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见他紧张的额间冒出细汗,就这么担心以后不能赌啊不禁叹气摇头,傻瓜,庄家如果想赢,必定这局不会让他输的。
她抽出袖中的那方帕子,正要上前去给他拭去汗珠,骰盅却应声而落。
谢弄文低了头,将剩余的三十两银子直接押到了adquo小ardquo字上,秦清的手在尴尬的空中微微一顿,真是个木头。
她收回手,便将自己桌边的十两银子推上前去adquo还是大。ardquo
秦清修炼之人,五感本就异于常人,只听得耳边微微adquo答啦ardquo一声,应是庄家摁了下机关。
紧接着便听高唱道adquo买定离手一一二,四点小,谢少爷赢。ardquo
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谢弄文松了一口气般,笑着转头看向秦清,但并未说话,而是侧身倾近她。
秦清无解,他这唱的哪出赢了就这般高兴她的脖子向后撑了撑,疑惑的看着他。
adquo娘子方才不是要为我拭汗吗ardquo
他勾唇一笑,有些痞气,常人做来定是猥琐,他却因着完美的下颔线,竟多了些不羁的俊朗。
难道,他先前是故意躲开的
哼,生气了就躲开,赢了心情好了就把你当汗巾子用,哪里来的这样的好事儿。
秦清皮笑肉不笑道adquo想拭汗呀自己来ardquo
说完,便将帕子扔到他手里,对庄家说道adquo继续,最后一把了,早完早了早回家。ardquo
庄家极为开心,这局就可以收场了,痛痛快快一百两银子到手,岂不比赚那些散碎银子强多了,于是便痛快的喊道adquo好嘞ardquo
谢弄文得了帕子,轻轻闻了下adquo真香。ardquo
说完便拿帕子一下一下的擦着额头,嘴角的笑意也渐渐隐去,令秦清奇怪的是虽说赢了一局,这人竟不似先前那般紧张了,整个人还放松了许多。
难道是觉得他注定要赢了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随着骰盅的起落,秦清将剩余的全部银子都推到了adquo大ardquo字上,谢弄文戏谑的笑了一声,便将手边的银子也都押了adquo小ardquo。
庄家状作咳嗽了一声,他一边手下开始动作一边大喊道adquo买定aheiaheiardquo
还没喊完,只见谢弄文直接跳上了桌,迅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本就做贼心虚,惊恐的大叫道adquo谢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赌钱就赌钱何必动气呢ardquo
其余人立马哄笑道adquo谢少爷是不是估摸着自己要输了面皮下不来ardquo
adquo就是,你抓着人庄家作甚快快放开了ardquo
adquo别叫你家小娘子看笑话了,哈哈哈哈。ardquo
谢弄文没理会那些人,而是用折扇拍拍他的脸,斜着嘴痞笑道adquo叶三儿敢在爷跟前出老千活腻歪了是吧ardquo
adquo出老千这福气赌坊也是老赌坊了,不会吧ardquo
adquo谢少爷,你是不是弄错了ardquo
其他人都纷纷问询着,只有秦清静静的站那看着,没想到他还有这眼力,怪不得方才轻松释然,原来第三局已经想好了翻台子了。
秦清不免对这个无赖新生了一些好感,他也不是全无好处嘛。
只见他跳下桌子,站在那个叫做叶三儿的庄家身旁,将骰盅挪到一旁,掀开底下的小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终于看清了,这下面果然是有机关的,中间挖了一个凹槽,里面有不同程度的磁铁,用三根小棍连接着把手。
谢弄文将骰盅打开,移到方才的位置,移动了那些棍子,骰盅内的骰子便开始不停地变化着点数,原来那三根小棍是用来分点数的,最左为大,最右为小,中间则为豹子。
adquo快看还真有ardquo
所有人纷纷上前看去adquo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子老是输,原来赌坊特么的出老千ardquo
adquo别的不说,先把钱还给我们ardquo
adquo对还钱ardquo
那叶三儿见事情已经暴露了,便恼羞成怒,大喊一声adquo这是谁的产业你们知道吗敢在这撒野不想活了来人ardquo
当下,便从门外进来四五个壮硕的打手。
谢弄文这人吃软不吃硬,从不怕威胁,谁敢跟他犯浑,他能更浑
便直接一拳捶到那人脸上,叶三儿倒地,他便上去使了劲的踩,一边踩,一边对其他人大喊道adquo还愣着干什么他们人少,给老子砸啊ardquo
赌场里本就是一群亡命赌徒,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平时就靠着输赢这点念想过活,正愁着输了不少,听得谢弄文一喊,便直接翻了桌,那几个壮汉上来阻止,奈何人少,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些人便统统抢起了柜上的银子,整个赌坊里一团乱,而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发现谢弄文已经不见了。
其实,谢弄文在他们开始打砸时,便跃过桌子,拉着秦清就跑了,直到跑到一个巷子里。
他左右看了看,瞧着四下无人,便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adquo歇aheiahei歇会儿。ardquo
秦清便蹲下身子看他,欲想给他擦汗,想起帕子扔给他了,便伸手要道adquo帕子给我。ardquo
谢弄文以为她想要回,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adquo一条破帕子而已,早扔赌坊里了。ardquo
秦清见他逃跑也不忘带着她,便也不跟他计较了,托起衣袖凑近前去,谢弄文以为秦清又想打他,便脖子向后仰了仰。
adquo你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昂。ardquo
看他怂包的模样,秦清好笑的切了一声,便不顾他的躲闪轻触他的额头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念叨adquo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是你娘子ardquo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重重的戳了一下他。
谢弄文没想到她真的在为自己擦汗,一时竟有些愣住。
又是这个味道,她身上有股特有的清香,不似胭脂水粉,也不似香包焚香,又不是什么花香,但是却真真好闻。
七月的天本就热的厉害,更何况方才跑了那么一路,她居然滴汗未出,自她手过之处,清清凉凉的,好生舒服。
他看她面上挂着微微的笑意,淡淡的,昨晚倒是没觉得,今日竟觉得还有些好看。
adquo娘子。a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