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罗化南还没有任何消息,罗婉玉竟然也失踪了,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姜幼枝瞧了瞧地上的尸体,是张管家。
只见尸体仰面朝天,双眼大睁,他的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伤痕,直接割断了最粗的那根脉搏,致使张管家一刀毙命。
看来这凶手十分凶残狠辣,杀死张管家后,便直接带走了罗婉玉。
罗婉玉再往下看了看,只见张管家的手指甲里,有些抓挠的痕迹,还有些已经干了的血迹。
应该是罗管家在被杀前看到了凶手的真容,下意识的挣扎过程中留下的。
此时裴恂也信步而来,姜幼枝便对着他道“怎么样罗婉玉找到了吗”
裴恂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道“人不见,但她的房间,有问题”
姜幼枝听到这话,有些疑惑道“有问题”
接着她看向书房,只见书房一团凌乱,她站起身子,仔细的瞧着四周的情况。
只见,桌子椅子全部都被掀翻在地,抽屉柜子皆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一团乱,就连架子上的书,都被一本一本的抽出来,翻找后,就随意的丢弃在地。
正在姜幼枝疑惑间,裴恂开口道“这间屋子你觉得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情景”
姜幼枝环绕着看了一眼四周,桌椅板凳被打翻的如此激烈,这样,她便试探性的开口“难道是打斗所致”
阿常对这武功方面的东西一向经营,他也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着,听见姜幼枝的话,他却摇了摇头道“绝对不是打斗,如果是打斗的话,桌椅板凳掀翻的样子和角度,不会是这样。”
姜幼枝听闻后,便站在书架前,看着这些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书,不禁道“不是打斗的话,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找的很着急,甚至来不及处理一下现场。”
裴恂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不止这一间屋子,除了咱们几人的屋子,还有罗婉玉的屋子,其他的屋子都被翻找的凌乱不堪。”
姜幼枝吃惊道“什么”
接着,她便接连去了其他的屋子,发现的确是如裴恂所说一般,皆被翻找过了。
姜幼枝此刻正站在罗婉玉的房屋门前,她看着里面屋子里整洁的样子,目光暗沉,神情有些失落。
罗婉玉的房间没有被找过,说明,此次进府杀人的,不会是孤狼的人,因为孤狼的人,没有理由空过罗婉玉的房间。
那么如今,只有一种可能,杀人被掳,不会是罗婉玉的自导自演罢了,她为的,是脱身而去。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她应该也没有找到名单,现在就脱身而去,是否会太早了还是说,她有了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
无数个疑惑与层层叠叠的谜团冲入了姜幼枝的脑海中,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罗婉玉有问题,但她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她不想,和罗婉玉当敌人
裴恂将她情绪失落的模样看在眼里,缓步走上前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姜幼枝自然明白,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便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接着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眼神里闪烁着坚毅,又带了一丝易折的脆弱“进去吧。”
两人进去后,在罗婉玉的房间里,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发现一切如常,她日常的衣物和首饰都还在,不过这也正常,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带走这些对她来说就相当于累赘,所以不如不带。
如此,整个罗府陷入了更大的慌乱中,家仆们都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人也被带到衙门审问了。
仅仅过了两个时辰,众多的商户,便一齐去衙门抗议,要求官府将罗化南抓捕归案,偿还商户们的欠款和损失。
此事闹的可谓是沸沸扬扬,成了整个赫连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官府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因为这罗化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可苦了赫连县县衙符仁义了。
他本来就每日都担惊受怕,唯恐裴恂秋后算账,治他个什么罪,如今还被困在县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因为门口现在聚集了一大批商户,这些商户不乏一些赫连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是他个小小的县令敢得罪的,他如今也只能当个缩头乌龟了。
可是,这整个赫连县,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符仁义和罗化南的关系有多密切。
从前,赫连县的这些商户们都是以罗化南为首的,而符仁义又一向和罗化南狼狈为奸,没少欺负、剥削那些个小商户,横行霸道,得罪的人简直不计其数。
这下麻烦了,从起那些积怨已久的人,肯定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搞一搞符仁义,毕竟他和罗化南一样可恨。
符仁义此刻正在堂上焦急的踱步,他一旁的心腹,见他着急的满头大汗,赶紧给他递上了一方帕子。
符仁义猛的结果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奈地叹了一口。
心腹见状,便有些试探性的开口道“大人,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门口那些人都快把衙门大门给砸破了”
正在说着,仿佛是在提醒他一样,远处的大门,随即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被什么庞然大物撞了一下,整个门都晃了晃
这让那些手里拿着武器,守在大口处的官兵都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开门”
“快开门还钱”
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传来,越显门口这些人的激愤。
符仁义见状,更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在这里急的干出汗了
以外面这些人的情况,他今天要是不在他们面前吊死,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心腹见状下意识慌张道“大人,您看看,这到底该怎么办呀”
符仁义现在心烦意乱的,还要听这么个小娄娄在这儿多话,便有些恼怒道“什么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要你个废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