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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青年或者用他更加广为人知的代号g盯着面前这个双腿抖抖索索、但还是坚持不懈举着kk的漫画的死宅。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想必这只死宅目前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
然而就算是无所不能的g,暂且也还做不到用眼神鲨人的这件事。
而在他即将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之前,一只黑色半长发的青年从身后窜了出来。
“哇哦,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对方带着笑挨着他,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两人十分亲近的样子,但是只要彼此才知道事实上正是窜过来的青年,将g蠢蠢欲动的爪子给按了回去。
“别乱动,g。”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你也不想的计划功亏一篑吧”
银发绿瞳的青年瞥了一眼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但是手还是老老实实地放了回去,摩挲着香烟盒,试图以此抵消一些烦躁。
在匆匆忙忙阻止了好不容易漂白一点的家伙重新变得乌漆嘛黑之后,青年萩原研二才来得及观察发生了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到封面,他就认不出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噗”
g正从包里掏出香烟盒的手一紧,黑色的七星盒子就瘪了下来,上半部分呈现出了四十五度的弯曲。
他恶狠狠地顶着发出嘲笑声音的萩原研二。
然而当初极其具有压迫力的瞪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变得没那么有力起来,萩原研二努力憋住笑容但是也还是憋不住,只能扶着对方的肩膀捂住肚子,在琴酒嫌弃的目光中道歉。
“抱歉抱歉,我原本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是不笑的。”他的目光落在不明所以抬起头、连带着那本书也再度出现在视线中的死宅身上,又落回书上银色长发的傲娇大小姐,忍不住再度噗了一声,“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死的萩原警官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琴酒把手上的七星彻底捏碎了。
也不去管已经变成了豆豆眼的死宅,反手抓住萩原研二的爪子,开始暴打。
“喂喂你这人怎么说不过就开始打喂黑泽不要太过分啊别打脸别打脸,脸很重要的quq。”
抱着漫画的死宅低头看了看美丽可爱傲娇武力值超高的琴子小姐,再抬头看了看正在暴打同僚的银发青年,沉默良久。
在他身后,守候在小少爷身后等着一起把从警视厅来的两位接回去的下属上前一步。
“少爷”
死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看向琴酒的目光更加闪烁。
是琴子小姐吧,一定是琴子小姐的同位体吧爸爸他找到琴子小姐了
“阿嚏”
横滨最高的大楼,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打了个喷嚏。
他擦了擦鼻子,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刚才打喷嚏的动作太大,他感觉自己的假发好像挪动了一下,然后看向坐在对面的青年。
那是一个有着黑色短发的男人,暗红色的双瞳隐藏在黑暗之中,带着些浅浅的紫,让他有种独特的妖异之感。
这是这个横滨的主宰者,是连官方也要暂且退步避其锋芒的暗夜中的首领。
自从他开始来横滨开始对方的名字就一直如雷贯耳地响彻在耳畔,据说这还只是现在,对方所率领的港口afia的巅峰之时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只是自从某件事情发生、某个人死亡之后,港口afia的威势就萎缩了不少。
然而,尽管如此,也依旧是横滨的最强。
森鸥外。
他默念着对方的名字,猝然露出带着些讨好的笑容。
“森首领,”他搓着手,“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今天就去接那些条子了,请您放心,我们会按照您的意志,让条子们看见您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
双腿交叠,看起来就很斯文的首领浅浅露出笑容。
“那就多谢您了。”他一手捏起西洋棋子,轻轻地推倒对方的国王,轻描淡写地笑道,“checkate。”
而在同一座城市,同样收到了警视厅来的条子们已经抵达的情报的中原中也挥挥手,让传递情报的下属退下。
“你觉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他挥着手,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长相很稚嫩的青年,神色之中带着一些与afia之类的东西全然扯不上关系的天真。
而要说业务能力也实在是堪忧,有时候笨手笨脚的,是如果不是作为首领的中原中也看中,大概会在底层做一辈子的模样。
然而人家就是走了大运,在加入组织“羊”的第二天就被首领看中,然后被叫去当首领的直系下属顺便一提,在正式“见”到首领中原中也的时候,他甚至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干部。
此时此刻,听见他的问话,青年猛地抬头,像是受惊的鹿一样缩了下。
“这、这个嘛”
呜呜呜难道是来救他的吗他刚才听见了,那个银色长发的危险家伙一定就是黑泽教官了吧教官呜呜呜呜呜他再也不会偷偷和同期们一起吐槽你了呜呜。
心中心理活动万千,然而面对着上司,他还是得硬着头皮作出答复。
有着一头栗色短发这个颜色在暖黄光线的照射下很容易让人看成是棕色的青年眨眨眼,有些无措地挠了挠脸颊。
“或许是来旅游的”
这样堪称敷衍和摆烂的回答并未让首领露出不悦的表情。
相反,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猝然露出笑。
“真是的。”他挥挥手,黑色的皮质手套在灯光下反射出光,“你先下去吧。”
“是是。”
不明所以的青年离开了。
中原中也坐在他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叠在身前,看着刚才栗发青年无厘头的回答,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说出类似的无厘头的话语。
他垂下眼眸,像是拍卖场上拿来当做压轴大戏一样美丽的蓝眸之中流露出几分温情的意味。
但是,就算再怎么像,甚至可以克隆出一模一样的人,那些也都不是他。
要说的话,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思及此,那份温情之中,又多出了几分令人难过的忧伤。
沢田纲吉睁开眼,看见并不怎么熟悉的天花板。
他眨了眨眼睛,记忆慢慢地在脑内回溯,从自己在这个天花板下面醒来再到被阿武和reborn找上门再到大半夜的跟reborn在床上打架,他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面。
“扣扣。”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扣门声。
沢田纲吉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面装死,当做无事发生。
但门外的人大概已经很是熟悉他了,在等待了半晌,沢田纲吉快要把自己闷死的时候,再度轻轻敲了敲门。
“十代目”
是隼人
沢田纲吉把自己从枕头里解放出来,左看右看,只能自己跳过去开门。
是正常的成熟男性的时候,开门这个动作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需要伸出手,轻轻地把门把手往下压,再往后一拉,门就开了。
但是对于一个婴儿沢田纲吉来说,这就成了大问题。
他站在床尾思索了一下,在门外的人已经开始被害妄想到他的十代目又失踪了的时候,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嘿咻”一声,朝着门的方向跳了过去。
两只属于婴儿的爪子扒拉住了门把手,微微用力,凭借着自己的体重把门把手往下压。
果然,因为这边还是有一只幼崽的重量,门也就顺着朝里面打开了来。
银色短发的青年已经深呼吸了很多次、也借了阿笠博士家的卫生间,在对方惊奇的目光中练习了微笑很多次,准备在见到十代目的第一瞬间露出最完美的笑容。
然而,此时此刻,从浴室中走出来就凝固在他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狱寺隼人飞快地扫描了一圈没能发现他的十代目,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又叫了一声。
“十代目”
门把手发出了些微的响动。
狱寺隼人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声“失礼了”便跨步进入了这个暂时属于沢田纲吉的房间。
然后在门后的门把手上,发现了一只小小的十代目。
棕发的婴儿双手扒拉在门把手上,仰着头见到自己信赖的伙伴,露出一个柔软的笑。
供、供血不足
十代目,好可爱
心中翻涌起了惊涛巨浪。
但是过去了十年,对于自己的形象有着较为良好的管理能力的狱寺隼人在面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就像是和沢田纲吉一只都是这样相处一样,自然而然地将对方从门把手上拯救下来,温声温气地询问了对方是否有进行洗漱,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幼崽护送到了盥洗室。
过分幼小的彭格列十代目几乎只能站在洗漱台上。
昨天和毛利兰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买的儿童牙膏被狱寺隼人工整地挤在牙刷上,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橘子味。
沢田纲吉有些不适应地接过送到了自己手边的牙刷,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没拿动牙刷。
他疑惑地看着狱寺隼人还没挪走的爪子,再抬头看了看对方,银发碧瞳的青年微微俯下身,让自己能够和小小的十代目的目光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十代目”他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让沢田纲吉有些紧张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十代目真的不需要我为您刷牙吗”
在心,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