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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在说什么”硝子赶在主食上桌前到达了居酒屋,她刚脱下那身长长的白大褂外套,和包放在一起,在我的旁边坐下。

    我沮丧地垂着脑袋,回答道“在讨论我的浪漫细胞好像全部死光了”

    “你可以试着向五条学习一下,他最近天天去咒术界高层的会场外放烟花,风雨无阻。”硝子淡淡地说,七海则帮她满上了一杯啤酒。

    我想了想,狠狠地晃晃脑袋“这完全是扰民行为吧”

    “五条说这可是爱的礼花,特地找人定制的,还有字呢。”

    硝子喝了口啤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听我说谢谢你和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这几行字在高层会场的上空天天出现。”

    我听得出来是有人狠狠地招惹到五条悟了。

    “七海海身边没有什么非常浪漫的人吗拜托了,就当是为了我发财之路的素材积累。”

    我放弃五条悟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转而询问眼前这位高大的混血男人,外国人不是说要比我们亚洲人来得大胆开放吗

    “硬要说的话,”七海皱了一下眉,“公司里的同期在茶水间说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孩,由于十分迷恋他甚至做出了躲到他的家里,半夜坐在他的床边看他睡觉这种事情。”

    “不是,”我木然地咽下了一口啤酒,倒也不用大胆开放到这种地步,“别说浪漫了,这个已经是犯罪的程度了吧啊,不过放在刑侦题材的小说里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谢谢,我会参考。”

    硝子的脸上一副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这样的表情,问道“难不成七海觉得这种事情很浪漫吗”

    “完全没有,只是同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抗拒,我有些好奇。”七海如实说,“不太懂他们在想什么。”

    “所以我说搞金融的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吧,”我对七海说,“赚的少干得多,三天两头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同事,前两年金融海啸的时候,公司大厦里还出现过一个准特级,上个班就和鬼屋探险一样,麻烦死了。”

    “谅月是真的很讨厌你的前公司啊。”硝子笑了一下。

    我痛饮一杯啤酒,舒服地长叹一声,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大吐苦水,“不说别的,单说股票这种东西,就像随手洒在花盆里的种子,你永远不会知道它到底活着还是死了,或许有一天就抽芽了,或许全死了。”

    “就算抽芽了,你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被淹死、晒死、被虫子蛀死,甚至受到不可抗力被小孩连根拔起。”

    “其他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小孩,真的有这种情况吗”硝子问。

    “会有的。”七海认真地点了点头,“除开各种经济危机,偶尔还会遇上资本对局。”

    我接口道“就是那种啦,有钱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天凉了,x氏该破产了可恶随随便便就让人家破产,我们搞股票的很难做的好不好”

    “我是不用想这些事情了,最近这几个月忙到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硝子叹气,“每天还要给五条解决他幼稚男高生的心理困惑”

    “干脆去考个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吧,下次他再来硝子就可以收费了。”我建议道。

    “五条又不缺钱,该问还得问。”硝子说,言下之意就是这条建议对五条悟一点都不能起到劝退作用。

    原来自始至终缺钱的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连忙又喝了一口啤酒,试图抚平内心的难过。

    我们今天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因为同事、公司、生活的不做人,抱着满腔的无语和差点对对方说出口的傻x用酒精发泄情绪。

    不是为了让我又一次感到挫败的啊

    我听到隔壁桌的大学生在说话。

    “里面好热啊,我都冒汗了,景英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吹一下风顺便帮美纱子买她想喝的饮料。”

    “好,正好我也觉得头很晕。”

    两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高的大学生从我边上的过道前后走了出去。

    年轻真好啊,还有选择的自由。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青年时期那种未出象牙塔的青涩和热忱是我经常待在便利店观察人类带来的习惯会下意识地将手臂搭在另一个人的肩上,就像女孩儿们会挽着手一起逛街,男孩儿们也有表达他们熟稔的方式。

    我注意到其中一位男性脚上穿着的是限量版的足球明星联名款球鞋是我没用异能力所以没有抢到的那一款。我盯着他们拿着啤酒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继续和硝子他们聊天。

    酒过三巡,我正准备去趟洗手间,站起身的时候却撞上了身后的朝我的方向走过来的人,对方手里的一罐啤酒溅出了许多,全淋在了我的白t上面。

    “啊对、对不起。”

    说话的是那两个大学生中的一个,好像是叫景英吧他一脸慌张地从口袋里找出纸巾包,试图帮我擦掉衣服上的啤酒渍,“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没有看清”

    我看他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双手也不太稳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

    “这没什么,你别这么紧张。”

    我低头看了眼白t上黄色的污渍,从桌面上抽了几张纸,“我去擦一下就可以,倒是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和你的朋友好好休息一下吧。”

    虽然我的衣服们最近似乎多灾多难,但好在这两天穿的都是100円店的旧衣服,不会那么心痛。

    我拎着包走到洗手间,随便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进去,在包里摸到了我的钱包,快速地从家里换了件新t恤过来换上。这样做比干洗费便宜多了,只要花10円左右。

    我的异能力也就在这方面能派上点用场了。

    等我解决完个人生理需求,再出去的时候,我期待已久的烤牛舌终于上了,我招手问老板娘要了瓶清酒,舒舒服服地坐在位置上继续和友人在背后吐槽五条悟、吐槽公司和这操蛋的日子。

    我们讨论最近街町里的流浪猫越来越多,讨论近期雨后春笋般频繁冒出来的凶杀案们,还讨论走势低迷的股市,来势汹汹的失业潮。

    我顺便给他们讲了讲昨天晚上的奇妙经历,感叹了一下日本真的可以随便在街区里捡到人的不可思议。

    结果七海只对那只咒灵感兴趣,而硝子则表示虽然五条悟是个烂人,但他的脸应该算得上顶级,所以她对我口中的帅气混血男高生一点兴趣都没有。

    到头来对男高生执着的还是我自己。

    我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过于世俗了

    “有人、有人死了”

    一个惊慌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了店内的音乐,让喧闹的人群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个站在洗手间前面的慌张男性,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厕所,再一次用颤抖而紧张的声线说道“我、我看到,有人死在里面了”

    我和七海、硝子他们对视一眼。七海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察觉到咒灵的痕迹,硝子叹了一口气,手已经抓住了她的那件白大褂。

    “我不想加班的。”

    我听见她疲倦地说,“这段时间就数米花町的案件最多。”

    我讪笑了几声,心想我都快习惯这这种事情了,自从我搬到米花町来住之后,三天一个小案子,一周一个大案子,连走在街上遇到绑架犯抢劫犯的几率都大了起来,刚才新闻不还在通报最近发生了多起入室盗窃案吗

    要不然下次约酒还是换个地方吧。

    但我们还没做什么,就看到一个稍微有些眼熟的西装大叔从角落走了出来,快步走向厕所,一边走一边说“兰,快通知警察,老板娘,麻烦不要让任何一个客人离开这家居酒屋。”

    然后一个小小的,大概才七八岁的男孩跟在西装大叔的身后一起跑进了男厕所等一下,小孩子不适合去里面凑热闹吧

    再然后,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也跟在后面,不由得疑惑地出声“池面混血男高生”

    硝子他们也注意到了安室透,“这就是你说碰见咒灵的那个”

    “嗯。”我看他站在那儿,视线缓慢地扫过居酒屋内的食客,也下意识地偏过头看了看。

    好像隔壁桌的大学生少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2007年美国的金融海啸2008年的次贷危机,华尔街破产都使日本的经济受到重创,那两年日本以及全欧洲的失业潮都非常严重

    直接让衣服上的污渍消失,花掉的费用是衣服的干洗费,但是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花掉的只是来回路途的个人损耗费类似于神父的天堂制造s付费随机版

    拉跨的案件,不需要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