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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遗言
    “酒激荡的人生”

    无出的醉意还没有起来,那个水手,却高举着手,空握着“虚拟酒杯”,清楚地朗诵了起来。

    “啊激荡还是跌宕啊”

    无出的酒劲还没上来,有些配合不上节奏,于是自己把一旁的酒壶拎过来,又给自己满上,喝下,等感觉。

    “酒清澈的心灵”

    水手挺来劲,换了只手耸向半空,再次“举杯”高诵

    “嘿,这酒真是好东西,我看这位仁兄,应该现在在哪个大局桌上呢真好,千金难买一高兴啊”

    无出这第二杯酒下肚,还是没有劲儿上来。

    “是不是这浓度太低了我去掰一块酒曲去”

    无出飘回到那甲板上的“酒曲”山上,从一个袋子口没扎紧,被挤出的酒曲饼的顶端,抠了一块下来,又带着它,飘回到“酒局”上的水手床边,把它放进最酒壶里。

    刚想晃一下酒壶,好稀释一下,突然这酒壶,自己就开始剧烈地左摇右晃起来,酒曲也没放进去,一半洒到了桌子上,一半洒到了空酒杯里。

    “起风啦快起来降帆”

    那个值班水手的高声喊叫,突然传来,床边这位抻着手“举杯吟诗”的水手,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反应。

    大风大浪,卷起的波浪,拍打着船身,让这里的摇晃,更加猛烈了。

    可这位酒梦中的水手,完全当这是“摇篮”一般享受,翻了个身,转了半个圈,把屁股抵到了桌子上,蜷缩成婴儿睡姿,正好把自己卡住,狭窄的空间里,不管船的摇晃如何猛烈,他还都睡得更香了似的,完全是“不在这个世间”的样子。

    船摇晃得越来越猛了

    外面的水手,把舵紧紧地用铁锚卡住,一边嘴里大骂着老天,一边自己爬上了桅杆去下帆。

    “好,你要玩儿我行,老子陪你玩儿看谁狠”

    甲板上的那些小山“酒曲”,已经变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船身也被压得失去了平衡。

    再加上被风鼓吹得不停加速的帆布,也都在风的作用下,和水涛一起作用,船已经被迫换了航向,向着不远处的一片黑暗、高耸、巨大的礁石撞了过去

    “不好这俩家伙要玩儿完”

    无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俩人就命丧眼前而无动于衷,

    “我该怎么做”

    无出一急,就飘过去,又掰下一大块酒曲,当成饼子一样,嚼也不嚼,直接咽下。

    “哇”

    一股无法描述的仙气,顺着食道,向上喷涌

    无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无出无出,无人能出回到一天前”

    这一嗓子喊出来,无出感受到了,什么叫

    “痛快”

    “啊”

    一天前的他,果然是另一种“痛快”

    还是“羊斟”的无出,又一次感受到了,被一万根竹子当成土壤,纷纷扎根下来的“濒死感”,能不“痛快”吗

    “啊错了,忘加主语了”

    拿着各种刀正要往上冲,来“分割”战果的士兵,听到了“召将军”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遗言”,大家互相望着,问

    “妄加主语系咩意思系咩主语所言,并非要杀之,而被人妄加误传”

    “可能系喔”

    “嗯,定系如此。吾哋快逃吧万一受牵累,诛九族就不一定啊快逃”

    围着这块“竹田”的士卒,纷纷掉头就跑,无出虽然自己也只能“无语”了,却是在嘴角现了一抹微笑。

    “至少,没被碎尸,好点儿”

    几个还没有死透的原羊斟手下士卒也一个个爬着,围到了他身边,一边拔着“竹子”,一边哭嚎着,哀伤连天。

    “无出无出,无人能出两个水手回到一天前”

    一念闪回,胸中的那豪情万丈的酒气,撑着无出,在做“羊斟”的最后一刻,把两位水手的“时间轴”,硬是给“扳”回到了他们俩的前一天。

    “啊冤枉啊召将军死不瞑目啊仲有遗言留俾吾哋啊”

    士卒们哭得更狠了

    他们一边给“羊斟”充满悲痛地轻轻拔着“竹子”;一边用泥土堵住不停涌出血液的血窟窿。

    “无出无出,无人能出,召将军早都料到会有此果啊,吾哋当日真不该激民依众,强留低佢啊其实系吾哋落着召将军之命啊”

    有人哭泣个不停,拼命检讨着自己的过错。

    “两个水手回到一天前,系咩意思啊宾有水手,又顶解要返至一天之前呢”

    有人一边哭,还一边讨论着这“遗言”的后半段。

    “应该系回光返照召将军乃东海神仙下凡,定系有人驾舟来接佢返回仙山啊”

    总算有一个“大聪明”,把这话也给解释通了。

    “嗯吾哋要修召仙祠,供奉起来请将军保佑吾哋,生生世世,平平安安”

    听到这里,无出的最后一缕“羊斟”的魂丝,算是“安详圆满”了。

    “你啊学什么穷酸秀才,就一个拉纤掌船出苦力的,哪来这么多词啊呵呵,你以为凭这几句,就能混进去算了吧”

    无出这次功成

    两个水手的前一天此时,正在过来镇里的酒肆里对饮。

    刚才说这话的,正是那个管上半夜的水手。

    “唉你不知道啊,这次他们请的人特别多万一诗写得好,被其中的,只要是能被一位大爷给发现,我就再也不是一个劳苦命啦”

    爱朗诵诗的第二个水手,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谈论着一个他们似乎挤进不去的饭局。

    “不是我打击你,你的诗,实在是太没有文采了。”

    “怎么就没有文采了你倒是说说看。”

    “行,我就拿听到了一个词问你;天光,你说说看,什么叫天光”

    “哟天光,我们天天起早贪黑的,如果我连天光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还不如跳河里去死”

    “哈哈好,那你就用天光来做首诗,让我听听看,成不成”

    “做就做来天光,嗯,天光,等一下,我再喝一杯哈”

    看来,这位“诗人水手”是一个“无酒不欢”、“无酒不成诗”的激素人。

    “行,我陪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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