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猛地抬头,对上的那双眼睛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话里却是透骨的寒冷,最让人耐以寻味的就是这个笑容,他只是勾起一边的唇角,甚至露出了一角的红色牙床,这是在嘲笑不,不是,他是想把眼前的女人嚼碎
白瑜即使为人冷僻,却是个内心温柔的人,而她看到的这个,不是他
发觉之后,秦清立马用力的推开了这个男人。
对方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倒,却不见他生气,而是依旧笑着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然后抬眼盯着秦清adquo哎呀脏了呢。ardquo
秦清默念咒诀,祭出残月剑,指向此人adquo你是谁为何装作白瑜的模样ardquo
对方温柔笑adquo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白瑜啊。ardquo
眼神里满是诚恳与温情,秦清摇摇头,坚定的拿着剑又靠近了一步,怒道adquo你胡说ardquo
对方一点也不惧秦清的剑,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秦清的剑尖,知道划破自己的脖子,他抬起右手的食指在伤口处轻轻一抹,看着指尖的红色血液,对上秦清怒视的目光。
adquo怎么已经害我死了一回了,还想再来第二次ardquo
秦清脑子里又是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幕,所有熟悉的人都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秦清感到头痛欲裂,她不禁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而对面的人却又一步一步开始逼近,秦清面对着白瑜这张脸怎么也下不去手,她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秦清的每一步后退,对方的每一步向前,都使得对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adquo怎么不敢了ardquo
秦清忍着疼痛,咬破了嘴唇才让自己保持着清醒adquo你aheiahei别再过来了ardquo
对方却丝毫不肯停,而是更加狠厉的说道adquo既然这么不想看到,那就让我再死一次ardquo
话音刚落,秦清突然脚下一绊,周围的风景骤变,和煦的阳光变成了红光满天,周围被黑色笼罩,没了鸟语树林,只有乱石断崖,秦清本能的用残月剑插入悬崖边,心中默念咒诀想要御剑而飞却无用。
她艰难的仰头,那个adquo白瑜ardquo正取笑似的看着她,慢慢鼓着掌adquo厉害厉害,这都没能死。ardquo
adquo你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对我ardquo
听到秦清的提问,对方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了一样。
adquo我是谁你不妨问问他们ardquo
秦清正疑惑着,此处也无其他人,怎么aheiahei
adquo秦清还我命来ardquo
adquo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ardquo
adquo呜呜呜呜aheiahei林老师aheiahei林老师,这里好冷啊aheiahei好冷aheiaheiardquo
这声音aheiahei许泽
adquo林夕,我对你那么好,你害的我好苦啊。ardquo
adquo赵佳赵佳你在哪ardquo
秦清艰难的转头,她的瞳孔张大,眼里满是惊异,发现身后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学校的学生,赵佳、校长,所有在那个世界的人
明明是没有站立点,他们居然就那样浮空的静立,只有嘴在一张一合的说这话。
这是魂体的状态,他们都恨她是她害了他们
秦清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刚出眼珠就随风而消逝。
adquo对不起aheiahei对不起aheiaheiardquo
现在,除了这个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有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她该怎么做才能消去他们怒火,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他们
adquo你怎么不去死ardquo
adquo为什么不去死ardquo
adquo秦清去死林夕也去死ardquo
adquo去死ardquo
adquo死ardquo
aheiahei
悬崖边上的adquo白瑜ardquo眼内已经充血,如今的他仿佛一个嗜血狂魔,却在嘴角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adquo来,我拉你。ardquo
他向秦清伸出了手,秦清转过头,苍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这让她想起了这个男人挑菠萝包时,阳光透过他的侧脸勾勒出金色的轮廓,清透耀眼。
而现在,悬崖边上,居高临下的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意,有的只有嗜血的诱惑,他在诱她,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刺鼻的恶臭袭来,让秦清瞬间清醒了,不知是内心的疲倦,还是自己本就如此脆弱,竟被这样的东西迷了眼,秦清又一次转头看看后面乌泱泱的一众熟悉与不熟悉的面孔,也许她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但却不是这里的这些东西,她将最后一滴泪落尽,对着悬崖上伸出手的那人莞尔一笑。
只是腾出一只手,拉住了那人的手,透骨的冰。
adquo白瑜aheiahei你的手好冰。ardquo
adquo是吗ardquo
adquo嗯,不像是你了。ardquo
对方对她所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不耐烦道adquo另一只手。ardquo
秦清却轻笑一声,将本以交出去的手也收了回去,她收起笑容,声音带着颤抖与决绝。
adquo白瑜,大家,欠你们的,我秦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待我将这些冒充你们的杂碎处理之后ardquo
adquo残月破ardquo
一声轻喝残月剑便从石缝中抽身而出,携着秦清腾空而上,秦清一个翻身负手而立于剑上,她颔首,眼里满是怒火。
adquo尔等污浊蠢物,仿若他人,辱我故人音容,还不速速现形ardquo
底下一众见事态破败,也不再伪装,一个个褪去了皮囊,露出门来面目,乌泱泱漆黑一片,只能透过满天红光看到地上那蠕动的一坨坨的黑色流体,冲鼻的恶臭比之前更甚
为首的那人还没褪去,他状作白瑜,扶了扶眼镜框,冷笑道adquo可笑辱你配吗若不是你,他们如今活的好好的,何须我们假扮诱你是你害了他们,是你该给他们交代你就该为他们而死ardquo
听到他的话,秦清内心又是一紧,对方见秦清的反应,嘴角勾起笑容,其余的黑色流体也变得兴奋起来,这些东西是她的魔障,都是靠吸食她的负面情绪为食的,一定要稳住,不能被控制。
adquo噗。ardquo
秦清笑出了声
adquo你笑什么ardquo
秦清直起笑弯了腰adquo呵、交代生而为人,本就自私,我如今活着,为何要给那些已死的人交代你说你岂不是搞笑至极a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