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ch和bourbon一起去找u盘了,临走时像是因为他的话受到冲击,又很快收敛好一切。
良夜并不内疚地假意叮嘱他们路上小心,确认他们离开之后转身对被抓来加班的夜行生物道“arascho,让黑谷把那份卧底名单依靠记忆撰写出来,就今晚。”
他没有留宿二号基地也没有选择回到k7,而是在a9安全屋里找了间干净的客房。不知道赤朽叶是否在这常住,或者请了钟点工,这里总是一尘不染,是难得不会引起良夜不适的住所。
午夜梦回时他就深刻认知到想要蹭这位阴晴不定的前搭档的好处,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他被折腾半晌,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恼怒地去推跨坐在自己髋骨部位的银发女人。
“闹够没有你是要摁碎我的左肩胛骨吗”
赤朽叶的回答是越发狠力的攻击,那块皮肉相对来说极其柔软脆弱,能更深刻的痛感。接着她又来抚他干燥的眼角“看来疼痛不能让你哭。”
良夜哑着嗓子冷笑一声,终于闻见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道。
她需要使用他治愈药剂意义上。
“你随便划我一刀就好。”他重新闭上双眼。“怎么非要眼泪”
打哪来的怪癖,他一点也不想配合。
赤朽叶被他激得不爽,膝盖抵在他胸膛向下发力,他很快不能呼吸,但也只是眼角微微湿润生理性的,不足以她治愈身上的重创。
“giet的实验”任务成功
恭喜您,“契合度”2
先不进记忆副本。他一边对系统心说,一边疲惫地回击。
她终于下定决心,将他手腕反拧,在后者一声闷哼中俯身下来,银色长发散落在他肩颈处看、月光织成的柔软绞索。
犬齿刺破皮肤,接着是吮吸,她压着他的动作越发稳固。他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为上位者她所需的生命力,没有余裕拨开那些蛛网般依偎着、柔软地包裹着脖颈的长发,几乎要窒息。
可能是大量失血的原因。
他忽然有种错觉,正从他身上汲取一切的对方实际上非常脆弱。本能般、他抬手抚上对方单薄脊背,一寸一寸捋过凸起的骨骼、掌心停留在绝不暧昧的位置,轻轻拍了拍,状似安慰。
她没有再做其他事,只是单纯地保持这个姿势,没有抬头,像是希望这个“拥抱”意味的动作能维持得再久一点。
他只是静静仰着脸看着窗外的黑夜,窗棂上细碎的月光,玻璃上的倒影窗内困兽般缠斗的他们。
意识坠入半真半假的梦。
落地窗外是不歇的暴雨,无数水流汇成瀑布般,窗外景色被水波纹笼了一层恐怖氛围的面纱,窗内才是人间地狱。
他披着一件纯黑的羽织,静静抱着把日本刀,等在长廊的尽头。
在黑暗的最深处,缓缓走出一个银发红瞳的女孩,她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面上还有些无措和惶惶然。从能平视的角度来看他们俩现在都是几岁小孩儿。
她拖着对这副躯壳来说具有不祥意味、过于宽大的红衣,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便奔来,赤足跑过木质地板的声音每一步都敲在他心上然后他抬刀格挡,不让她扑入自己怀里。
他在她将哭不哭时递出一方手帕“擦擦吧、昭,你脸上有血。”
女孩便极狼狈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擦过脸后又上前扑来,这次他没有拒绝,被她带着一起跪坐在地板上。
“全都死了、”她咬着牙说。“我一个都没有留下,良夜。”
他保持沉默,等待她的下文。
“她死前说、她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一双苍白的、和她并没有太大差距的手,仍然残留着血腥气,粗糙的薄茧掠过肌肤时却止住了她的颤抖。
他稳稳地托住她手肘,另一手捧着对方脸颊,让她和自己对视。
“不错的提示、昭,”极度冷酷的语气和稚嫩的童音呈现鲜明又讽刺的强烈对比是从自己的喉咙里传出来的。“我们还要记得斩草除根。”
“如果她真的那么爱她的女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把你带进那个房间。”
“做得很好。”他淡淡夸赞道。
蓝眸和红瞳对视着,彼此的虹膜颜色在对方眼中晕开,化作带有魔魅意味的、越来越深沉的紫色。
他在她眼中看见了七岁的望月良夜,冰一样的蓝色眼眸里只有对生命的漠然。
他无法感知到“重量”。
也从未想过背负。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太远,但杀戮却极近。
“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身负罪行绝不无辜。”他说。“我在忏悔室座椅的背面听得一清二楚。”
“能自由挑选任务对象是g对我们网开一面。”
“昭、这里没有献祭的羊羔。”
他把她抱得很紧、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劝说。
“这里没有献祭的羊羔。”
没有无辜者,所以你不必背负任何罪孽。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缓缓传来,他拥她入怀,抬起头和接近的银发青年对视,对方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伯莱塔。
“小孩子就是磨蹭。”年轻的 kier说道,语气起伏几乎和方才的男孩别无二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boss的意思,你们可以从我手下转到verouth那边,日子会好过不少。”
“条件是,”
“ratte snake的新药需要一个幼年实验体。”
女孩攥得太紧,以至于他起身时发出了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在g注意到并开始不爽之前,男孩抢先开口道“我去吧。”
“谢谢您,监护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