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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94章
    时郁没回答,不知为何,她有种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人都能曲解成其他意思的感觉。

    她瞥了眼那包纸巾,也不客气,“咻”的一声,直接扔进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他说的,她要是不用就扔了。

    围观的众人淦

    这就是计算系的金字招牌,人美心冷,面对大帅比,依旧没有半分垂怜。

    那些看向荆谓云的视线,不由得的多了些同情。

    与此同时,时郁站起身,两只手搭在餐盘旁边,准备离开。

    下一秒,对面伸过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砰”的一声,把餐盘按下了。

    时郁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过去。

    男人唇角绷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他低垂着眼,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时郁“”

    这小子,不会恼羞成怒,然后把这餐盘扣她脸上吧

    太没品了。

    那几秒里,时郁思绪千回百转,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然后,她就看见,荆谓云拿起餐盘,不紧不慢地走向食堂盛放厨余垃圾的大桶那。

    “哗啦”

    餐盘里剩下的汤汁等被直接倒入桶中。

    那人脚步不停,转身去了旁边的窗口买了两瓶水。

    “喝水吗”荆谓云问。

    他问的同时,手已经拧开了瓶盖,递给了时郁。

    或许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旁边一圈的人表情惊愕,频频抬头看过来。

    时郁抿了抿嘴没吭声。

    荆谓云神情平静,唯独那双眼眸里情绪翻搅的厉害,宛如随时能掀起滔天浪潮的海面,异常危险,稍有不慎,就能被一丝不剩地吞下去。

    满打满算他与她关系比较和谐的那段时日,怕是连半年都不到。

    可他知道,那些已然是莫大的恩赐了,无论是校运会,年级旅行,亦或者亲自操手的生日。这些都像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一样,让人倍感珍惜。

    荆谓云记得,她为他一人弹唱过。

    “我其实,很久没有碰电吉他了。”

    “我甚至以为我可能忘记了怎么去弹电吉他,但事实上,我只是忘记了谱子,当手放在弦上时,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不会忘的。”

    想必在那时,时郁就预料到了之后的事。

    这些话不是即兴感慨,而是在暗示着什么。

    那些是他与她最美好的回忆。

    是荆谓云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时郁这个黑月光当的非常成功。

    他忘不掉她了,更不会放手。

    那她呢

    没听到时郁的回答,荆谓云指节微微松了力道,眼睑低垂,将水放置在她身旁的桌上。

    “你要是不喝,就扔了吧。”他语气从容,说完后转身朝食堂外走。

    背影远去。

    时郁觉得有点头疼,这人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并不会因为她的冷漠对待而放弃。

    她扫了眼那瓶水,还有垃圾桶里孤零零的一小包纸巾。

    套在垃圾桶上的袋子是新换的,黑色的,那包纸巾安静的躺在里面,仿佛被人抛弃,丢进黑暗中无力挣扎的小可怜。

    时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弯腰捡起了那包纸巾。

    当两人走后,食堂的人震惊地讨论着。

    “你们看到没,她把那包纸捡起来了”

    “会不会是单纯的觉得浪费我觉得按照时郁的性格,真没准”

    “只有我感觉他俩认识吗就那个男生递纸,时郁头抬也不抬直接伸手接过来了,你们谁见过招牌接过人东西没有吧”

    众说纷纭,越传越离谱,最后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版本。

    据说,俩人以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男生却突然出国去了国外的学校,一走就是好几年,直到这次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才来追妻。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很快就有和时郁一个高中的人冒出来了。

    青梅竹马确实有,不过那是人家的弟弟,弟弟目前在警校军训,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其次,时郁如果能谈恋爱,那才是有鬼了。

    还有人继续问,那人却支支吾吾不再说话了,只说是时郁的隐私,不好透露。

    可即使是这样,依然有人在学校的论坛上讨论着。

    后来不知道是谁偷拍了时郁的照片放了上去,军训结束后,她不出意外从计算机金字招牌,变成了a大校花,追求者前仆后继。

    照片中,少女表情空白,似在黑暗里恣肆生长的苍木,美得惊艳而深沉,让人移不开眼,再加上那少言寡语的性子,更是激起了众人的挑战欲。

    “这才是实打实的招生简介吧”

    “啊啊啊她是不是说她没有男朋友来着”

    “你可拉倒吧,你觉得你能跟那个交换生比”

    “没看到他都失败了吗,别想了。”

    “”

    a大每年都会有一批交换生,但今年的里面,有个颜值非常能打的,堪称理学院头牌。家世好,长相好,就是脾气太不讨喜了,常有人说,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至于把来表白的女生说哭。

    太狠了。

    不过,天道好轮回,是人就有栽跟头的时候。

    头牌也有当舔狗的时候,这是大家津津乐道最多的。

    不多时,就有投票贴出现。

    无非是猜交换生能不能追到a大校花,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荆谓云低着眉眼,眸子里压抑着漆黑的情绪,低声道“你常去的那些地方,有人了。”

    时郁眼神平静淡定,仿若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张脸的影响力有多大。

    大学里的学生,不比高中时的青涩,很大胆,表白也很直接,送花送奶茶,说些讨女孩欢心的话。

    不在意归不在意,却依旧让人有些困扰。

    只因,时郁常常偷懒睡觉的地方,都开始有各种人在那里和她偶遇了。

    这还让人怎么休息

    时郁缄默不语,抬眼就能对上男人带着戾意的黑眸,只好错开视线,看向别处。

    倒也不是害怕,就总是感觉,那双眼睛不能多看,越看越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很奇怪,时郁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

    “我知道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

    荆谓云眼神暗了暗,五官清隽,逆着阳光,给人一种冷淡却勾人的美感。

    时郁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这话,怎么像那种骗女孩子,欲行不轨之事的前奏

    时郁在某些方面很谨慎,绝不会让人踏入自己的领地。更不会轻易去触碰别人的地盘。

    但荆谓云

    她潜意识里又觉得荆谓云不是那种人,哪怕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可心里就是有个声音不停地再说。

    你可以信他。

    这一个月以来,荆谓云也从未做过逾越之事,顶多是守在食堂,等着她来和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完饭帮她收拾餐具。

    没了。

    是的,就这些。

    时郁都觉得这人有那么点怪。

    但是

    不算讨厌。

    荆谓云见她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停下来听自己说话,薄唇紧抿。

    似等在着审判的罪人,祈求着神明的垂怜。

    是人就会有贪念,时郁就是他的欲望。

    “他们之所以一直来找你,无非是认为有机会,想永绝后患的话,你可以找个帮你挡一下桃花的人。”

    荆谓云眼底情绪沉浮难定,一瞬不瞬凝视着面前的少女。

    高中三年,他没有见证她的成长,就像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他的记忆一样。

    16岁的女孩,美虽美,却带着一点稚嫩,让人舍不得触碰,怕会伤到她。

    如今却不同了,时郁美得张扬,性子似乎也没有当初那般会失控了。

    只要傅云礼那熊孩子好好的,时郁的病应当就不会加重,只是不爱说话的话,其实反倒比较好处理。

    荆谓云不禁在心底长叹。

    道阻且长。

    时郁歪了下脑袋,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疑惑,沉默了很久,似在思考分析荆谓云话语中的意思。

    最后给出两个字。

    “你吗”

    荆谓云差点被这俩字气死。

    不然呢,他在这和她说今天天气怎么样吗

    他无声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股躁郁感,上身微躬,姿态伏低。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烦你。”

    闻言,时郁眉头微蹙,似有所顾虑。

    荆谓云唇角微扬,声音低沉很有磁性,近乎于哄骗道“你不需要负女朋友的责任。”

    时郁惊呆了,“哈”

    “意思就是,我随你怎么用,当工具人也好,挡箭牌也罢,都可以,哪天你若是用不上了,找个理由对外说把我甩了就行。”

    时郁“”

    在a大也这么多天了,这个用不同方式追求自己的人,她有所闻。

    毕竟,荆谓云三个字还挺出名的。

    从小在国外长大,知名大学,家境优越,成绩更是优异,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唯一称得上瑕疵的就是。

    辣手摧花,拒绝人特别狠,和时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了名的狠,各方面都逆天了。

    也正因为如此,时郁想不出来这个随便招招手就有女朋友的人,干嘛非盯着自己不放。

    她和他压根没交集啊

    莫不是男生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就是打赌,多长时间拿下哪个女生。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点恶心了。

    时郁抬眼偷瞄了荆谓云一眼,正好被抓包,面上虽没露尴尬的神色。

    心里却蓦地生出几分心虚。

    荆谓云好像,一直都用这种只看着她的眼神看她,专注而认真,不似开玩笑。

    这样的人,会骗人吗

    会做出那种无聊的打赌吗

    事实证明,男人没一个好玩意,这狗东西,最会坑人

    时郁表情哀怨,抬手指了指前面,没好气道“这就是你说的,安静没人”

    荆谓云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一本正经,他低垂着眼,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扣轻轻转动了两下。

    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荆谓云哑然失笑,俯身把钥匙圈环挂在时郁的手指上,很郑重其事,仿佛连同什么别的东西一起给了她。

    时郁难得的呆住了。

    安静的楼道里,头顶的声控灯随时都会暗下来,将两人笼罩在黑暗中。距离很近,四周没有人,连对方微弱的呼吸声都能感受得到,似要将人的理智吞没。

    他带她回家了。

    然后把房门的钥匙给了她。

    时郁狐疑地看了荆谓云十几秒,得出结论。

    这应该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钥匙你拿着,没地方去的时候,来这休息就行,我只有晚上会来这里住,白天,你随便折腾。”

    听这话的意思,荆谓云是不准备在这里休息的。

    时郁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自己跟男人走胆子大,还是这个人胆子更大。

    家门钥匙说给出去就给了,眼皮子都没见眨一下。

    时郁不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个子很高,肩膀也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沉感,却莫名觉得值得信任,不像传闻里说的那般凶。

    荆谓云没管时郁怎么想,直接拉开了门。

    屋子向阳,阳光倾泻下来,整个客厅都是暖色调的,沙发上放了许多小巧可爱的抱枕,各种玩偶,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不像是他会用的。

    地面上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毯,即使是赤脚走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冷。

    不等时郁开口说话,一双拖鞋就放在了她脚边。

    那是一双软底的兔子拖鞋。

    恍惚间,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相同的布置。

    时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想好的措辞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本想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不管怎么说,两个成年正经男女,待在一个屋檐下,都是极具危险性的。

    可是,当看到客厅的布置时,所有要离开的话,全卡在了嗓子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砰”

    手里的钥匙脱手,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时郁却始终无法回神。

    那道门槛,就是一道无形的边界线,若是踏入,怕是就会万劫不复。

    她站在门外,无法言述的酸涩感一涌而来,全身紧绷着动弹不得。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强烈到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荆谓云定睛看了地面几秒,慢慢在时郁面前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钥匙。

    大概是时郁好半天不说话,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郁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在冰冷的墙面上,如坠冰窟,血液都被凝滞了一般的冷。

    男人蹲下来捡东西的动作,好熟悉,似乎在多年前,也出现过这一幕。

    两人一站一蹲,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最后是荆谓云先妥协了。

    “我告诉你东西在哪里就走,钥匙就这一把,没人会进来,包括我,你放心”

    他耷拉着脑袋,眸光黯然,以为她是怕他趁机做些什么。

    这话一出,时郁心底蓦地泛起苦涩与心疼,仿佛在为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让步的男人而疼。

    脑海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说。

    不要这样

    不要这么卑微啊

    为什么说话做事要小心翼翼的,总是一副害怕被人讨厌丢弃的样子

    荆谓云追时郁真的一点也不大胆,除了在食堂问了那些话以外,从未做过半点惹人心烦的事。

    他似乎知道她讨厌麻烦,只敢在食堂出现,和她一起吃饭,别的都不做。

    没表白过,没说过喜欢,可奇怪的是,似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她。

    直觉告诉时郁,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现在应该掉头就走,离得越远越好,可对上那双满是渴求的眼眸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学校里,荆谓云也是个很独的人,和他一起从国外来的交换生,都认识了不少朋友。

    只有他。

    他始终围着她转,性格糟糕透了,和谁都相处不好。

    仿佛,没有了她,就不会有人陪他一起了。

    时郁过去十九年里就没遇到过这种人。

    傅云礼虽然也粘人,但他有自己的社交圈,偶尔还会领个女朋友回来,让她认一下人。

    荆谓云没有。

    他好像完全没有社交圈,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良久的沉默。

    荆谓云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大小姐的微表情。

    哪怕没了读心的能力,他依然确定,自己是最懂她软肋在哪里的人。

    “你要是还介意,这钥匙”

    话还没有说完,时郁当即脱掉鞋子,换上拖鞋,“砰”的一下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时郁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出了毛病。

    艹

    她进就进了,把门关上干什么

    脑子瓦特了吗

    时郁头一次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不过很快她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这房子可不小,钥匙要是被扔了,多可惜啊这已经不是一句“浪费”能形容的了。

    她是真的怕了,荆谓云那句,“你要是不用,就扔了吧。”

    纸能扔,水能扔,扔房子这不纯纯傻比吗

    扔了不如给我,扔了不如给我,扔了不如给我

    时郁在心里默念了数遍,才终于平复下来心情,只是心跳依然有些快。

    荆谓云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躬下身来与人平视,目光幽深,咬字很轻“时郁。”

    时郁眼睫颤了颤,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用力抠着掌心。

    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入口也就算了,这门还是她自己关的。

    倘若不是荆谓云就在眼前,时郁觉得自己此时的脑袋应该磕在旁边的墙上,好好冷静一下。

    真特么疯了。

    “拖鞋不错,总有女生来吗”

    时郁式没话找话,经典再现,不过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女士拖鞋,沙发上的可爱抱枕,地上的毛绒地毯等等,再加上荆谓云这敢于邀请女生来家里的气势,时郁合理怀疑这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她收回之前对他所有的印象。

    假的,全是假的

    狗男人最会骗人。

    时郁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今天背的包。

    是个可爱风格的小包,不重,背在身上装饰性的作用更大一些。但里面的东西不是摆设,而是她的秘密武器。

    荆谓云表情有些复杂,看向时郁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

    “没有”

    他不善于解释,以前只要他说没有,大小姐就会信。

    可现在的大小姐,对他只有防备。

    荆谓云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很久,似绞尽脑汁在大脑里寻找着,可以哄人的漂亮话。

    可没办法。

    人总有那么一些不擅长的事,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所有的事都完美。

    荆谓云抬手挡住眉眼,不想在时郁面前失态。

    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在时郁那一句“总有女生来吗”下彻底崩塌。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压抑。

    “没有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荆谓云其实是不太喜欢说话的,说话最多的就是和时郁。

    因为他总是能感知到他人的恶意,说话与否,都不会改变什么。

    但时郁不同,她是第一个会挡在他身前的人,她看起来凶巴巴的,心里却软得不行。会用瘦弱的身子,护住看起来并不需要保护的他。

    面对失去记忆的大小姐,荆谓云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成分在的。

    他有自信,自己会坚定不移地追随着她。

    却怕,她再一次松开手。

    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狗,短暂的一生中,认定了一个人,哪怕被扔掉,也会寻着气味找过来。想伸出爪子碰一碰她,又怕指甲会划伤她,最终只是默默地跟在身侧。

    能重新戴上链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再去办个狗牌,在上面刻上名字与证明。

    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来着能不能偷个户口本,先有个名分

    时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时候如果继续冷言冷语,眼前的人,很有可能会哭出来。

    他刚才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

    时郁抿了抿嘴,手指蜷起又松开,反复好几次,内心很是不安。

    “我我就是好奇你住的地方,怎么有女士拖鞋”

    只是表达疑惑,没有别的意思,非要说有什么,大概就是,嗯,随便找个话题,想转移关门的尴尬来着。

    时郁知道,有时候自己挺不会说话的,也正因如此,她才讨厌社交。

    然后越来越不会交流。

    怎么办

    她方才那么说话,也许可能大概有那么点过分了

    荆谓云低低“嗯”了一声,手已经从眼睛上拿下来了,只是脑袋依旧耸拉着,像是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啊这

    看起来好可怜啊。

    时郁咬了咬嘴唇,正要开口说话,那人却先她一步说道。

    “给你准备的。”

    这个房子,每一处布置,都是给你准备的,提前准备了好久,就等着你来。

    这句话,荆谓云说不出口。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东西都在哪里吗带我看一下”时郁轻声道。

    说实话,荆谓云那句,“给你准备的”,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但凡换个人来说,她都不会信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荆谓云

    那种信任仿佛是刻进灵魂里的,哪怕身体都做出了防备的姿态,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时郁感觉自己以后和荆谓云说话,还是展开说说的好,不然他又会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该“误会”了。

    “我只是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不吵的话,旁边有人也没事”

    言下之意,你不走也没事。

    那一刻,大小姐纠结斟酌着如何说话的样子,荆谓云没忍住,唇角小幅度地扬了扬。

    真好骗啊。

    作者有话说

    真假参半,演技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