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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你怎么会在这里五条悟呢”

    “哦,你说他啊。”男人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枪械,黑色的流光闪动。犹如他又黑又沉的眼睛。

    “当然是被我杀了。”男人带着笑容,语态轻松。

    “不可能”神无月反驳。

    怎么可能呢那个总是臭屁的,说着自己是最强的高专生,明明在分别之前还带着生命的热度,手中余温,怎么可能就在这个世界上就此消失。

    “他有六眼和无下限。”他语调轻微,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眼前的男人。

    “每年的夏天咒灵增多,咒术师总是很忙。再加上高专里到处都是蝇头,没有咒力的我在咒术师的眼中就像是透明的人一样。”

    面对神无月的反驳对方并不觉得冒犯,似乎心情很好,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手指轻点下巴,“不过有咒具的我就不再透明,所以多亏有了可以容纳的空间咒灵。”

    “夏油呢”神无月随着他的讲述脸色难看。

    “啊那个黑头发男生吗”男人笑容恶劣,猛地拉进距离。“你猜”

    这个速度

    根本躲不开。他手中一直暗自握着的村雨,被整个斩成两段。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这种低劣的偷袭手段可没有用啊”

    男人清俊的脸上浮现恶趣味的笑容,像是一只戏耍着猎物的健壮狮王。

    明明拥有一击之死的实力,偏偏伸出爪子撩拨,让捕捉的对象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最终却发现依旧团团转在他的捕猎范围。

    从入学一直以来陪伴的咒具村雨被斩断。刀横裂开,神无月仿佛听到那一瞬间咒具的悲鸣。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恼火起来,比起之前被杀死的天内理子,天长日久陪伴自己的物品更深得他心。

    拉近距离的瞬间,男人头侧转一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耳侧。“不错嘛,你的咒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是的,比起总是习惯于术式公开的咒术界人士,神无月一直对自己的魔眼隐藏了个底牌。

    事实上,并不需要工具的帮助。只要存在视野当中那么就可以意念斩断视野中的红线,不过这需要花费大量的精神力,而且效果也更加弱。

    刚才瞬间拉近的距离他就试图切断男人身上红线,用尽全力却被对方躲过,唯一命中仅仅只是切伤了耳朵。

    动手的速度只是发生在短短的几秒,一切结束的时候被斩断的村雨刚刚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啧,一把刀竟然比你的同伴死亡更让你难过吗真是冷酷啊,小朋友。”

    啪,啪,啪 ,男人鼓掌。

    满是兴味的注视着神无月那张苍白的面容,双眼紧闭空色的血液从眼中蜿蜒而下。对脱力瘫倒在地的神无月赞叹。

    “即使是我也要自愧不如啊”

    这个男人的外在也太坚硬了吧。堪比五条悟的无下限般毫无破绽。提到五条悟,神无月想到他的死亡消息脸色变差。

    虽然很震惊难过,但是死去的人不值得再投入感情与目光,他这么告诉自己。

    在进入咒术界,长久以来五条悟,可以说是一座在他面前的高山,实力全方位的粉碎他的骄傲。

    无论是从他人的认知还是自己,切实的接触当中他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存在。然而现在告诉自己自己这座高山轰然崩塌,对于神无月的震动不仅仅是熟悉的同学,更多的是对于生命微弱,犹如烛火风吹熄灭般的恐惧。

    多么可笑,他长久以来自负犹如高人一等的神明在审视着人间,对人心幽微洞若观火如臂指挥。

    然而此刻在切实的,面对了生命危险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生命,深深不息的生命。

    不过,神无月就是神无月,在快速的让自己认清了事实之后,就动脑筋开始思考起目前的状况,从刚刚男人出现时的话语来说,如果他想要动手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再开一枪打碎自己的脑袋。

    刚才的一段话,看似是在解释自己的疑问,但同时也是一种术式公开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对方虽然拉近了距离,却并没有动手。

    夏油学长。

    想到离开前的那个笑容。咒灵操使是一种大开大合的战斗,对方刚刚离开不久,如果产生了遭遇战那么不可能自己这边悄无声息。

    五条悟的血液还沾染在他的手上没有拭去。神无月握了握手,那个人的手掌热度仿佛还在。他让自己思绪快速略过。

    既然他没有出手,那么就证明对方并没有想要杀死自己的意愿。他拼命回想当初在赛马场初遇对方时的所有场景,几乎是将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

    “多少钱”

    “什么”

    “我说盘星教花了多少钱来雇佣你。”神无月问,

    “我出双倍。”

    “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容猖狂,蹲下身捏住神无月的下巴打量他因为刚才魔眼视野的过度使用,神无月的双眼紧闭,眼前一片红色,然而他却仿佛感受到对方来说含着兽性凶残眼眸的注视打量目光。

    “你觉得我是一个能用钱收买的男人吗”嗤笑。独特的懒洋洋的嘲讽。

    “三倍。你那天见到的,其实是我在和赛马场的主人在谈合作,”只要有回答就说明对方有想要交谈下去的兴趣,神无月放缓呼吸,努力让自己忽略双眼以及头剧烈的针刺般疼痛。

    他明白整个对话的走势到了自己熟悉的节奏。

    是的,了解他,洞悉他,掌握他,

    最后,再摧毁他。

    对方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那天通过身边人的谈话却得知他在做着一份小白脸的工作陪富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缺钱,缺大笔的钱。有实力的人完全可以不用从事风俗,业。

    两种可能。

    个人爱好,习惯堕落。

    而且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在赌马那么多次全部都输。然而却能够听出他是一个经常来的老手。

    啧,除了毒简直是一个黄赌毒俱全的人渣啊。不过,在这种时候遇到人渣总比遇到圣人好。

    “那所赛马场,现在是我的了。”神无月语气平稳,眉毛都不动,“现在,那是你的了。”

    男人止住了笑容,本来清俊的面容加上嘴角的伤疤显得凶恶,布满煞气。

    散发一种危险的魅力。

    可是唯一的观众此刻双目失明。

    “伏黑甚尔。”伏黑将沾染神无月眼下的血液在白皙的面容上带着侮辱意味的擦拭,起身。神无月忍耐着没有动。

    “神无月。”

    本来那家赛马场,并不是自己那天交谈的业务,但是只要能够躲过这一劫,那么之后无论采取什么方法,他确定都会到自己的手里。提前预订也不算什么了。只不过他前段时间所有的准备资金都要砸到这次的任务当中了。

    “三天后,你上次去的那间包间,有人准备好在那边等你。”他简短回应。

    只要生命存在,就有无限可能。

    “卑鄙的小鬼,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将咒术界搅风搅雨成怎么样吧。”他轻蔑的拍了拍神无月的脸,“背着同伴私下动手,你该感谢我提前解决了天内理子才对。你的好人形象艰难的维持住了。”

    “我个人可是很看好你的卑鄙哦。”神无月强撑的意识开始涣散,眼皮开合间看到对方离开的脚步。

    “你们这些得到上天恩惠的人,却都败于我这个连咒力都没有的野猴子之手,”他摆了摆手,

    “想要长寿的话可要记住今天啊。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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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恩惠,可是我起的名字啊。

    离开的伏黑甚尔想到家中的黑发炸毛小鬼,最后那个男生没有表情的脸倒是和惠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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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泊中的一双手,颤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