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被揉的很舒服。
一点点薄薄的热度透过不算宽厚的手掌传过来,热热地贴在脚踝上。
薄雪对此毫不在意,甚至顺手地揉了揉晏蓝山的脑袋。
触感很舒适。
薄雪回过神,想起校长和他说的话,无缝衔接道“军校训练营那是什么”
校长还没回答,系统009任劳任怨地给他回顾剧情“是原文中的一个剧情点,相当于切地图了。原文中,晏蓝山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与他意气相投的好兄弟,最重要的男配角徐知秋。而你的剧情线到那里也结束了,快点同意校长的邀请。”
薄雪恍然大悟,果然见校长和他絮絮叨叨“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想去吗我现在这里有几个名额,你看”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光屏对面的小祖宗终于开了金口“你那里还有几个名额”
校长还在想晏蓝山好像在祖宗这里过得不太好,还在想要不要阻拦一下,毕竟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听见薄雪的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视线最后飘到了单膝跪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晏蓝山身上“十个。”
薄雪吃了口草莓慕斯,漫不经心说“我要两个,都留给我。”
跪在地上的晏蓝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翻涌的情绪如同海浪汹涌。
薄雪没看他,对校长挥了挥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哦。我今天下午回学校,拜拜。”
薄雪挂断了通话。
他垂下眼睛,刚好对上了晏蓝山的目光。
很亮,也有不解。
“看我干嘛”薄雪很臭屁地扔下了刀叉,挑了挑眉,“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我去哪儿,你就得跟着我去哪儿,听见没”
薄雪作得很理所当然。
像天生的一样。
不过这种骄纵比那些明枪暗箭好过太多,好便是好,坏便是坏,少爷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像现在,薄雪想要他。
晏蓝山甘愿双手奉上。
薄雪听见他好久没回应,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怎么不回答我”
晏蓝山很轻的答应“好,薄雪少爷。”
我永远是你的。
只属于你的。
听见薄雪要回学校,赛琳娜家族很早就派了车来接人。
车还是那辆无人驾驶的车。
薄雪吊着脚一蹦一蹦,晏蓝山无奈的推着轮椅跟在后面“少爷,你真的不坐轮椅”
薄雪倔强“坐什么坐,我说了我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大惊小怪干嘛,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轮椅多丑啊,到时候还要被晏蓝山在后面推着,肯定会被那些没长眼睛的同学被嘲笑的。
薄雪才不要。
晏蓝山没说什么,默默把轮椅折叠好,塞进后座。
薄雪坐在了车座后面,晏蓝山很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
栀子香气忽然浓烈起来,晏蓝山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
薄雪趁他不注意,猛吸了一大口。
好香好香啊。
栀子花在首都星可是稀有品种,薄雪一年也见不到几棵。
薄雪忽然觉得这个味道也不是接受不了。
再留多几天也可以。
晏蓝山转过了头“少爷,为什么要给我留训练营的机会。我知道,它会让你损失很多资源。”
他的眼神很率直,直勾勾的,像是带了一把小钩子。
动人心弦。
薄雪愣了一秒,有些炸毛,声音却低弱“晏蓝山你是不是没脑袋啊。”
晏蓝山看着他。
薄雪抱着手臂,靠在后座,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我就是看你顺眼,喜欢你呗,这样子说,你满意了吗”
晏蓝山倏地贴近,薄雪缩了一下,惊恐地看着他。
晏蓝山,你要干嘛
薄雪用眼神控诉。
晏蓝山伸手打开暖风开关,唇瓣有意无意擦过他耳廓,带起一串战栗的涟漪
“谢谢少爷。我很满意。”
薄雪因为这句话迷迷糊糊的,一直持续到了车停在学校大门口。
正是午休时间。
学校很安静,车只能停在停车场,距离教学楼还有很多路要走。
晏蓝山很自觉的推出轮椅“少爷,坐吗”
薄雪很娇气地摇了摇头。
晏蓝山也不意外,说“那我抱你走。”
他弯下身,手碰到了薄雪的腿弯。
薄雪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生气的喊“晏蓝山”
晏蓝山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少爷”
薄雪缠着脖子上的围巾,绷着小脸“不许抱我”
他怕被笑话
晏蓝山慢吞吞的说“那我推你”
在社死的两种方法之间,薄雪痛苦地选择了轮椅。
毕竟坐在轮椅上给别人的冲击力会好一点。
薄雪的高级教学楼在一层,晏蓝山推他到门口,里面的小型服务机器人就迎了上来,想要接替晏蓝山的工作。
晏蓝山松开手,准备上楼去初级班上课。
薄雪喊住他“晏蓝山,晏蓝山。”
晏蓝山正松着外套的领口,冷光落在他下颌上,勾连至凸起的喉结,很性感。他问“怎么了”
薄雪又开始作了,无理取闹“你留下来。”
晏蓝山俯下身,勾了勾薄雪脸侧一缕因为戴帽子压歪了的头发,哄着他“这里是高级班。”
不是shee可以染指的。
就算是曾经高高在上的of也一样。
薄雪紧了紧他的袖口,很固执“不要,我要你留下来。”
他摸出光屏,拨通了校长的通话“臭老头,我把蓝胶城外面的马场让给你,给我加一个高级班学院位置我现在就要看到有一张空的桌子出现在高级班。”
晏蓝山看着他作来作去,没插手也没劝阻。
薄雪少爷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下来。
况且晏蓝山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顺从薄雪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
听起来就和变态一样。
晏蓝山失笑。
薄雪那边联系好了校长,气势汹汹地挥了挥手,拍了一下蹲下来的晏蓝山的脑袋“傻狗走”
晏蓝山无奈的应了声“好。”
薄雪刷门卡,教室门被打开了。
里面站了一个抱着手臂表情凶恶的少年,染着绿毛,恶狠狠站在门口。
薄雪皱了皱眉,刚想让他滚开点,别挡自己的路,那绿毛就开口了“晏蓝山是吧”
晏蓝山抬起眼睛,疑惑的神色还未定格,他就听见薄雪的声音“哎你干什么”
绿毛一脚踢了过来,蹬上了他的肩膀
嘶拉
是皮肉撕裂的声音。
晏蓝山被薄雪亲手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流在干净的地面上,像是盛开的一朵荼蘼之花。
冷艳而妖异。
缠着栀子清甜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