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栖捏捏他的脸蛋,没用多大力气就捏出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符子栖顺手给他把脉,“不错,状态挺好。”
符豫一听,“我就说嘛,我压根没有不舒服了,但月姐姐和独孤大小姐都说我还要修养。二姐,我的毒是不是早就解了”
符子栖道,“我出手,你觉得呢”
“我就说我不是做梦,可是我和爸妈说,他们都不信,说我是迷糊了,我问月姐姐,她也不说话”符豫有些低落,“二姐,月姐姐为什么要冒领你的功劳啊我知道月姐姐这一年多一直为我费心,我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可为什么,明明我的毒不是她解的,她不去和别人解释呢”
符子栖并不会因为符豫小就故意哄他,她直接道,“两种可能,要么她是被赶鸭子上架下不了台,要么她是故意的。”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独孤月明明是有机会说出真相的,但她没有,这都说明,她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符子栖问符豫,“你觉得,会是哪种可能”
符豫低着头,过来会儿,“我不知道。”
符子栖挑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偏向第一种。”毕竟这个独孤月在符豫心里的地位似乎并不低。
符豫抬起头,说“二姐,我是小,不是傻,我知道大人的世界没那么单纯我所认识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我所认识的那样。”
符子栖顿了下,笑了,“小矮子觉悟还挺高。”
符豫皱起眉,“不是说了不许叫我小矮子吗,我以后肯定会长高的,一定比你高”
符子栖一点不给面子,“那可不一定。”
符豫有点生气,不想再围绕他的身高说事了,问道“那你想好了现在怎么办吗独孤家名声这么大,他们要是有心揽功,肯定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到时候传得到处都是,还有谁会相信你呀。”
符子栖“你一直没出去过吧现在外边已经人尽皆知了,独孤家把你治好了。”
至少她一路走来,已经听好几个佣人闲谈时说起了。
“这么快”符豫有点傻眼,“那到底怎么办爸妈根本不信我,要不我们一起去说”
“啧。”符子栖瞥他一眼,“小矮子,那是你爸妈,对他们来说,我还不如你们家里那个管家呢,我说再多,他们也只会觉得是我对你威逼恐吓了。记住,永远别和傻逼讲道理,会拉低自己智商。”
虽然,符子栖口中的傻逼是符豫的父母,但他此时此刻居然没有能反驳的话。
符豫有点蔫蔫的,“那就这样让独孤家占了好处了吗”
符子栖笑了声,眼尾勾了勾,食指挑起符豫垂着的脑袋,一派安然的,“小矮子,你瞅,我涨了一张冤大头的脸吗”
符豫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明智地选择摇头。
符子栖笑,“那不就得了。别把视线拘束在寸步之中,看得远一点,须知,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符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问,“那这句话也包括你在内吗”
符子栖微微一笑,抬手一个暴栗。
“当然,不”符子栖理所当然道,“我就是站到太阳上去都摔不下来,知道不”
符豫捂着脑袋
唉,他姐这该死的自信啊。
“行了,你最近就乖乖的吧,我找时间把重塑根基的丹药给你炼出来。”
符豫愣了下,“你还会炼丹”
符子栖“要不你以为上次你吃的是什么屎壳郎吗”
符豫yue
等等
符豫忽然呆住,“二姐,你、你刚才说啥来着”
符子栖“怎么,还真想吃屎壳郎”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符豫激动坏了,“重、重塑根基是真的吗”
他以为,他以后都无法修炼了,只能在家里混日子了。
符子栖慢悠悠的应,“嗯,你耳朵出问题了我也可以顺便给你治治耳朵。”
符豫不敢相信,“可是,可是整个古武界,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重塑根基的呀”
符子栖道“那在我之前,还有哪个医者说能救你吗”
哦,独孤家算一个,不过找的尽是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邪法子。符子栖至今还没打消想知道独孤家底细的念头。她实在是好奇,在古武界地位并不低的独孤家,何至于为了一个已经没落了的符家的小少爷就连这种阴邪办法都找出来了
总不能真的只是因为那位独孤月小姐的善心吧
符子栖回神,就见符豫一副快哭鼻子的模样,略带嫌弃,“你要是想哭,离我远点,别把鼻涕蹭我身上了啊。”
符豫一阵无语“我才没想哭”
符子栖看着符豫微红的眼眶挑挑眉,“行吧,随便你,你说没想哭就没想哭吧。我记着回去打包东西呢,走了。”
“打包什么东西”符豫脱口问道。
“哦。”符子栖想起来忘记跟他说了,“我马上就搬出去了,不住这里了。”
“你要走”这下符豫真的要哭了,眼泪星子都出来了。
符子栖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小矮子,别用这种始乱终弃的眼神看我。”
符豫“你为什么要走是因为张妈让你不高兴了吗”
符子栖道“和她没关系,她是有点碍我眼,但我要走不是因为这些。”
符子栖蹲下,“你的家人在这里,我也有一个家人,我要去陪她。”
符豫问“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符子栖想了想,“你勉强算一个吧,不过没有陶姨在我心里的分量重,所以我还是得去陪她,你要是想见我,可以来找我。而且,我还没把你治全,我可不想就这样不管你了,容易砸我自己的招牌。”
符子栖是实话实话,没想骗他,也没把他当成小孩子。
“行了,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去给阿喜做思想工作呢。”
符豫没明白话题怎么又跳到阿喜身上了,再一回神,符子栖已经离开了。
而符子栖才走出符豫的院子,就被一个佣人拦住了。
“二小姐,独孤家有人来了,指名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