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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好客
    玩家们全都紧张的站起来放下了碗筷。

    程俊“他是在哪里失踪的带我们过去。”

    蕉业“好、好”

    他们在村子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反倒是陈栗根据系统计算出的最短路线先一步到达了那里,居然就在屠宰场门口。

    看到了村民们抬着的猪。

    虽然被遮挡得有些看不清,但确实是一只千真万确的猪。

    陈栗松了口气。

    他们没把红毛当成猪。

    玩家们很快也赶到了,看到陈栗也在时都稍稍惊讶,他们不知道陈栗有一个系统可以作弊,只当他是神出鬼没,更加坐实他实力神秘的标签。

    光头神色不善“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猪吗”

    他刚刚还以为自己会看到被脱光推上屠宰场的红毛。

    蕉业喃喃“没出事他没出事”

    只要那个混混没死,他就也不会有事

    对就是这样

    只是一只羊,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一只羊就杀人

    村民们转了过来“你们来了啊,我们正要杀猪呢。”

    陈栗内心浮现不好的预感,这猪不是要成为祭品吗,怎么这时候就要宰掉了。

    随着他们全部侧身,终于把那只猪的彻底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蕉业脸上缓缓展开的笑容在此刻也完全凝固住了。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是宏哥是他这只猪就是他”

    带头的村民笑了“在开什么玩笑呢,这是一只肉猪,怎么可能是人。”

    其他村民跟着哈哈大笑。

    其他玩家却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那只猪身上,长了一顶和那小混混一模一样的红色头发。

    而现在因为听到声音,这只猪正费力的抬起被绑住的头想看向他们,嘴巴一张发出惨叫求助。

    不知道为什么,陈栗突然想起了那只被红毛杀掉的羊,它死之前也是这么看着红毛,眼神流露痛苦的求助,可那时候的红毛完全没在意一只羊的举动。

    刀子就那样直接划破新鲜的血管,鲜血大量涌出,染红了白色的羊毛。

    这个画面清晰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随着猪人性化的求助,蕉业更加崩溃了,显然他也想起了什么。

    当时杀羊的时候,他可就在旁边,他也是帮凶之一。

    蕉业“你们快救他啊那是一条人命啊”

    声音的最后还破了音,自己却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自然也没有玩家敢上前。

    对面的村民二十几人,各个手上都拿了武器,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红毛是因为没了祭品被顶替上,那他们救了祭品后,会不会也变成被顶替的人。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所以谁都不敢上前,就变成了诡异的僵持现状。

    只有蕉业一个人还在拼命呼救。

    村民们脸色逐渐难看,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善而又危险。

    一名女玩家忍不住道“喂,你别说了。”

    可惜蕉业已经在崩溃边缘,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

    终于“屠夫”从里面走出来了,桑娜举着一把巨大的杀猪刀,眼神诧异“怎么还不进来”

    村民们互相对视一眼,搬着不停惨叫的猪抬进了屠宰场,直到进去的最后一刻,猪还在拼命望向他们,投以哀求的眼神。

    桑娜扫视了一圈众人,寒气森森的刀片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带着极大的震慑力。

    这次陈栗确定了,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陈栗系统,她好像记住我了。

    001正忙着高兴都是nc,她能把你怎么样恐怖值又上涨了诶,变成45了。

    回想了一下当时被她巨力扑倒在地的场景,陈栗觉得她随时想把自己怎么样就把自己怎么样。

    在她手上自己简直就是只小鸡崽。

    对面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比自己还瘦弱的女孩。

    太丢脸了。

    很快桑娜就拿着和自己极度不符的刀走进了屠宰场。

    猪高亢的一声惨叫后突然没了声音。

    蕉业愣愣的“死了”

    他突然怒吼,抓住身边最近的一名玩家“你为什么不救救他这可是一条人命”

    那玩家原本还有点兔死狐悲,见状直接发了火“恐怖世界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明明他是自己非要去吃什么羊肉触犯了死亡条件”

    他的同伴在一边讥讽开口:“既然如此你刚刚为什么不救”

    焦业不说话了,他为什么不救

    当然是因为他恐惧。

    他真正在意的是,红毛死了,接下来就该是他了

    蕉业缓缓松开手“疯子、你们都是神经病,什么游戏,什么规则,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说完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

    程俊“不好,他要出村子”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快过去看看,又能涨恐怖值了。

    陈栗点点头跟了上去。

    被恐惧上头的蕉业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从未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尤其是在红毛被宰后,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在旁边架火的自己。

    因为他的速度过快,一时之间众人都被他甩在身后,等好不容易赶上的时候,他已经走出村口,一把打开了大巴车的门。

    从后面跟上来的陈栗傻了,看着他坐上大巴,愣愣呆在那里像极了某种被抛弃的小动物。

    系统,我的车要被开走了。

    那是他作为导游的重要工具,游戏结束后还需要他开着那大巴载着存活玩家离开。

    没有大巴他们还怎么离开游戏。

    其他玩家不敢跨过村口,他们知道如果强行离开游戏区域的后果。

    见蕉业抢了导游的车,又全都将视线隐晦的落在陈栗身上。

    陈栗浑身僵硬,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不露出半点破绽。

    玩家们内心缓缓升起了警惕。

    这nc被抢了车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果然不是一般nc。

    脑回路完全不再同一个频道。

    系统十分悠闲别急,敢自行脱离游戏,不会有好下场的。

    蕉业在车上朝他们喊“你们谁要跟我一起走”

    他看向同为新人的程俊和伊依,内心还是祈祷有人跟他一起行动。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伊依低头不说话,程俊则试图将他劝下来。

    这么一劝更加惹急了蕉业“那我自己走你们就在这里玩这个破游戏然后等死吧”

    他怒气冲冲丢下这句话后一屁股坐在了驾驶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陈栗的错觉,那大巴好像颤了一下,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一辆车怎么会不高兴呢,一定是他看错了。

    蕉业刚一坐下,就觉得这坐垫让自己极度不舒服,而且这股不适感越来越强,在车门自动关上后居然直接传来被针扎的刺痛感,痛感十分真实,仿佛真的有东西穿透他的皮肉钉死在骨里,他惨叫出声想站起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好了安全带。

    不、不对这不是安全带

    他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昏厥过去,紧紧锁住自己腰间的,居然是一双白骨手

    那森森的白骨从座椅两侧伸出,十指相扣将他的肉紧紧陷入,肚子很快被勒出了紫红色的淤痕,力度之大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挤出来,从后车镜上可以看到他的脸上被阴绿色打上光。

    这车里根本没有灯,镜子里又是哪来的绿光

    车镜显示出来的世界和车内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后车镜里照出来的车内到处都是锈迹斑斑

    蕉业彻底后悔了,他挣扎着想下车,嘴里不住喊着救命,艰难的冲车外吼叫。

    可惜从外面的人看来,他只是突然愣愣的坐在车上了,并没有察觉不对劲。

    双手和双脚完全不受他控制,先是双手自己举到了方向盘上,再下来是脚踩上了油门。

    自他脚下发出尖叫,触感也极其奇怪,像是踩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譬如人皮

    那刹车板上居然是一个人脸

    他一踩上去,那人脸就痛苦得发出声音,脸都痛得变形了,可他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越踩越用力。

    车也动了起来,往森林深处开走。

    蕉业“不救我救我”

    在村口的玩家看来就是他开着车动了。

    刚刚莫名被拽了衣领的老玩家面色难看“真是找死。”

    陈栗不知道怎么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大巴沿着来时的路开走,茂密的森林很快将他们的视线全都遮盖。

    就这样走了

    事实证明恐怖游戏是绝不可能直接放走人的。

    轰的一声巨大爆炸声响起,几乎刺痛每个人的耳膜,卷起的风沙眯了村口玩家们的眼睛,哎呦哎呦响起一片。

    只有陈栗毫无影响,因为在爆炸的前一刻,他被人捂住耳朵揽入了怀中。

    鼻间充斥着的,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掠夺气息,爆炸的风波没有侵扰他半分。

    身后火光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傅莫殃放下手“好了。”

    陈栗这才缓慢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先惊讶哪个,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男人怀中后像是一只受惊兔子往后缩。

    下一秒又被男人不满的攥住手腕拉回怀中。

    傅莫殃一脸受伤“不说一声谢谢吗”

    如果没有他,现在陈栗也要像那些狼狈的玩家一样狂揉着眼睛。

    陈栗结结巴巴“谢谢你。”

    但能不能先放开他qaq

    作者有话要说高估自己了,只来得及让某人最后出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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