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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不打开看看”江楚心中的迟疑短暂晃过,随之就再次沦i1陷在松鹤精致到仿若艺术品的美貌里。

    色令智昏,老祖宗诚不欺后人。

    他推着松鹤肩膀逼入室内,随即转身,把人按在半扇门上,漆黑的凤眸静静注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言语,呼吸声在彼此耳畔响起,短促有力。

    接着,他双唇覆了过去。

    唇i瓣相贴,江楚并不想浅尝辄止,他吮i着松鹤诱i人的唇i珠,试图撬开齿i关。

    可惜,松鹤被他吻着,没有回应。

    “不欢迎我”江楚和他分开。

    他的目光一寸寸从美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被他吻过的地方上,这里,粉色的嘴唇水润光泽。

    松鹤唇色淡,但此时,在江楚的努力下,那里嫣红又饱满,像是成熟的莓果,淋着清晨的雨露,鲜嫩可口。

    “你何时到的”松鹤脸上那种怔愣神色收了起来,只是讲话的语调在江楚听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

    他转头往屋外扫了一眼。

    “一个时辰前,差一点就关城门了。”江楚再次凑上,故作幽怨往他耳畔吹了口气,“我可是特意为了你连赶三日飞舟。”

    看,本公子为了你,一掷万金不止。

    松鹤眨动了一下睫羽,终于笑着制止了那只越来越过分的手,“既是如此舟车劳顿,今夜该好好休息才是。”

    他错身避开江楚,走到桌案前把锦盒放在一边,开始斟茶,“用过晚饭吗,可要我叫人准备。”

    江楚跟过去握住端着茶壶的手腕,一手把茶壶拿开,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骨骼明显的肩线上,“松鹤,我不远万里跑过来,可不是来吃饭的。”

    “嗯”松鹤低笑一声,“那江公子来,是为了什么”

    “明知故问。”江楚掐了松鹤一下,把他往桌上按。

    雪色里衣面料柔软,顺着松鹤身形倾泻而下,在他猝不及防微微躬i起的后背,描i摩出清晰分明的蝴蝶骨和脊线。

    “有人闯入,殿”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慌张向这边来,跑在最前边的苏念站在半敞的门外,张大着嘴巴,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惊恐。

    松鹤推开江楚,站得长身玉立。

    “何事”琥珀色双眸里晃过锐利碎光。

    苏念仓惶回神,向着回廊远处府兵一抬手,制止来人,“殿、殿、殿”他双眼一闭,“殿外有人闯入。”

    “有朋友来访,退下吧。”

    “是。”苏念闭着眼一脸赴死相,脚刚抬起又顿住,终于还是深埋着头再次回身,把那半扇门关上了。

    他方才看到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看到,他才没有看到自家殿下被人欺负呢,绝对没看到。

    殿下的嘴,那一定是喝茶烫的。

    苏念双手捂脸,一顿揉搓,崩溃之态肉眼可见,“什么都别问,都退下。”他压低声音喝退领兵家将。

    江楚再次抱住松鹤,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不给我点奖励吗”他另一只手抬起,勾着松鹤的下巴。

    纤密睫羽覆下,上扬的眼尾弯出一个弧度。

    松鹤笑出声来,“你这副模样,好像一个常年留恋勾栏院的色鬼。”

    江楚抬眼,漆黑凤眸直直看进琥珀色眼底,带着热烈而滚i烫的熠熠辉光,他的尾指点了点松鹤交叠而落的衣襟,深沉又认真的坦白道“面对如此美色,我若还是端庄君子,那一定是不行。”

    “哦不行真的吗”眼帘半阖,睫羽轻颤。

    “你试试就知道了。”江楚下巴一样,神采奕奕。

    借着松鹤低头浅笑,江楚借势又在松鹤的唇上快速啄了一下。

    “虽然你找了过来,可我也说过的”

    “知道,知道。”江楚急言打断,“我也保证过的,绝不拿你当娈i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绝不三心二意。”

    他稍稍抬头,和松鹤额头相抵,眉宇间演得深情。

    “你若还不信,我可以”

    “我信了。”松鹤轻声道,语气轻柔,仿佛在拈起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凤眸骤亮,流火飞速划过。

    努力这么久,终于把这个绝色美人哄的点头了,虽然尚未吃干抹净,但此时的江楚,从心底遥遥生出一股陌生的情愫,这缕情愫虚无缥缈,飘忽不定,令他难以把握,偏又因这股情绪,他的心尖上凝出甜丝丝的蜜糖。

    自以为是的猎人一步步在陷阱里下沉。

    江楚匆匆在屋内扫过一圈,手臂箍着松鹤把他往屏风后的床榻上推,“既然答应我了,可就跑不掉了。”

    松鹤笑了一下,被他扑i倒在床上。

    金棕色长发像极了日光下的瀑布,散落榻上,烛火的暖光从角落投下,给丝丝分明的发丝渡上一层如镜光泽,看上去,像是上等的绸缎。

    江楚一手撑在床榻,俯看榻上美人。

    美人半阖眼帘,他的脸带着一种像是琉璃一般精工细琢的美,仿佛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他支离破碎。

    美人蛇为了蛊惑猎物,伪装成鲜美可口的食物,摆盘上桌。

    他带着早已酝酿在怀的迫切,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含i住美人仍旧红润的唇。

    手指随意拨过,衣襟轻易就乱了,露出平直白i皙的锁骨。

    “等等。”松鹤推在江楚双肩,阻止了他,“今夜太晚,明日我要早起准备及冠礼,等及冠礼之后。”

    因为江楚,他的声音染上不易察觉的黏i腻。

    江楚怎会甘心,居高临下瞧着松鹤,美人这副模样,让他不甘放弃。

    “及冠礼何时结束”

    “两日之后。”

    “好,本公子等得起。”江楚握着松鹤的手指,吻了吻他的指尖。

    “两日之后,再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好。”

    江楚翻身下去,临走前,依依不舍的深深吻了松鹤。

    松鹤懒洋洋的笑了笑,“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江楚眨了下眼睛,唇角翘起,“不用,好好休息。”

    他拍了拍松鹤脸颊,转身跃入黑夜里。

    暗七蹲坐在树杈上,眼看就要睡着,一阵肃风迎面袭来。

    出自杀手的本能,他双眼尚未睁开,右手已经挡在鼻尖前,五指紧握掌心。

    “主上”他丢掉手中石头,抬腿跃下树干,抱拳行礼。

    江楚下巴一扬,背手往回走,看得出来心情极好,时不时来一声口哨,惊飞一片黑羽鸟。

    暗七跟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心中再三斟酌,终是忍不住开口“主上来时竟已备好拜帖,不愧是主上,深思熟虑、高瞻远瞩,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楚心情正好,对这没头没脑的恭维尽数笑纳,口哨吹得更加欢快了。

    暗七见状,心中再次思忖,莫非暗十一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主上来给天盛太子送拜帖的

    可国主为何要深夜拜访,又是什么事要两国皇室深夜会面暗七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主上,今夜可有收获”暗七寻思,这般不辞劳苦赶来,总得为宛月争取些好处吧。

    大国身上随便抖落点肉渣,那也够宛月吃几年了,何况还有绵延诸国气运的龙息露。

    孰料江楚闻言,凤眸半敛,一记冷光扫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吓得暗七腿肚子差点抽筋。

    那个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他长了肥胆,觊觎了主上什么宝贝似的,威慑力拉满值的目光里,充斥着骇人的独占欲。

    他问什么了暗七整个人都是懵的。

    主上为何变得阴晴不定了。

    男人独身久了,果然是不行的。一国之主也扛不住啊。

    暗七垮着一张懵逼脸,再不敢多嘴。

    失眠近半月久的江楚,这夜一梦到晌午。

    他是被聒噪的讲话声吵醒的,随着意识逐渐回拢,他在睁眼瞬间皱紧了眉头。

    这个声音,是平阳郡主,楚枂。

    被张盛服侍着一番洗漱之后,他踱步迈入院子,正看到楚玥和暗七在说着什么,一旁还站着一陌生少年。

    “郡主何时到的洛州”江楚拧眉,低声问张盛。

    “不知。”张盛回答。

    江楚根本不在意,道“趁着嫁人之前,多出来跑跑挺好,兴许还能觅得佳婿。”

    张盛登时怔住

    一国郡主,不赐婚吗

    “阿枂。”江楚丢下张盛,朝树下三人走去,

    “表哥。”楚枂见到江楚,一脸喜色,抬脚刚走两步,转而想起曲水流觞宴那晚在松鹤面前被赶走的事,顿时停下脚步,喜色一收,嗔道“何事”

    江楚笑了下,不介意,往前走近,目光扫过楚枂,落在她身旁的少年人身上。

    少年身穿霜灰色道袍,是修行之人,看上去和楚枂年纪相仿,十五六岁的少年。

    “在下楼飞云。”感受到江楚审视的目光,少年拱手自报门庭,谈吐举止恭谦端方,礼数周到。

    姓楼江楚心下思忖,这是天盛皇族姓氏。

    不同于诸国皇室国姓平常,百姓间多有同姓,并无避讳。

    “楼”之一姓,九州惟有天盛皇室用此字,这是十重天授下的龙脉绵延无尽的独有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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