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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纵少爷x落魄天才(04)
    薄雪粗心大意的,只管着脚踝上尖锐的痛感,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的浴巾滑下去了。

    晏蓝山的呼吸粗了粗。

    薄雪很白,一身皮肤白的就像一块上好的美玉,在灯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感。

    他身材也很好,平时套上那身军装的时候只觉得瘦削挺拔,像一棵笔直的小杨树。现在上半身是光溜溜的,晏蓝山能看见他的腰。

    很细,不盈一握,上面还透着淡淡的肌理。

    细碎的水珠从锁骨上滑下来,流经平坦的腹部,钻进他的浴巾里。

    薄雪没在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

    那截很细的腰上有些两个小小的腰窝,腰线清晰,看上去就很柔韧。

    晏蓝山视线像是被烫了一样,快速上好了药,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浴巾。

    薄雪感觉到了,任他摆弄“晏蓝山,晏蓝山。”

    晏蓝山语气有点恶劣,嗓音很低,像是微醺的酒液,很醉人“干嘛”

    薄雪说“浴巾不舒服,给我穿衣服。”

    晏蓝山心里冒出来一句话好作。

    可是动作却没停,他想起了自己作为薄雪的临时仆人的身份,顺从地走向衣柜,拉开门。

    薄雪的衣服很多。

    冬季的衣服都整整齐齐被熨烫过,挂在干燥的衣柜里。

    晏蓝山随手拎起一件白色的棉服,就听见薄雪在床上喊“不要白色。”

    晏蓝山“。”

    他放回去,拿了一件厚厚的米色毛衣“这件呢”

    薄雪出人意料地挑剔“我不要要灰色的。”

    “好的,少爷。”晏蓝山说完,把灰色的毛衣挑出来后,心里才升腾起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顺从

    作死他得了。

    晏蓝山转念一想,也许是寄人篱下的必要心态吧。

    都被薄雪带偏了。

    衣服在薄雪挑挑拣拣的评价后终于拿齐了。

    晏蓝山拿着一堆衣服,一股脑扔在了床上。

    “干什么”薄雪翘着一只上了药的小腿,警惕问,“你要让我自己穿吗”

    晏蓝山装作没听见,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存在感为零的透明人。

    “晏蓝山,晏蓝山。”

    没人理他。

    薄雪用那只没受伤的脚蹬了他一下“我受伤了,都怪你,你得帮我穿。”

    晏蓝山忘了纠正他无理取闹的言论,握住他蹬在自己肩膀上的脚踝。

    薄雪的小腿线条流畅,很细,触感带着令人惊叹的滑。

    曲线一直延伸至松松垮垮的浴袍内,藏在里面的大腿圆润紧实,很白。

    晏蓝山忽然收回了视线。

    他顺从地拿起了衣服。

    “少爷。”他喊了一声,嗓音喑哑,很欲。

    薄雪丝毫没有脱衣服的觉悟,他懒懒躺在床上,漫漫道“帮我脱。”

    晏蓝山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目光落到面前的少年脸上。

    他很年轻,带着同龄人没有的骄纵。

    薄雪半闭着眼,身子很放松,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

    晏蓝山的手指碰到了浴巾。

    触感柔软,沾着一点薄雪的体温。

    他刻意地错着视线,飞快地把毛衣套在薄雪脑袋上,顺着衣袖往下滑。

    手指撩过平坦的小腹,薄雪哼了一声,很小声,像是猫儿叫“好冷。”

    晏蓝山才不管薄雪冷不冷,他脸有点热。

    耳朵也有点。

    目光像是被灼烧了一样,晏蓝山飞快的帮少爷提上裤子,再次准备进入热气腾腾的浴室冲凉水。

    再不凉一下,晏蓝山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可惜薄雪这祖宗还没完“晏蓝山,晏蓝山。”

    他叫,一声叠一声。

    晏蓝山没法装作不知道,视线垂落“少爷。”

    薄雪说“我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好不舒服哦。你帮我吹。”

    晏蓝山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拿过吹风筒,扶他薄雪坐起来。

    薄雪很懒,连坐都不好好坐,身子微微斜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到了环着他腰的那条手臂上。

    晏蓝山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

    应该是洗发露的味道,清新淡雅,有点像小苍兰。

    他把风筒打开,呼呼的风对着薄雪吹。

    没过两分钟,薄雪有些生气了“好烫。”

    为什么只对着一个地方吹晏蓝山到底有没有常识

    晏蓝山抿了抿唇,换了个地方。

    薄雪叹了口气,像只小孔雀一样炸了毛“你得把头发抓起来再吹啊,不然怎么吹得干要是把我头发吹得打结,我今晚就把你扔回去”

    晏蓝山说“哦。”

    他的手指插进了那头浓密的银色长发中。

    手指微微按摩着头皮,带着点薄薄的热感。

    很舒服。

    薄雪吹着吹着,有点困了。

    他嘟囔着“怎么吹这么慢。晏蓝山,你会不会吹啊。”

    晏蓝山舔了舔上唇“你别乱动,我快好了。”

    薄雪最后还是没挨过困意,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脖子微微歪着,如瀑布一般的长发被风扫开,露出了一条小小的印记。

    of。

    世界上最顶级的阶层。

    曾经,晏蓝山也站在金字塔顶尖。

    他用怜悯、不可一世的姿态俯瞰这些绵羊。

    现在,他成了千千万万绵羊中的一员。

    渺小又卑微。

    晏蓝山错开目光,落到了薄雪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低领毛衣是灰色的,触感软糯,柔柔的搭在了薄雪颈子上,衬得那块皮肤更加雪白。

    晏蓝山看着,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点破坏欲。

    想把它弄出一点点斑驳的红痕,染上自己的颜色。

    即使那颜色卑劣、不堪。

    如浸泥潭。

    晏蓝山看了好一会儿,把薄雪的脖子摆正。

    这样的话,明天这祖宗就不会乱发火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像是底气不足的解释。

    吹完头发后,晏蓝山把薄雪抱上了床。

    柔软的床垫浸透了水,有些濡湿。

    晏蓝山皱了皱眉,把最上面的床单撤掉,从衣柜里找了半天,换了新的。

    薄雪这小祖宗要是明天早起看见自己睡了一晚上湿的床,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怎么这么娇贵。

    晏蓝山想。

    薄雪睡在新的床单里,用一床辈子暖暖和和地团住自己,鼓突出来,像一个小小的包子。

    他的呼吸声匀长细微,应该是睡熟了。

    晏蓝山这才有机会去浴室进行自己心心念念的冲凉。

    他这一冲,就是半个小时。

    待他出来,已是半夜。

    晏蓝山裹着一身水汽,穿戴好了衣服,推开门。

    周围的光线因为时间设置而自动减弱,只剩下一盏莹莹的小灯。

    忽闪忽闪的,像是正北方的启明星。

    晏蓝山走到地上那个自己给自己准备的被窝里,刚要躺下去,就看见床上坐起了一个人。

    晏蓝山诧异地看过去,那人的声音有点委屈,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晏蓝山,我好痛。”

    晏蓝山轻轻地嗯了一声。

    薄雪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他吸了吸鼻子:“还好冷,你上来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