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走进了包厢。
阮冉也不迟疑,径直坐到了秦蓁身侧的位置。
谢言希略一犹豫,然后在秦蓁的对面坐下。
秦蓁“”
故意的。
纯纯是故意的。
他一定知道自己一看到他,就会被气得吃不下饭,所以故意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心机好心机的狗男人
她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和阮冉说起话来。
没一会儿,菜就被端了上来。
他们这些人要么是长红十年的花旦,要么是流量极高的顶流,吃饭时自然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吃得喷香。
导演也不端架子,笑呵呵地和编剧、经纪人敬着酒。
酒过三巡,包厢的门被人敲开了。
一个白裙少女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阮冉抬眼。
果真是女主。
两年未见,女主的相貌未改丝毫,依旧是纯洁小白花似的模样,略显幼态的脸蛋儿白嫩嫩的,睫毛轻颤时,更添一分青涩,看得人移不开眼。
嗯确实是个顶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阮冉总觉得她和霍沉星不太相配。
霍沉星这样的人,合该找一个霸王花似的姑娘,两人站到一处,谁也不逊色于谁,旗鼓相当,才是最美。
女主不是不好,而是太软了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我”的气息。
“谢、谢大哥。”
白衫衫没想到包厢里竟然有这么多人,不由得有些胆怯,尤其是坐在谢言希身侧的那个秃顶男人,更是让她想起了一件不太美好的事,不由得脸色发白。
“咦”
秃顶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言希一眼,说“找你的”
导演的调侃让谢言希本能地有些紧张,连忙看向秦蓁,刚巧对上了秦蓁那双饱含八卦的眼神。
谢言希“”
他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看向白衫衫的眼神也不算友好“东西呢”
白衫衫抿了抿唇瓣,直将红润的唇抿得发白,才走进包厢,将装着玉坠的小盒子递给了谢言希。
谢言希接了过来,仔细地查看一番,确定玉坠已经修补得当,才惊奇道“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师傅好手艺”
那日白衫衫压坏了他的坠子,他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仔细查看之后,又发现碎痕明显,几乎不存在修复的可能,他才升起了报复的心思。
你打碎了我的玉坠,那我就押下你的项链来互相伤害吧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真的把玉坠修复了而且还修复的如此完美
白衫衫的脸颊有些红“是一个好心人帮的忙。”
谢言希没注意到她的心思,只自顾自地满意,半晌,才吩咐经纪人把项链还给白衫衫。
白衫衫心中一喜,宝贝似的接过项链。
“谢谢,谢谢您,您真是一个好人。”
谢言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良久,他还不见白衫衫离开,才疑惑地抬起头“你怎么还不走”
白衫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有事”
谢言希又问。
“没。”
白衫衫的指甲几乎插进了手心,疼得她脸色发白,但她还是强忍着痛意,对着谢言希虚弱地笑了笑“没、没事的,我先走了。”
谢言希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点头。
白衫衫再也忍不住,眼眶红了又红,连忙背过身子,掩住自己情绪,然后飞快地朝包厢外跑去。
刚跑出包厢,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没有人会帮我
怎么办难道、难道真的要被他
“咳。”
秦蓁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说“要不你出去看一看我感觉那姑娘好像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谁”
谢言希愣了愣“我”
秦蓁“”
不是你还能是谁人家姑娘是为了你来的啊
“我和她不熟,”谢言希皱眉“她现在把坠子修复好了,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你在想什么”
秦蓁“”
行吧,随便你。
不过刚刚那个女孩儿算了,关我什么事,天底下可怜的人太多了,自己帮不完的。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想帮她,人家也未必接下这份情。
这样想着,秦蓁的心思就淡了些。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匆匆告别,各回各家。
“我送你们,”谢言希踟蹰了半晌,才上前一步,说“我开车过来的。”
秦蓁看他一眼“不用了,我经纪人也是开车来的,他送我和冉冉就行。”
谢言希僵住了。
“不过”
几人刚刚一起吃过饭,有再大的怒气,现在也不剩多少了,秦蓁略一迟疑,说“也谢谢你了,咱们有缘再见。”
谢言希的心跳乱了一拍,还不等他说话,秦蓁就带着阮冉转身走了。
“我”
他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却只能看到秦蓁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一回头,他就发现经纪人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谢言希“”
“你看我干什么”他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直接跳了起来“你干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经纪人叹息。
谢言希“”
他的眼皮跳了跳“你什么意思。”
“品,”经纪人道“你仔细品。”
谢言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经纪人“”
威胁我
“咳咳,没,我就随口说说,”他挠了挠头,提醒一句“不过你现在还是事业上升期,还是不要谈恋爱为好。”
虽然他不觉得谢言希能谈到女朋友,但还是得提前透一透底儿。
谢言希慌乱道“谈恋爱谁谈恋爱你在说什么”
经纪人“”
妈的。
哪来的臭傻逼
“你听不懂最好,”他耸了耸肩“反正不管你怎么想,人家也不可能同意。”
谢言希“”
他脸一黑,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经纪人愣了愣“你不知道秦蓁有对象吗”
“放屁”
谢言希低骂一声“她有个屁的对象假的”
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