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祖神搞什么啊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顾诗酒简直要被气出内伤
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淡泊么,就只偷偷跑出去了一次而已,他就把各个大陆的路口都给封死了
玄冥大陆
钟笙婉回去后仔细回忆了下那日的事,发现怎么想都行不通
顾诗酒曾在那日清晰的存在过,可却怎么又凭空消失了呢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孟和老翁那寻找答案。
孟和眉头皱起,苦思良久,也未得其解,想要再次确认,“你说你见到的是顾诗酒”
钟笙婉忙不迭点头,“就是她,我保证我没看错。”
“那她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孟和捋了捋胡子,指尖急促地轻敲桌子,眉头简直要汇聚成一条线。
钟笙婉长叹一口气,神色也不似刚刚神采飞扬,眼底的光倏地消失殆尽,悻悻的说道,“她不记得我了,看样子什么也不记得了”
孟和转了转眼珠,手指也收回了袖口中,略微思索了一瞬才复又问道,“那她是怎么离开的”
“凭空消失”,钟笙婉知道这样说很像一切皆是自己的臆想,但她权衡一番,还是决定如实说,免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孟和闻言才算是确定了自己内心所想,他轻轻拍了拍钟笙婉的肩。
不知该如何对她说,也不知她们两个以后是否有缘再见,“她是个不一般的孩子,现在过得很好,你就不要再忧思了。”
钟笙婉被这似是而非的话搞得没了信心,孟和老翁的意思到底是说顾诗酒没死,还是安慰她呢
见孟和老翁缓缓闭上了眼,想必是不愿再多说,钟笙婉只好告辞,“今日叨扰老翁许久,实属无奈,我便在此谢过老翁了。”
孟和老翁点了点头,直到钟笙婉出了河边小筑的门,他方才倏然张开了双眸
顾诗酒竟再次出现了
若说上次是她仍有魂魄留存于玄冥大陆,才得以复生,那么这次又是因何
肉身明明尽毁,烟消云散却能重塑肉身,这世间唯有
钟笙婉回去的路上竟见到了久违的秦歌。
这个女人当年害她比赛失败,受了重伤,还勾结路易魔兽,竟就如此放出了大狱,玄清长老当真是偏袒的紧呢
这次出来后秦歌比之从前收敛了许多,平日里很少出门,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幺蛾子
钟笙婉路过秦歌,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双眸微眯,狠狠地呸了一口,“呵,有些人还有脸出来呀”
秦歌在大牢里暗无天日的呆了数年,早就被磨平了棱角,她知道是玄黎长老仙陨后,玄清长老才寻了个由头放她出来的
一时间喜忧参半,可重见天日的喜悦远不及玄黎长老仙陨之痛,从此变得沉默寡言。
如今见钟笙婉的故意挑衅她早已没了心思去和她斗嘴,只是绕开她。
钟笙婉“”
她转性了
竟然一言不发就走了
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上界
自从祖神封了去往各个大陆的入口后,黎溯便对这玄冥大陆燃起了浓重的好奇心
那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祖神竟如此看中。
正当他思索时,门口蓦地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黎溯眉头皱起,此时已经是傍晚,还会有谁过来寻他
顾诗酒实在无聊,打算来和黎溯探讨下玄冥大陆的事,可是却久久无人应。
她于是开口呼唤,想看看黎溯是否在殿内,若是不在她便回去了,“黎溯,你在吗”
见门外是顾诗酒,黎溯方才一挥手拂开了殿门,“进来吧。”
顾诗酒今日身着青色衣裙,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头上还插着一直红绿相间的玫瑰簪子,看起来清丽可人。
黎溯见她头上的簪子十分眼生,没有见她戴过,“你头上的簪子倒是新奇”
顾诗酒闻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而后抽出递给黎溯,“我在玄冥大陆的集市上买的,老板说特别衬我”
手中的簪子被顾诗酒抽取后,那一头绸缎般的长发便彻底散落开来,随风飘扬
黎溯喉结一紧,接过顾诗酒递给他的玫瑰簪子,仔细瞧了半晌,待心绪平稳后才将簪子递还给顾诗酒,
“老板说的话你也信。”
顾诗酒扁了扁嘴,幽怨的看着黎溯,“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黎溯,“”
顾诗酒接过簪子,手忙脚乱的插在头上,可是却越理越乱
她泄了气,一把将簪子重重的掷了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黎溯跟前。
黎溯,“”
他戏谑的看着气鼓鼓,双臂环胸的顾诗酒,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某些人这么大年纪怎么还拿簪子出气”
“哼”,顾诗酒扭过头去,不再看黎溯,这厮就会幸灾乐祸,真的很不想理他
索性黎溯不和她一般见识,掌心蓝光乍现,那枚玫瑰簪子便完好的出现在了他手中。
白皙纤长的手指穿过顾诗酒的秀发,轻柔的梳理着,而后熟练的为顾诗酒了挽了个发髻。
在黎溯接触到她头发的一瞬间,顾诗酒早已心跳如擂鼓,不敢回头与他对视。
黎溯向来便事事让着她,每次祖神要责罚她,黎溯都会去求情,若是求情不得便陪着她一起受罚。
想到这顾诗酒双颊爬上了两坨可疑的红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黎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转过身去,“啊怎么了”
黎溯勾唇一笑,便使万千风景失了颜色,“头发梳好了。”
顾诗酒这才反应过来,理了理失控的表情,才道了声谢。
黎溯嗤笑一声,挑眉看向她,“你今日倒是蛮客气的”
顾诗酒摆了摆手,手足无措的说道,“哪里哪里,哈哈哈。”
黎溯索性也不逗她了,敛了敛眸色,“你今日过来是闲聊的”
顾诗酒险些忘了自己的正事,“我我那日不是去了玄冥大陆么”
黎溯点了点头,耐心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本以为玄冥大陆的事要再查一阵子,看来顾诗酒倒是能给他指个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