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秦怀宿伸出手抵住她撞到的位置,轻轻的揉了几下。
姜长宁看着眼前自来熟的男人,不由的有些茫然。
什么时候自己的闺房已经成了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又撇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不由有些头痛。还是明日让红杏找把锁,锁起来吧。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小的灯,烛光跳跃,姜长宁披散着头发靠在床头。素衣乌发,少了些白日的锐气。
姜长宁一颗心跳得急,至此还有些心有余悸。任谁一睁眼看到个黑影伫立床头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我的狗呢可能是还没清醒,她忘了推开秦怀宿,甚至思绪已经跑偏了。
他们二人离的近,错眼看去就像姜长宁被他搂在怀中。
秦怀宿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连带着小半张脸就像也跟着烧灼起来。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姜长宁终于醒过神,坐直避开秦怀宿的手。
他既然已经进来了,姜长宁不由的有些担心阁楼下的狗。
也不知道狗命还在不在,可她又没听见狗叫,难道是没等叫出声就一招毙命
秦怀宿竟然心狠至此连狗都不放过
手下的发丝又滑又软,秦怀宿指尖微颤,有些遗憾的收回手。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小美人养啥狗养啥狗886突然诈尸,在空旷又暗淡的室内一道冰冷的机械声能打破很多东西。
886在秦怀宿的脑海中宽面条流泪,刚刚它竟然沦落到去催眠一只狗
秦怀宿面不改色,一脸淡定。
姜长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抬起手抚上伤口。
“别动。”秦怀宿控制住她乱动的手“只是清理了一下,还没上药。”
回忆起睡醒前感受到的刺痛,姜长宁乖顺的点了点头。
秦怀宿心底发软,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用这个,不会留疤。”
你只要答应和我绑定,我马上让小美人的脸完好如初,不留痕迹还擦劳什子的药886一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它一脸狗腿和谄媚。只要秦怀宿答应和它绑定,那自己就有能量回主系统了ohhhh
886吵吵闹闹,秦怀宿面上如常,心底却不耐“你懂个屁”
若真让886出手一下子把姜长宁的脸治好了,那他哪还有借口翻姜府的墙。
你你说脏话886惊了,它捂着心口像是受到了打击你骂我
“谢谢。”姜长宁硬着头皮正欲接过药瓶,却被秦怀宿避开,“我帮你。”
“不用我”
秦怀宿不容置喙,拔开药瓶蘸取乳白色的药膏轻柔的涂在姜长宁的伤处,堵住了姜长宁剩下的话。
一天没得到处理的伤口红肿又胀痛,冰凉的药膏涂上去缓和了许多,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秦怀宿的表情很认真,他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姜长宁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她看着秦怀宿修长的手指,咬咬嘴唇试探的问道“王爷,你的手”
自己的那一下咬的不轻,处理不好可能也会留疤。
秦怀宿还寻思依姜长宁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提起,这会儿听她问起不由的好整以暇的往后一歪,挑了挑眉“怎么这会儿倒想起自己的恶行了”
“是臣女的错,还请王爷恕罪。”姜长宁一脸愧疚正襟危坐,见秦怀宿表情越发得意,不由的话风一转“不过,如果不是王爷强迫臣女要把臣女带走,情急之下臣女也不会咬王爷”
“你的意思倒是本王错了”秦怀宿嘴角一僵,微微瞪眼“你若说是本王错了,下次再来七八个老婆子磋磨你,本王也不管了”
姜长宁嘴角抽了抽,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七八个老婆子磋磨她倒是想说一句,就你昨天那一闹,哪还有老婆子敢造次。
再说她姜长宁也是那么好欺负的。
眼看着秦怀宿又要急眼,姜长宁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就是属驴的,只能顺毛不能逆毛。
再说自己以后可能还真需要秦怀宿和他身上的系统帮忙。
“是是是,王爷英明神武救臣女于水火,臣女感激不尽。”姜长宁忍笑,指了指药膏“王爷手上的伤也尽快擦点药吧。”
“我手上有伤,涂起来不方便”秦怀宿睁眼说瞎话,他把药膏塞进姜长宁的手中理直气壮“这伤是你咬的,自然也该你来上药。”
“王爷只是一只手受伤,怎么就不能上药了”姜长宁额角直跳。这厮惯会蹬鼻子上脸,就是不能给好脸色。
秦怀宿早就料到姜长宁会这样说,他也不急。只是悠悠的撸起袖子,把腕上结痂的牙印在姜长宁的眼前晃了晃“本王是个男人,留疤就留疤吧。只是若有人看到问起这印子的来历该怎么说
秦怀宿说情真意切“横竖本王的名声本就不好,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就是大姜姑娘,若让人知道喜欢咬人这习惯怕是不大好”
“把手伸出来”姜长宁面无表情,看着秦怀宿俊美的脸,恨不能把药膏瓶子掼他头上。
秦怀宿见好就收,把手伸了出来。
姜长宁嘴里小声嘀咕,手上却诚实的拿过药膏,掀开秦怀宿宽大的袖口,露出手腕。
整齐的牙印成排列在玉白的手腕上,因为力道过大两颗虎牙刺破了皮肤伤口还积着淤血,伤口红肿甚至有些发紫。
长宁这会儿倒是有几分真心抱歉的意思了,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用细白的指尖蘸着药膏往伤口上涂。
秦怀宿颤栗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药膏的凉意。
带着暖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臂上,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手腕上的伤口,眼底不知不觉布满了笑意。
姜长宁抬头刚好对视“王爷在笑什么”
秦怀宿一双桃花眼奕奕,他摸了摸鼻尖表情很是愉悦,俯下身来低低的问她“姜长宁你是不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