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沈家终于聚在了一起,一直到快开餐时,沈鱼姗姗来迟,她母亲训了她几句。
沈鱼坐在沈荞西旁边,情绪看上去不高,沈荞西关心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鱼说姓傅的。
沈荞西知道了,沈鱼和傅子健早就在一起了,她却前两天才告诉她。
不过,傅子健平时看起来像一杯安静的温水,谈起恋爱来,挺有烟火味。
这顿饭吃完,一行人下楼,沈荞西和沈鱼走在最后,下楼后,看到了应该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傅子健。
沈鱼气哼哼的越过他,他拉住。
“干嘛。”
“找你。”
“我不想见你。”
傅子健今天收到了匿名号码发来的彩照,是沈鱼和赵于畅单出吃饭的照片。
赵于畅是沈鱼前男友,傅子健很介意他们现在走得近。
沈鱼“我都解释了,你又不信。”
两个人一句一问,情绪越发激动。
后来,沈鱼单独打车走了,傅子健也开车跟过去。
他们的事沈荞西不便插手,于是跟着大部队回家了。
一周悄悄走了过去,沈荞西的店步入正轨,从傅子健那里临时拉过来的甜点师今天应该回去的,可是今天,赵于畅没来上班,沈荞西把人又留了下来。
他平时每天都来的很早,今天反常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才连消息也来不及发。
不过作为老板,沈荞西自然是要问的。
消息发过去几分钟赵于畅才回复。
抱歉沈小姐,我在医院包扎伤口。
沈荞西怎么回事
赵于畅今天骑自行车被人撞了,那个人骑电动车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了。
沈荞西严不严重
赵于畅这今天要住院观察,来不了店里。
沈荞西没事,养伤最重要,等腿好了再来。
人家毕竟在上班路上受的伤,一定程度上算是工伤,沈荞西决定去医院看他。
下午,穆尧来找她。
沈荞西不在。
季姐说她去医院看赵于畅了。
赵于畅自认倒霉,来上班的路上,只有那条路没有监控,也就两百来米,那个人真会撞妈的。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毕竟那条路很宽。”赵于畅腿缠着纱布,直直的摆在床上。
沈荞西“或许吧。”
她猜“不是有仇就是有病。”
就是来看看情况,沈荞西没呆多久就走了,这次才知道赵于畅家庭经济确实有点困难。
他家里母亲病重居家,只有父亲在外打工,家里还有需要负担学业的弟弟和妹妹。
所以,赵于畅基本是自己边工边学,自己挣学费和生活费,如果有剩的还要寄回家里。
从小养尊处优的沈荞西无法体会其中难处,但是挺同情他。
沈荞西离开医院前,给他结了医药费,并且提前支付了后续的治疗费用。
她说是工伤,她得负责,赵于畅就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出院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安静与冷漠将他的影子纠成一团。
此时此刻,她刚从赵于畅病房出来,心虚一点点涌了上来,可是,她只是做为老板来慰问员工,算是坚定鉴定伤情然后支付工伤治疗费用吧。
踩着矮高跟走过去,沈荞西牵住穆尧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的手是冷的,沈荞西准备带进自己衣兜里捂一捂,热一热,他忽然抽离,神色比手的温度还低。
眼睛藏在阴影里,出声质问“你来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打电话了,你没接,我以为你在忙,就没打扰你。”
“你应该发消息,等我同意再来。”
他如一把偏执的枷锁,而沈荞西就是被枷锁锁住的犯人。
在枷锁这,犯人想干什么都需得征得他的同意,束缚或自由,由他来判定。
“你同意就很晚了,我来这不用很久。”
沈荞西说的勉强,她知道,他在意的是她来看赵于畅,如果赵于畅是个女人,穆尧反应就不会这么大了。
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以后不会了。
沈荞西再度抓住他的手“赵于畅他被一个神经病撞伤了,还挺严重,我是作为老板来看一下员工的伤情,而且也也算是工伤了,你别想太多。”
神经病
穆尧气息更冷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受伤的”
沈荞西说“他不是那种人。”
穆尧肺里冒着黑泡,眼神阴翳话也阴沉,像要将她咬碎的力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沈荞西我
“你们才相处多久,你就这么信任一个男人”
像当初她在酒吧调戏他一样。
他真怕她看上赵于畅的酒窝,轻易移情。
穆尧漆黑的瞳仁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正挂着从深处里卷起来的寒风残雪,沈荞西被他看得脚下生凉。
“穆尧”
她该怎么对偏执的他解释
该怎么做让他放心
也许最好的解释办法就是封闭自己,排除身边一切异性,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喝奶茶只喝奶不喝茶不可能,除非两者本来就是分开的。
傅淮宇说穆尧缺的安全感只有他自己能给自己,他只相信自己所看所想,喜欢把喜爱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想到这,沈荞西心里有个声音问。
能治好他吗
能吧,但很难。
沈荞西轻轻抓住他的手,说的每个字都在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拉扯到他哪根神经。
“就来这一次,以后都不来了行不行。”
穆尧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他说。
“你开除他。”
穆尧盯着她眼睛,平静幽深,不像是气话。
沈荞西轻轻皱眉“我属于你还不够吗”
穆尧说没人喜欢自己的食物被别人惦记。
“好色是天性,你对他太好了,我不放心。”
这个混账。
沈荞西他妈真想弄死他,她都对他那么好了。
她六分怨四分气“你不放心他喜欢我还是不放心我喜欢他”
穆尧不说话,眼睛足以表达一切。
都不放心。
四分变六分。
他老担心她出轨,对她身边所有异性抱有天然的敌意,也会将“莫须有”的猜测加到她身上。
他想法不一样,沈荞西可以试着理解,但是无缘无故开除赵于畅,道义上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能随便开除人家。”
他立刻“你舍不得他”
“穆尧。”沈荞西声音严肃,喊他名字,也有些憋屈“你在无理取闹,让我很为难。”
穆尧察觉到了危险,情绪变得尖锐“为什么会为难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他更恨赵于畅了。
------题外话------
吵架真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