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觉得菲菲挺可爱的,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要骂人家嘛,你上次都把人家骂哭了。”
菲菲就是卖馄饨大娘的女儿。
温娴不认同地瞅了他一眼“亏人家不记仇,还一直喜欢着你。”
许毅抗拒得不行“你那么喜欢她,让你家烂菜叶收了天天看着她”
“”
“什么烂菜叶”沈厉珘问道。
“哈你未来媳妇说咱们男人都是烂菜叶。”许毅拿下巴指了指开始低着头吃馄饨的温娴。
她瘪了瘪嘴,看了一眼沈厉珘,不说话。
“嗯,对,我们是。”他依旧带笑,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点想要为广大男同胞反驳的样子。
温娴压制住上扬的嘴角“你不是,哥哥才是”
许毅没眼看了,三两口吃完他的那份馄饨就出了门,这个家不待也罢
他出了门后,她和沈厉珘这次倒没有也紧跟其后出门去玩,就在家里悠哉悠哉地看了一上午的电视,还边聊着天。
看似无聊,但又温馨平淡。
虽然说是说他陪着她看电视,但他也没闲着,拿着他的匕首在一旁刻着东西。
“你在弄什么”她好奇地凑过脑袋去看。
“没什么。”他还不给她看。
温娴瘪了瘪嘴,坐直了腰,不给看就不给看。
又看了一会电视,愈发好奇了,又转过头看他,揪了揪他的衣袖“你给我看看嘛。”
他终究是舍不得拒绝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跟前,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又拿着离她远了些“一个小玩意,等下做好给你玩。”
温娴这才看到他手里刻着的是一只小兔子,兔子的怀里有两只小兔子,而兔子身旁还有一头大灰狼,一家四口的。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合。
她笑了笑,把还没弄好的木雕还给他,嘀咕道“人家兔子和狼怎么能友好相处呢。”
这话说得很小声,他好像没有听见,继续专注地刻着他的东西。
中途他去给她倒水,温娴又挪过去看了眼狼先生和兔子一家四口,已经弄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些小毛刺。
握在手里看了会,没忍住拿过一旁的匕首想要给它削一削,结果刀刃一滑,划过了她的指尖,虽然她反应极快地闪了一下,但是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瞬间鲜血就冒了出来,她惊呼一声,抓着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小兔子却还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刚开始时还没觉得疼,反应过来后,才觉得被划破的指尖有一阵阵刺痛传来。
沈厉珘闻声而来,把水杯随意放在茶几上,抓住她的手,低头沉默,又极其严肃地检查她的伤口。
这会温娴才开始有些无措“我没事,只是被划了一下,我没想到它这么锋利。”
真的就轻轻地挨了一下刀刃,她已经躲得很快了,没想到就碰了这么一下,就给划伤了。
虽然真的有些疼,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伤,她觉得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可他看着好像有些生气,给她包扎的时候也是冷着个脸。
消毒水沾上伤口真的好疼,直接就把疼感放大了好几倍
呜,这会是真的疼了
但她还是憋住“真的不疼的我下次不玩你的刀了,真的”她保证。
他叹了一口气,给她仔细包好“下次撒谎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揪着衣服。”
划得不深怎么还会流这么多血,她就学不会撒谎。
“我也想给它刻一下啊。”她理亏,又把兔子拿出来,大灰狼的眼睛刚刚被她的鲜血滴在了上面,无端的增加了几分凶气。
“不要它了。”他一把拿过,起身想要扔掉它。
温娴急急地张开手搂住他的腰“为什么不要扔掉”
“不许扔”她义正言辞。
他有些懊恼,要知道这东西还会弄伤她,他就不弄了。
沈厉珘抿了抿唇“不想要了。”
温娴瘪了瘪嘴,还没有放开手,急了“你怎么可以把我们扔掉”
他绷着的脸有些失笑,也坐了下来“谁说这是我们了。”
“你不觉得它们很像我们吗这是你,这是我,这是孩子们”她指了指大灰狼,小兔子,还有小兔子怀里的两只兔宝宝。
他这会闷笑了一声,揶揄道“我是看你这么喜欢看这个,才给你做着玩。”
节骨分明的大手指了指她刚刚专心致志看着的动画片。
“我知道你很想孩子们,我会努力的。”
温娴一恼,背过身不和他说话了。
没一会又把手里还抓着的木雕扔给他,凶巴巴的“你快点把它弄好”
“好。”他面上还带着愉悦搬的笑意。
在家呆了一上午,到饭点了两人才出门去吃饭。
她划伤的是左手,之前他都是握她右手的,这会换了个方向,来牵着她受伤的那只手。
“你在这边,抓这只”温娴挥了挥她的右手。
某人却固执地握上她左手的手腕,语气淡淡的“我在这边看着。”
是怕她一会不小心碰到。
这么一点小事,温娴也随他了。
俩人还是去了蒋州城那边的饭店,这次上了三楼,三楼都是独立的包厢,装修也精雅有致,比起大堂的热闹,这会多了几分静雅。
好在不是伤的右手,不然这人就要给她喂饭吃了
温娴暗戳戳地想。
他把剥好的螃蟹放在她碗里,然后想到她的伤口,又挪了回去,给她换了她喜欢的青菜。
手里握着的筷子都要伸过去了,触不及防又被人拿走了,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有伤口不宜吃海鲜。”其实他是想起了她对螃蟹过敏,刚刚剥虾时顺带剥了一只才想起来。
她默了默,指着包着的手,提醒道“它这深度一公分都没有呢我要吃”
“你乖,等好了再吃。”他低声道,好像在哄小孩。
温娴鼓了鼓脸颊,自己抓过一直螃蟹,准备拆它。
他捉住她的手,沉声道“忘了自己过敏了”
她愣住,然后反驳“现在还不会过敏”她是生完熙礼后才莫名其妙地对螃蟹过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