无珠,不知裴大人驾到,多有冒犯,还当堂造次,口出狂言,还请大人恕罪”
裴恂沉声道“符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饶是后面两位大人见了,也要避其锋芒啊。”
接着一旁的司马也吃惊到口不择言,有些下意识的对着被其他两个人道“那那他们是”
宋铮淡然道“在下大理寺卿,宋铮。”
符仁义听后,差点摔倒,还是他一旁的司马眼疾手快的撑住了他。
接着,一品红也挣脱开了绳索的束缚,恼怒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眼里满是怒气“在下正一品司空兼钦天监,皇帝亲封大周宗师,一品红。”
听到这位的身份,更是吓的直接腿软,这次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还不忘有气无力的喊着“快松绑,快松绑”
众衙役赶紧替众人松了绑,一品红这边更是怒气腾腾道“符大人真是大周第一威武啊,自进殿就叫手下对本宗师恶语相向,拳打脚踢不知是何用意”
符仁义见状,赶忙跪着走到一品红面前,嘴皮子打着颤哀求道“宗师,卑职罪该万死”
一品红听闻此,也毫不客气道“你的确罪该万死”
符仁义听了这话,吓的直接瘫软在地,宗师一品红脾气有多大,这是整个大周人尽皆知的,就连皇帝见了他都是礼让三分,更别说还会有人敢得罪他
倒是裴恂素日里的宽厚待人,体恤下人,符仁义便转而跪走到裴恂身前,悲切的哀求道“大人,您救救卑职,卑职刚刚是无心之举”
此人对此案有重要作用,暂时还杀不得,得留着,裴恂便道“罢了,前倨而后恭,可悲至极,你且先起来吧。”
“多谢大人,宅心仁厚”符仁义这才赶紧站了起来。
一品红这边,转向了自己身后的官兵头子“小子,你的时候到了,不禁辱骂钦差大臣,还胆敢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可清楚”
小兵看着向自己逼近的人,下意识开始后退,接着颤颤巍巍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支支吾吾道“罪该罪该”
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姜幼枝在一旁好心补刀“凌迟处死,夷灭三族。”
一品红点了点头“师妹说的不错。”
接着便缓步走到那官兵头子面前,官兵头子,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宗师饶命宗师饶命”
除了饶命,其他的话,他都因为惧怕,完全说不出口了。
此时,裴恂回过身来道“你辱骂钦差大臣,殴打朝廷命官,虽说是死罪,但不知着不怪,如此还尚可以推脱,但你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却是罪不容诛”
接着他微微侧过头,对符仁义道“符大人,你说呢”
那官兵头子本来就是符仁义家里的亲戚,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大人,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