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枝枝啊。”
傅朝云开门,把裴雪枝迎了进来,两人都是才洗漱完,衣着轻薄,头发披散的模样。
如此才更显得亲近。
“小金鱼在那儿呢。”
傅朝云正要引裴雪枝过去,后者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刚才不开心”
“是啊,打游戏输掉了。”傅朝云随意选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要我帮忙吗”
裴雪枝瞧着也不是擅长玩游戏那类吧
脑袋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傅朝云笑了下,“不用了,打发时间玩的,还是先看小金鱼吧,枝枝不在,我真担心把他们都养死了。”
“好。”
一边走,傅朝云一边戳系统。
“怎么回事”
系统又不说话了。
傅朝云自个儿想了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枝枝控制我,那她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不要,至少我暂时没有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顿了顿。
“只是这样一来”说到这里,傅朝云停顿了一下,还颇为遗憾地啧了声,“会不会少了点惊喜感”
啊啊啊啊啊
系统疯掉了。
为什么它好好的待在宿主脑袋了,这破车还能往统脸上压过去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啊啊
正好,两人这会走到小金鱼面前,裴雪枝侧过手,用手指贴了一下鱼缸壁。
“换过水了吗”
傅朝云双线操作。
对裴雪枝,她说,“换过了,运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被晒到了,水温微高,我洗澡前就给它们换了点水,现在应该差不多”
对系统,她又道,“哦豁,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裴雪枝“是差不多,这样可以。”
那边,系统也开始解释。
我说的裴雪枝控制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让你仅作为一个的哔哔娃娃啊
好吧,简单点说,你的身体被锁了,的确只能对裴雪枝做出反应,不过是根据对方对你的情绪变化,会有不同的影响。
傅朝云“怎么说”
同时现实里问裴雪枝,“还要做什么吗”
系统当裴雪枝不喜欢你的时候,哪怕她正处在易感期,你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想法。
裴雪枝“暂时不需要了,买回来的时候我问过摊主,昨晚他给所有小金鱼都喂过食了,饲养鱼不是那么聪明,喂多少吃多少,再多可能会撑死。”
“这样啊”
傅朝云的指尖也抚上了鱼缸,慢慢摩挲过去,碰到裴雪枝的,两人白皙纤长的手指和里面灿灿的金鱼尾交相辉映,不经意带点激动。
裴雪枝亦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移开手指。
酒店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意识里,傅朝云再次对系统说。
“所以我刚穿越过来那次,在酒店房间里遇到了易感期发作的裴雪枝却没有丝毫想要标记对方的冲动,就是因为你们下的这条禁制”
对。
系统有些虚弱地应声,自己的身体被做了手脚,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情。
“所以我每次嗅到她信息素的不同味道,都是裴雪枝对我情绪的转变”
是。
“你们这系统还挺神奇,一个信息素整得跟香水似的,还有前调中调后调的。”
系统它不想说话,就当这是夸赞吧
不过也无妨。
光知道这些也足够了,傅朝云的脑袋稍稍过了两个弯,她不自觉地轻笑,“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枝枝是喜欢我的。”
第一次确实不喜欢,但后面,第二次、第三次她在对上裴雪枝的信息素时,那味道也逐渐产生了不同层次的变化。
最严重的一次,她体内确实涌起过强烈的标记的冲动,可最后又被她压下去了。
若她所有的情潮翻涌,都是裴雪枝情绪最直观的反馈,那也证实了裴雪枝也是一般喜欢着她的。
曾经有一个瞬间,喜欢到可以允许她标记的程度。
想通这点后,傅朝云的情绪极为轻快,甚至轻笑出声,“系统,谢谢你。”
根本不希望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的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实里,傅朝云的手被裴雪枝捏了一下,微微有些疼,顿时叫傅朝云回神,可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一刻,裴雪枝的眼眸似乎略显得有些深邃了。
“姐姐在笑什么”
傅朝云脸上笑意不减,“忽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是吗。”
裴雪枝捏着她指尖那手稍微松开了些,“什么快乐,姐姐可以跟我分享吗”
“好啊。”
灯光下,傅朝云的神态永远是那般落落大方,随后朝裴雪枝勾了勾手指。
那眼尾上挑的狐狸眼里透出几分媚态。
这般姿态是惑人地、轻挑地可由眼前人做来,又并不显得低俗油腻。
裴雪枝不自觉将脑袋凑过去。
只见傅朝云的唇贴在她耳畔轻轻道,“我在想,枝枝可能也是喜欢我的。”
唰一下,大美人侧过来的姿态稍僵,连耳根就泛上了红意。
傅朝云一边欣赏,一边继续刺激着系统。
“等于说,属于我那把情欲的钥匙现在正牢牢地握在裴雪枝手里,有且只有她,拥有打开这扇门的资格。”
对。
“也好,也不好啊”
傅朝云啧了声,“将来吃醋啊,还有什么我强行抵抗其他oga的诱惑,显得枝枝才是我独一无二的专属这种y全部都玩不了啦”
系统
“算了。”傅朝云感叹,“我可真是个守妻道的、贞洁的aha啊。”
啊啊啊啊啊
系统真的疯掉了。
宿主再不是开始那个好欺负的宿主了,它都好久没发任务了,要是这样就算了,可它为什么要被迫困在这里听这个
它不干净了呜呜呜
那头。
裴雪枝在被傅朝云撩了一下后,没有羞涩多久,便发现那位似乎又在走神。
今晚第二次了,算上以前,或许不止。
她微微垂眸,敛住了眸底的晦暗深泽,终究情绪无法压下,她再一次去触碰身边人。
这次不再是轻轻捏手指提醒,她将身边人一扯,直接压到了旁边的空墙上。
力道之大,甚至牵动了旁边放小金鱼的桌子,鱼缸里波纹自中心漾开。
“枝枝”傅朝云意识回笼,本能地叫道。
她能感觉裴雪枝是有些暴躁的,似乎很不愉快,可垫在身后护着她脑袋的手又是如此温柔,仿佛一如既往。
一抬头,却看到一双漆黑的眼。
“姐姐不是问先前病房里符离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这时候怎么突然又提到这点。
裴雪枝笑了下,不再是刚刚被傅朝云撩拨时那般别扭羞怯的姿态,反而显出十二万分的强势和压迫力。
裴雪枝的头低下来,额头抵着傅朝云的,这一刻两人呼出的气息彼此交织、缠绵。
“那种药他还剩了一点,全部都给了我,姐姐要试试吗”
傅朝云惊了一下。
这个姿势,叫裴雪枝的唇也悬在自己那一线之上,稍稍前倾,便是贴贴,唇绘着唇的弧度,暧昧丛生又无比危险。
“姐姐不是很能忍吗我想看看,这种情况下,姐姐到底还能不能忍呢”
傅朝云看着面前的裴雪枝。
旁边的鱼儿丝毫未感知到两个家长间的纠纷,还在鱼缸里快乐地摆着尾巴。
那粼粼水声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傅朝云望一眼。
“这”
裴雪枝抬头,眸光深深,“嗯”
傅朝云又看看裴雪枝,似紧张似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睫毛颤颤,支支吾吾,“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