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烟花上旋绽放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两个拿着狐狸面具的人之间,似乎有暗流涌动,电光闪烁滋滋作响。
画面似乎静止了,只有天空中的烟花在不停地上升,散开,坠落
我看了看左边的深蓝色格子浴衣,又看了看右边的深蓝色格子浴衣。
我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似乎每一个节点都被精心的计算过,从神庙到灯笼
只要我稍微踏错一步,结局都会不一样。
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从松田阵平戴上那个狐狸面具以后,发生了什么。
画面像电影镜头一样飞速地播放着,一帧一帧在我面前飞速掠过。
停
我迅速找到了一切的来源
原来在被人群冲散的时候,松田阵平是真的和我分开了。
他走丢了。
其实应该是我走丢了。
再次和我碰面的那个人不是他,是戴着相同狐狸面具的安室透。
在混乱噪杂的人群中,在天色将晚的背景里,安室透散发着和他平时完全不同的气息,恍惚间我就以为那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还戴着狐狸面具的松田阵平。
看到此刻面前松田阵平略带不满的脸,我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道歉,是我的错,是我认错了人
可是正当我刚开口蹦出第一个字,松田阵平就大步走了上来,毫不客气地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轻柔地扣上了我的头顶,揉乱了我的头发。
“你跑去哪里了呀。”他似乎丝毫没看见眼前的安室透一样,低着头问我,语气里似乎还有些小脾气。
可是还没等我回答他,安室透就突然打断了我。
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递给站在我身边对着他沉着一张脸的松田阵平。
“你好。”他的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礼貌地伸着手说,“初次见面,我叫安室透。”他把自己名字的那几个音节说得格外的重。
松田阵平没有伸出手回应,他冷漠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安室透向他伸出的手并没有放下,他依旧带着微笑
“我是安室透,请多指教。”他又重复了一遍。
“安室透”松田阵平又重复了一次安室透的名字,就像是要确认些什么一样。
他这才放开了我,缓缓地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又缓缓地抬起,伸出去紧紧地扣住了安室透的手,他们两个人的手在月光下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好。”他的表情依旧冷酷,他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丝僵硬,“初次见面,我是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安室透的手,他们两个就像在较劲一样,谁也没有放开,紧紧地握在一起。
直到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偷偷用手肘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腰,他们才勉强松开了手,不自然地往后回缩了一下。
没有我想象中生气的情形,松田阵平沉默着走路,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刚才的问题。
安室透也沉默着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快步走。
两个沉默的人像却像早已互通心灵交流了千百万遍一样,他们非常默契地同步走向了观赏烟花的河边草地,周围盘旋着低气压。
我连忙追赶上他们的步伐,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排除在了这个旋涡的中心,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最后当我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烟花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主动约着松田阵平去夏日祭的我被他抓到和另一个人逛起了夏日祭,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我们三个人最后一起看起了烟花。
整件事听起来也奇奇怪怪的
这绝不是我本意呐
烟花不断地向上飞旋着盛开,把草地上的三张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流光溢彩。
小兰和新一打打闹闹,边走边笑,一边看着烟花一边向草地靠近。
我突然听见了小兰惊喜地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
“欸是理子酱嘛”
我回过头,看见小兰正乐滋滋地冲着我挥手。
突然她和工藤新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草地上三个人都回过了头,我在兴奋地和她招手的同时,旁边扭过头两张臭脸,他们还穿着一模一样的浴衣。
我似乎看见站在小兰旁边的工藤新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看他的口型似乎是说了一句
“阿咧咧”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松田阵平似乎都没有见过工藤新一本尊的样子,他摆出这么一副鬼表情出来,不会是猜想歪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上面去吧。
“小兰”
工藤新一似乎是拉了拉小兰的袖子,偷偷压低声音对她悄咪咪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去另外一边坐着看烟花吧”
不得不说工藤新一你说悄悄话的声音真的很大,和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死亡小学生有的一拼。
“诶诶,为什么呀我还想和理子酱坐在一起呢”小兰还想挣扎一下
“快走啦”
不明真相的小兰被工藤新一紧赶慢赶地拉走了。
三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又静静地转头过去看烟花。
沉默,是今晚的米花町夏日祭。
随着最后一幕烟花齐放,百朵烟火挤满了米花町的夜空,照得仿若白昼。
烟火大会走向了尾声,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后面站着的青草碎屑,拎起了刚刚赢来的零食袋子,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薯片和饼干。
“结束了啊。”松田阵平紧随着我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可以散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安室透不放。
安室透也面带微笑地站起来,直面对上了松田阵平的视线,不过他的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是啊,结束了,理子,我送你回去吧。”
“等等。”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他,插着腰反驳道,“为什么是你送她,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太晚啦。”松田阵平丝毫不在意安室透的话,他一边搭住了我的肩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让我留宿一晚好了,反正我留宿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那也行吧。”我想起上次松田阵平为了照顾发烧的我,在我床边靠着睡了一晚的事情,决定好心收留他,给他收拾一个客房出来。
“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安室透臭着脸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硬生生掰下来,“加紧油门只管往前冲,一会儿就开回家了。”
他俩也太自来熟了吧,搭起话来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明明几分钟前才刚刚认识,相互自我介绍呢。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眼见着两个人像是臭着脸要吵架的的样子,我本想打个哈哈说个其他话题的,比如什么,啊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
不过我似乎不用这么做,因为我突然听见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声尖叫
“啊”
就像流星划破夜空。
本来还在像小孩子一样拌嘴的两个人突然接收到这一瞬的讯息,神情紧绷
“不好”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拔腿朝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欸,等等等我”
我下意识慌慌张张地抱着我的一大堆零食,踉跄地跑了两步,也要跟着他们跑过去。
没走两步,这两个人又飞速转过头跑回来,一个人夺过我的薯片袋,一个人夺过我的饼干盒,又飞一般地跑没影了。
被迫被减轻负重的我双手空空,看着前面一溜烟跑走的两个人,在原地静默思考人生。
今天晚上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等我赶到出事的现场时,人已经躺地上不动了。
我叹了一口气,扶住了额头。
人在米花町,感觉不太好。
尸体旁边蹲着一个男生,他背对着我们,缓缓地站起来,向大家摇摇头,说道
“已经没救。”
我四处望了望,没有每次必然出现的柯南的身影,而这个人,他的背影竟然使我感觉到一点熟悉。
工藤新一站起来询问了一旁一脸惊恐的女孩“你在之前被害人还活着的时候,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女孩紧握着双手,害怕地贴在胸前,满脸害怕地摇了摇头,看来她就是那个发现尸体,尖叫的第一目击者了。
“理子”小兰看见慌张跑过来的我,连忙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刚刚有人发现了尸体”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也已经和工藤新一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进入了现场,蹲下来仔细查看凶案尸体了。
如果他俩没有一个人手里拿着薯片,一个人手里拿着饼干盒的话,这个场景恐怕会更加严肃一点。
安室透回头向我传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放心,有这三个人在,算这个犯人倒了八辈子血霉。
小兰捏了捏我的手,冲我甜甜的一笑“放心好了,新一在这里,一定可以破案的。”
人在米花町,我毫不担心。
我朝她点点头,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这可是和柯南一起处出来的宝贵体验。
于是我非常熟练地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地按了几个数字,在“嘟嘟”几声响后,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
“歪,烟火大会草地上,懂”
目暮“欧凯,马上到。”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理子,这30秒你心里想得是和我一起许愿,还是和零一起挂灯笼。
新一我还是小学生,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感谢在2022061618:00:082022061720:0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羊羊吃草2瓶;carotta、啾啾啾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