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你当场狂笑出声。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第一次品尝到他的毒舌功力,你就已经绷不住破防了。
然而,你是不会认输的。
你立刻恶狠狠反呛回去“你怎么还他妈有脸说我蠢笨”
“我他妈才几岁,你个狗日的心里就没点逼数”
“笑死”
“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狗币,只是做出来一道简简单单的数学题而已,就跟我一个孩子洋洋得意”
“脸呢”
“原本以为你是个小孩子,才夸你的,谁知道,你竟然活了这么久不过是道我同桌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的题,就这,你还他妈还舔着脸搁这儿骄傲呢”
“煞笔”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忙碌了一千年,却还是一事无成因为你不专心啊”
“明明长了五个脑子,却不知道劲往一处使,不好好找你的青色彼岸花,学你爹的数学呢”
“没救了,等死吧”
鬼舞辻无惨现在就想你死一死。
他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朦胧的白光将你笼罩其中,帮你阻挡了来自外界的一切风吹雨打。
你微微一哂,高高扬起下巴,睇向他的眼神有着难以言说的轻蔑鄙夷。
这就是只有数学才能给你的安全感
你根本不在意无能者的狂怒,甚至还冲他比了个中指“说你笨,你还演上了。”
“我们第一次在无限城见到的时候,你就无视我的好心,试图对我出手,那个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鬼舞辻无惨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你,厉声道“猗窝座”
鬼王与下属之间的默契,无须言表。
凌厉狠辣的破坏杀,狠狠踢在散发着朦胧白光的结界上,宛若凭空炸开的烟花,让你眼前闪光炸裂。
你眼睛被闪得受不了,下意识闭上眼。
“这鬼很强嘛,不去做运动员,为国争光,真是可惜了。”
白团子还有闲心点评。
“我们回去吧。”
你揉揉眼,不想待了。
虽然嘲笑鬼舞辻无惨,让他跟你一样破防很解气,但你还是会担心下一秒结界就会破碎。
“怎么你是在怀疑数学保护不了你吗”
“不。”
你义正言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只是遵循老师的指导,不去做危险事而已。”
远离那两个破防的吃人鬼,重新回到车水马龙的世界后,你终于松了口气。
你跑到附近的鸡排店,给自己买了一大份鸡排,犒劳犒劳一直以来辛苦了的自己。
“哦,对了。”
你咀嚼着香喷喷的鸡排,对白团子道,“话说,咱们大概要到了分手的时候了,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反映一下。”
“你说。”
你“虽然学生保管好自己的试卷是责任,但维护考场安静安全,也是你们的义务吧。考试环境复杂多变,你们的义务,也就应该灵活点。”
“就比如,丢个试卷啊,没个草稿啊,断支笔啦,这种小事,你们怎么能在一旁干看着,半点忙也不帮呢好歹也一下备用品啊。”
“高考那么重大,还有防泄漏的备用卷呢,你们”
白团子打断你“有哦。”
你“”
白团子“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不管是试卷,还是纸笔,我们都能无限量呢。”
你“”
白团子重新飘到你眼前,对你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就是担心你们这些厌学的学生,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借口拒考呢嘻嘻,要知道,我们这些这些代码,虽然不懂人类喜悲,但拥有着无比成熟的大数据数据库,可以完美应对所有突发情况哦。”
你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团子“你也没问我要啊,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呢。”
你瞬间折断手里的竹签子。
牙齿咬得咯咯响。
脏话
非常难听的脏话
你全身而退后,猗窝座就惨了。
违背自己的鬼生准则,对着女孩子出手不说,事后,还要被无良屑老板迁怒惩罚。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只可惜你走得有点早,不然,你绝对要擦着鳄鱼的眼泪,并对他说声“该”
你就是这么冷酷无情且毫无同情心。
数学人,不需要良心
“别这么看着我。”
白团子似乎被你盯得毛骨悚然,周身荧光频率不规律闪烁,“任务的落脚地,不是由我决定的。”
“哦,那你们系统大数据很牛逼啊。”
你扯了扯嘴皮子,皮笑肉不笑夸奖,“让未成年女学生,来花街接受社会毒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次的任务失败选项,是我说出来都会被口口的程度”
“我看,你就是真是想我不得好死吧”
“我严重怀疑,你们这些狗比系统,都是没经过检疫的三无产品”
“才不是,我们都是正规厂家出品”白团子嘟囔辩解的声音含糊不清。
“正规厂家”
你冷笑,“正规厂家让你带着女学生来花街还威胁不成功就口口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他妈就是口口就凭你们这下流操作,是我打个报警电话,警察叔叔就能白捡个三等功的程度”
白团子嗫嚅“谁让你考试作弊找外援的啊这是惩罚。”
你“你说不能找外援了吗”
白团子委屈“我不说这也是常识啊。”
你眼神如刀“那我丢了试卷,也没见你主动给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白团子嘤嘤败走。
把白团子怼走后,你心头的那口郁气才稍稍散去些许。
你走到打开的格子窗前,关上窗户,将渐渐喧嚣沸腾起来的花街之景隔绝在窗外。认命般坐回矮桌旁,将烛台火苗拨得更亮,注视着摇曳跳动的烛火。
静默了许久,你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低下头,认真做题。
“这是什么”
“操蛋的数学题。”
“不喜欢那你还做的这么认真”
“你做讨债人,是因为喜欢向其他人讨债吗”
你落下最后一笔,拾眸望向隐没于屏风投下的阴影里的那人准确来说,是鬼。
黑绿相间的枯发,有点像随着海潮搁浅的水草。
眼睛虽然也是黄色,却不如猗窝座明亮,而是透着一股怪异的病态,那是出经历了折磨的垂死之人才会有的眼睛。
尤其,他结实有力的四肢,与瘦骨嶙峋的胸腹,构成扭曲又怪异的人体,让你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上弦之六,妓夫太郎。
一个远近闻名的宠妹狂魔。
认出来了。
可这并不妨碍你在他雷区蹦迪“你让自己的妹妹来这里做花魁,是因为喜欢她做花魁吗你们做鬼,是单纯因为喜欢做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