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头上挂满了问号,虽然有些不愿,但是还是插嘴打断了他们感天动地相逢的场景
“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这才把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小小地分给了我一点,他说
“你去看看那张u盘里的内容。”
我半信半疑地回到电脑前,重新插进u盘,鼠标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一张张照片划过我的面前,直到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的动作渐渐僵硬,页面停滞住了。
降谷零。
原来是你。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松田阵平在超市门口为什么会喊出那个“零”字了,原来他们也是旧相识,装得还真像一回事。
我冷冷地把鼠标往前一丢,紧紧皱紧了眉头“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发你们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事出紧急,我也没想到你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盗取了新的卧底信息,我也没有别的方法能阻止了,只能再赌一次。”
他的目光看着我,眼神坚定“既然你曾经救过我一次,现在也一定不会把零供出去。”
“救你”顶着安室透假名的降谷零有些惊讶地望向诸伏景光,“你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浑身是血的”
诸伏景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认真地看向我“玛尔维萨,我的那部手机,现在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吧。”
“是的。”我站起身,从杂物箱里扒拉出那部破碎的手机,上面还带着陈旧的血迹。
安室透接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虽然已经被破坏得非常严重,但是屏幕上似乎并没有弹孔。”
诸伏景光接着向他解释道“因为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当时我的信息被泄露,是玛尔维萨拿到的机密文件。她在那天好心来提醒我,组织将会派黑麦来制裁我,让我做好准备,早点离开。”
“你”安室透怀着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你别误会”我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是卧底我只是偶然他做饭很好吃,不想世界上再少一个大厨而已。但是”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忿忿不平“这家伙明明知道一会儿即将踏上死路,却还是执意赴死,大笨蛋”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也和我一样骂了一句“笨蛋”,他有些愤怒地朝诸伏景光大喊“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如果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诸伏景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
“确实挺好,挺好到差点没送去抢救就要死半路上了。”我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安室透还在极力着当时的场景。
其实他看到的就是事实,诸伏景光自己扣动了扳机,决定将手机里家人所有的信息都毁掉,血液四溅也染红了那部手机,匆忙赶来的波本只看见了拿着木仓的赤井秀一,和好友浑身是血的模样。
不过诸伏景光还能再抢救一下。
在这个家伙执意赴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二手准备。
那时候琴酒天天压榨我,我只不过向他借了一点昂贵的药膏,他都要指挥着伏特加开保时捷追了我好几圈。带着一点点对琴酒的不满和反抗,也带着一点点诸伏景光要因我而死的愧疚,更带了一点点对厨艺大师的惋惜,我决定悄悄救下他。
在他自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在另一边的高台上也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他握着的木仓管,木仓口就这样受到外来的冲击移动了几公分,偏离了心脏的位置。
敏锐的赤井秀一那时候警惕地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堪堪擦过他墨绿色的瞳孔,幸好我收木仓够快,躲得也很迅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的脸。
不过也算是诸伏景光命大,我给他做了紧急的急救措施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在我旁边晕得不省人事,我既不能把他送医院,更不能送回组织急救,他的手机还碎成八爪鱼,只能拖回我的一个小小据点,凭着我从组织琴酒手里偷回来的高效药才能维持生命。
幸好警方的人员就介入接走了他,不然这家伙真的要在我手里耗死。
再后来连我自己也遭遇了些许不测,他的下落更是成了谜团。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是昏迷了好久吧,说不定最近才恢复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出现。
“太好了”安室透喃喃道,“幸好你还活着幸好你没有死不然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诸伏景光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零,不管我有没有死,这都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再来一遍,我也不会后悔。”
“呸呸呸”我跺跺脚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坐在这里的吗别说那些丧气话。”
安室透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诚恳“真的很感谢你,在危机关头救了他一命。”
“等等”我突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你当初不会是因为我救过松田,所以才突然对我这么好的吧。又请吃饭又做超大型三明治,阵仗整的好夸张。”
安室透突然卡壳,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也不全然是这样,我还是有自己的小小私心”
“私心”诸伏景光的目光也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我把关注点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安室透的前半句话“你果然都是为了感谢我,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呢”
安室透逐渐僵硬“真心是很真心,朋友的话”
诸伏景光突然尴尬地蹲坐在沙发上,渐渐地抱着了自己的腿蜷缩了起来,目光在我和安室透中间扫来扫去。
安室透突然告状“我比松田阵平要真心的多,他才是不怀好意”
诸伏警光的瞳孔开始放大,他的目光开始传递出震惊的神情,他蜷缩的幅度更大了。
听到松田阵平的名字,我又瞬间变得低落了起来。
他上次兴致冲冲地约我去看日出,结果日出没有看到,我已经先行一步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我给他定做的防爆背心。
气氛变得僵硬,比气氛更加僵硬的诸伏景光试图打破僵局,他非常不自然地假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啊对了零,听说你和赤井秀一是死敌,不会是因为我”
安室透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脸色就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看见景光还活着,是不是也会放下和赤井秀一的恩恩怨怨啦。”我好奇地问道,“气是不是一下子就消下去了呢”
“那倒也没有。”安室透板着一张脸,“fbi很狗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我心里默默地为赤井秀一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正当我想要给这两位久别重逢的朋友们倒两杯茶的时候,我新买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我没有细看来电的号码,上面只显示着一串空白的字符,和以往的来电形式都不一样,我以为是电话公司的来电,毫无防备地接通了。
“玛尔维萨”
对面只传来了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冰冷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的汗毛顿立,拿开了手机,又看了一眼号码完全空白。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但是我已经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是在以什么样的姿势接通着电话。
他的手里一定夹着雪茄。
“玛尔维萨。”他的声音就像蛇一样慢慢地缚上我的后颈,
“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过来。”
他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我感觉这是敲响我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看到我渐渐凝重,再到生无可恋的表情,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似乎也猜到了来电的人是谁。
“是琴酒吗。”安室透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在,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安室透说着就要起身和我一起走。
我连忙把将要起身的他按下去,忙说
“我还是一个人去吧,你要是去,我俩生还的几率就更低了。”
要是我不是一个人过去见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琴酒估计会直接认为我在挑衅他,我背叛了他,我是叛徒,不用多说当场解决。
我迅速拔出u盘,打算迅速赶去。
走了两步,我又回头嘱咐道“这些事情,能不能先别告诉松田阵平。”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别把他扯进来,太危险了。”
安室透看着我愣了愣,低垂下了目光“作为多年的朋友,我们当然也不想把他拉进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
“但是”诸伏景光接着说,“他这么聪明,即使我们一个也不告诉他,他应该也能猜到。”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试图挽回地说“还是能瞒就瞒着吧,我不想他平白担心。”
说罢,我拿起u盘,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在关上门前,我听见安室透对着诸伏景光说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什么站在哪边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作者有话说
问就是柯学救人。
景光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有这么劲爆的瓜嘛
听到松田内心已经开始炸裂是我想的那样吗是我想的那样吗o不敢动不敢动大家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玩的好花哦
琴酒总是日常被背刺中
琴酒为什么明明没怎么下重手,为什么她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就倒下去了这么脆弱吗我只是随便吓吓她要拿药算了算了多给她一点吧
理子马上拿着药给了景光
琴酒多多锻炼她,做任务给我麻利点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
理子马上转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