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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谢邀,爽到了 ◇
    妈耶爽死了

    门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晚山。

    “余燃你怎么来了”何晚山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半夜三更,自己的宿舍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声,正常人都会想着开门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何晚山有想过会是宿管阿姨来查寝,但宿管阿姨通常都是敲门之后拿着钥匙直接开门进来,不会在门口来回徘徊这么久,巡查的生活老师也一样。

    他心下觉得奇怪,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偷偷溜进来的校外人员准备半夜偷东西,结果透过猫眼悄悄一看才发现,在他门口徘徊的人是失踪了一下午的余燃。

    余燃也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刚刚才做完的豆腐渣心理建设瞬间塌得地基都不剩,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门里的何晚山还是昨晚那副清凉到让他不敢多看的下衣失踪打扮,招摇地露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大概是刚洗完澡,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牛奶沐浴露甜软的香味。

    余燃瞬间觉得有一股热气从丹田涌上了脑门,昏昏沉沉又异常兴奋的感觉像极了去年他被徐嘉行拉着吃了一顿生蚝自助后的精力过剩。

    真要命啊。余燃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低头假装认真地数起了脚下地砖的纹路,结果数着数着,就数到了何晚山白中泛粉的脚趾,往上就是两条不着一缕的大白腿。

    余燃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我是来道歉的。”余燃装作很随意把手里提溜了快两个小时的糖炒板栗递了过去,“路上捡的,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吧。”

    何晚山听惯了对方傲娇的说辞,不用翻译就知道余燃说的路上捡的就是特地去店里买来的意思,心里顿时一暖。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生气。”何晚山侧过身子给余燃让出进门的空间,“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来吧,不然等会阿姨来查寝了不好解释。”

    余燃脱了鞋放在门边,乖乖地进了宿舍。

    何晚山给他拿了拖鞋,他今天刚去楼下超市买了两双,本来是想着自己换着用,现在余燃来了正好能给余燃用。

    余燃进了宿舍,心下又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手里的糖炒板栗又往何晚山面前怼了怼“给你的。”

    “你的心意我领了。”何晚山接过糖炒栗子放在一旁的书桌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过现在都这个点了,阿姨应该已经锁门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出去”

    余燃一下子扭捏了起来。

    他在门外徘徊了这么久就是在思考怎么合理合适不做作地在何晚山这留宿。

    既然何晚山现在问起,他当即揪着校服外套的边角支支吾吾地说起了准备好的说辞“不知道啊,看情况吧,要不在楼道里等到天亮也行,或者借用一下你的阳台顺着水管爬下去。”

    果不其然,何晚山一听这话立刻就开口让他留宿,话里的态度那是坚决不让他睡楼道或是爬水管。

    “那你就睡在我这吧。”何晚山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睡在楼道里怎么行爬水管的话太危险了,反正你昨天晚上也在我这睡,今天也睡在这就行。”

    “不过我这里好像没有你能换着穿的衣服。”何晚山转过头来对他说道。

    余燃一听这话,心道这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连忙顺杆往上爬“没事我睡觉就喜欢光膀子不光膀子我还睡不好”

    “那贴身衣物”

    “我挂空挡也行”

    “呃”正拿起晾衣杆准备从阳台把衣服收进来的何晚山“其实我想说你昨天晚上自己洗好的内裤已经晾干了。”

    “但如果是你的个人喜好的话”何晚山觉得应该尊重每个人的个人习惯。

    在私人场所挂空挡睡觉也不是什么违背公序良俗的事,余燃要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睡觉,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余燃脸都涨红了,天知道和教务主任唇枪舌战从来没落过下风的他怎么就在何晚山面前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笨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挂空挡,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不知羞耻的死变态。

    “没有没有,我穿我穿。”余燃红着脸把衣架上晾着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脑子里瞬间乱成一团浆糊,恨不得能时光倒流把说出口的话重新塞回嘴里。

    可偏偏何晚山还满是善意地对他想要挂空挡的言论表示理解,一副十分为他着想的样子。

    “我其实不在意这些,你在这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何晚山转过身开始铺起被子,照旧是一人一条,他睡相好很少起夜于是睡在靠墙的那一侧,方便余燃半夜起来想要上厕所。

    余燃连一板栗把自己砸死的心都有了。

    所幸何晚山背对着他,没看到他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尴尬,不然这场由嘴瓢引起的闹剧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那我就先去洗澡了。”俗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余燃没多想就使出了一招澡遁,穿上拖鞋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浴室。

    而就在余燃关上浴室门的瞬间,何晚山猛地松了一口气,捏着被子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捂住了自己热意蒸腾的脸。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何晚山用手扇风试图给自己的脸降温。

    也许是白天的事让他胡思乱想得太过,从刚才打开门看到余燃开始,他整个人就跟过了电似的紧张到绷着脸不敢说话,心情又酸又甜的很奇怪不说,余燃谈起自己的私人习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理解,而是莫名有些害羞,旋即就是失落。

    他们都是男人,余燃当着他的面直言他的小习惯,肯定是真心把他当成了朋友。

    这也不是他多想,而是人在恋爱或是暧昧期的时候总是习惯伪装,习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表现出最斯文体贴的一面,能那么直白地细说自己私密的小癖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对方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止于朋友。

    看来果然是他自己想多了。

    何晚山的脸更红了,但这回不是害羞而是尴尬,走到洗手台前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冷却了热度。

    因为之前那个奇怪的梦,他总是隐约觉得余燃可能是喜欢他,但又不敢去确认生怕余燃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于是就这么一直若即若离地猜测。

    而现在,他自以为是的小心思被现实戳穿,他之前的纠结和遐想全都成了胡乱臆测的笑话。还好刚才他及时转身假装收拾床铺,否则余燃看到他脸上的尴尬和羞赧肯定会觉得很奇怪。

    而与此同时,借着洗澡的名头躲进浴室的余燃也正在严肃认真地进行自我反思。

    啊余燃抓着自己颇有些扎手的寸头发出了无声的土拨鼠尖叫。

    你这张破嘴,怎么就不能等话想好了再说,偏要嘴瓢偏要嘴瓢

    让你挂空挡让你挂空挡什么习惯不好偏偏说挂空挡余燃无能狂怒地虚空跺脚,一副恨不得把空气踩出一个洞的架势。

    天知道他刚才在门外思考了多久,从进门到睡觉他脑补了不下七个流程,都想好该用什么方案顺理成章地让何晚山同意他留宿顺便刷一刷好感度,结果他好死不死张嘴就来了个挂空挡,他在何晚山心里的形象整段垮掉了直接从深夜送糖炒板栗的暖男变成了一个睡觉爱挂空挡不穿内裤的变态

    余燃满脸狰狞羞耻得那叫一个悔不该当初,拧开水龙头往自己身上狠狠浇了一捧冷水,正躁动得不行的身体在冷水刺激下瞬间猛打一个寒颤,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总算勉强冷静了下来。

    说实话,他倒希望何晚山能害羞哪怕一点,可现在这么坦荡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对他没半点那方面的想法,纯纯地把他当成来蹭床睡觉的好兄弟。

    余燃越想越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纯粹就是活该。明明是他自己偏要揪着那点没啥卵用的自尊心在这明里暗里试探,也是他一见钟情扯着人家不放,都说情出自愿那就事过无悔,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得不到回应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哪里有怪罪别人的道理。

    余燃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事到如今他一个人在这躁动也没啥用,于是就决定模仿老僧入定,让流水冲走他一身的邪念。

    最后一个五分钟就能解决的冲凉愣是被他洗成了半个小时,走出浴室的时候何晚山已经铺好被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麻烦关一下灯。”何晚山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软软糯糯的语调一下子就让余燃联想到了言情文里诱惑自家禁欲老公上床的小娇妻。

    但他毕竟不是霸道总裁,何晚山也还没成他的小娇妻,他光着膀子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顶着日光灯大大咧咧地在何晚山面前晃悠,于是连忙听话地关了灯摸黑爬上床。

    何晚山躺在被窝里,空调遥控被他按得滴滴作响,也不知道是按到了几度。他紧张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习惯,总是喜欢抓着手边能摸到的东西一个劲按。

    身下的床很快传来了微微下沉的震颤,有人窸窸窣窣地摸上了床,在他身边的被窝里躺下。何晚山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的余燃,向来睡眠很好沾床就睡的他这回却紧张得手脚发麻,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余燃也不吭声,躺在床上僵硬得就像一根擀面杖。表面波澜不惊安静闭眼,内心狂风乱舞恨不得当场化成狂野男孩。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栽何晚山身上起不来了。

    曾经的他总是自诩是天生的猎手,习惯了张牙舞爪的进攻。自以为天底下难逢敌手,游戏人间这辈子都不会为谁回头,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为了眼前的人装痴卖傻沉沦忘我。

    也不知道这段八字还没一撇的暗恋,能不能熬到春暖花开双向奔赴的时候。

    两个人虽然各怀心事,但最后好歹还是睡着了。

    半夜三更,余燃被空调的冷风吹醒,睁开眼一看正对着床的空调显示温度21摄氏度,房间里温度低得连他这样天生体热的人都觉得冷,睡在他身边的何晚山更是裹着被子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挪动着寻找暖源。

    好家伙,怎么空调温度调得这么低。

    余燃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枕边的空调遥控,但很快,他伸手的动作就停在了半空中。

    不对啊,这不是天赐良机。

    余燃看了看墙上的空调,再看了看身边动来动去的人,突然计上心头。

    再过来点,再过来点,快到老子怀里来

    余燃张着嘴冲着正因为觉得冷裹着被子慢慢挪动的何晚山发出了无声的呼唤。

    如果人的心情能具象化,那现在必然有一个光着膀子的q版余燃正虚空发力试图把到处乱拱的何晚山一把子推到自己怀里。

    这破床又不大,你这个小坏蛋怎么就不能和小说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因为怕冷误打误撞正好撞进他怀里呢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呐喊,缩在被子里几乎变成一小团白面馒头的何晚山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滚到他的怀里不动了。

    余燃悄悄张开了手臂,心里乐得那叫一个花开富贵,半推半就地把冷得发颤的何晚山抱进了怀里。

    何晚山很瘦,缩起身子是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刚刚好。

    余燃用被子把人裹好,搂在怀里,还不忘伸手小心翼翼地替人塞紧被角,脸上的小表情那叫一个得偿所愿后的得意。

    陷进梦乡的何晚山对此一无所知,犹自睡得安宁,整个身子都陷在身旁人的阴翳里,无知无觉毫无防备。

    余燃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心里那点无能狂怒的怨怼都因为何晚山安静的睡颜烟消云散。

    明明之前还在浴室里狠狠地埋怨何晚山撩人不负责的坏蛋行径,现在却别扭地把人搂在怀里屁颠屁颠地乐开了花。

    这天晚上,何晚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被一只漆黑的野兽衔住后颈压在身下,本以为要被吞吃入腹,可对方却只是温柔又强硬地舔舐他后颈的皮肤,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像是开餐前慢条斯理的试味。

    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连着被子一块被余燃抱在怀里。很亲密的姿态,余燃低着头,亲昵地把脸埋进他的后颈,温热的鼻息就这么直白地落在他颈侧的皮肤上,微妙的触感刺激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作者有话说

    余燃在梦里就是一口大亲亲,嘬嘬嘬

    何晚山兔子紧张jg;

    继后腰指痕后又一次目睹后颈吻痕的徐嘉行刺激这个词本宫已经说厌了,建议两位原地结婚;

    端午快乐大家要好好吃粽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