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此起彼伏的朝拜声,启国士兵皆是一脸懵逼。
一名十六出头的士兵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见周围不断有人跪下,脑子一热就要跟着下去。
小七黑着脸将人衣领提起来,低声斥道
“臭小子你跟着跪个什么劲,我怎么不知道你信奉女娲”
年轻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脚缩回来,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或敬畏,或惶恐,或惊讶。
白蛇虚影自带威慑,叫人不敢直视,连带着那抹红色倩影也染上神秘色彩。
昭歌将红鞭收回的同时手指轻勾,随即白蛇消失在屋中,而狼狈仰倒在地的金色蟾蜍成了白蛇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明。
由于白蛇的威压,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回避,无人注意到昭歌的这一小动作。
拓跋肆神色微顿,余光瞥见蟾蜍嘴部微动,他果断将剑朝蟾蜍抛去,直直插在再一次冒出的蛇头上。
这一剑带着浓郁杀气,利刃意外划破蛇眼。
蟾蜍怪叫着将蛇信子收回,随后在原地挣扎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昭歌眨了眨眼,默默将再给那蟾蜍补两针的想法收回去,略带凉意的白蛇悄无声息缠回手腕。
众人依次起身,面上有些茫然,圣主怎么就消失了
拓跋肆不顾还插在蟾蜍身上的宝剑,疾步朝昭歌走来,眉眼之间尽显担忧。
“没事吧”
对于拓跋肆来说,这蛇形玉镯只不过是死物,还是不要吓到他为好。
思及此,昭歌下意识侧身将手腕藏于身后,淡笑道
“我无事,幸得拓跋将军相救,才将此毒物彻底斩杀。”
她将圣女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但显然拓跋肆却对她这“官腔”有些意见。
方才遇见危险,她竟将自己推开。
如今又想借着这套说辞来糊弄自己。
拓跋肆唇微动,可眼下不是聊这些的合适时机,他硬邦邦道
“圣女没事便好。”
说罢,拓跋肆转身朝毒物走去,轻易将利剑拔起。
昭歌敏锐察觉拓跋肆情绪不对,正欲询问,这时门外一阵骚动。
“参见少主”
基涂羽无暇顾及众人的行礼,点头示意后急急踏入房内。
一进屋,他便径直朝昭歌走去,将人上下打量一边,基涂羽语气中难掩关切。
“阿昭,我听说这屋中出现蟾怪,没伤着吧”
昭歌轻声道“我没事,人找到了吗”
沉默了一瞬,基涂羽摇了摇头,神色黯淡。
“还没有消息。听说你们这边发现了线索,又遇见蟾怪,我便赶回来相助。那蟾怪呢”
拓跋肆薄唇微抿,身后交谈声传入耳内。
他背对着两人,默默从袖中掏出手帕欲擦拭剑。
昭歌瞥见他动作,忙从袖中掏出玉瓶,上前几步塞到拓跋肆手中。
她对基涂羽道“蟾怪便在这,只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
基涂羽有些诧异,快步朝角落处血淋淋的金色蟾蜍走去,想要看个清楚。
屋中的人已经退得差不多,此刻只剩下他们三人。
昭歌扭头,撞入拓跋肆幽深眸中,她手搭在拓跋肆手臂处,轻声道
“这是解药,剑上沾了毒液,小心些。”
拓跋肆心中莫名情绪散了些,轻“嗯”了声便照她说的做。
一旁的基涂羽半蹲在地,专心致志研究者蟾蜍,喃喃道
“此物乃是禁术所出,有能力炼出此蟾怪的南坞不过三人”
他突然站起,吓得昭歌连忙将手缩回去。
“阿昭,我知道是谁抓走了云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