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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修】
    应觉月抓着药品,仔细回忆脑海中稀碎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究不是自己身体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很多细节都模模糊糊的。

    应觉月只摸索到,那晚有酒会,原主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她的未婚妻呆到了同一个房里。

    甚至还还准备对她的未婚妻进行标记

    就是她醒来之前看到的那幕。

    不过,标记不成,通缉犯倒是成了。

    不顾未婚妻意愿、诱导其进入发热期、想趁人之危这些都是发出通缉令的原因。

    只是应觉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她撩起身上的衣服看了看。

    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刚才又进行了那么大的一番动作,现在已是皮开肉绽,说是血肉模糊也不为过。

    快要从嗓子眼里崩出去的心脏也逐渐趋于平和,应觉月坐了好久才恢复了些气力。

    这时她才发现,有点冷。

    其实也不止一点。

    按照原主的记忆,一切都发生得飞快。

    她还来不及反应,事态就不受她控制了。

    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杀伐果断的未婚妻、家族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路上认出她就来砍她的人

    都跟做噩梦一样。

    叶星光被自己未婚妻捅了后,疼痛让她从欲海里抽身,但来还不及说什么,未婚妻拔出刀还想再给她来一下。

    其凶狠程度吓得原主如梦初醒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先从角落墙上的急救药箱里给自己打了剂抑制剂,刚喘了口气又遇见了一个叶家同族的姐姐。

    那姐姐关切又好心的将带她回了自己房间,然后说去给她找医生。

    只是最后找来的却不是医生,而是拿着激光枪过来说要处理掉她的警卫。

    从窗户里翻出去后,就是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躲了几天,辗转多地,她最终躲到了这个偏远星球来。

    k35星球,星系有名的贫寒之地。

    又穷又冷,什么都没有,各种设施落后不说,还被星系喻为废物处理星。

    而这里入了夜之后更是寒冷无比,除了无处可去的穷人,没人会来这里。

    有一说一,这是真的冷。

    应觉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凝了凝神,习惯性的想用精神力实质化给自己加道屏障,遮遮寒。

    然而刚一想发动,头就钻心的闷疼。

    应觉月疼得眼前发黑,刚平复的心跳又急速飞驰起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不得已连忙收了精神力。

    对了,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她也正是因为精神力耗尽才成为叶星光的吧。

    不过,既然她的精神力没了,那原主的呢

    应觉月跟块破布一样仰坐在地上,身上单薄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浸湿。

    她一边让灵魂适应这具驱壳,感应属于本身体的精神力来给自己运用,一边转了转唯一能动的眼球看了眼四周。

    这是一栋原本有五六层楼高的大楼,但现在已经成了废墟。

    她目前位于二楼,周围连堵完整的墙都没有,顶上也光秃秃的,晚风吹得她脑瓜子凉飕飕。

    原主多半是被冻死了。

    而她现在,也快了。

    应觉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漆黑的夜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几辆漆黑的飞船悄无声息的停在那。

    流畅竣黑的船身,完美的和黑夜融在了一起,如同鬼魅。

    “她不会死了吧”一个穿着黑色太空作战服的男人拿着夜视望远镜看了又看远处废弃的二楼。

    “她刚不是还徒手杀了只蚂蚁兽吗怎么会就嗝屁了”

    另一个人跟着一起观察,摸着刚才本来想用来射杀蚂蚁兽的激光枪,语气里含有些担忧。

    “小姐到哪了”

    “快到了,刚才在进行最后一次空间站跳转了。”

    “希望她能撑住,小姐说了,一定要让她死在她手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直盯着应觉月的两人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动了动了,她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愿创世神保佑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觉月掀开了眼皮。

    这具驱壳应该也有点天赋在,精神力满打满算也有a级。

    只是原主还没学会怎么使用,她要是用的话会有点受身体限制的阻塞感。

    应觉月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给自己加了道无形屏障,屏障一出,瞬间,寒冷被隔绝在外,

    应觉月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眼睛宛若不经意般的划过远处,她使着绵软无力的手,打开药包。

    还挺齐全的。

    应觉月撩起衣服,用嘴咬住衣角,露出伤口。

    先用棉布随便擦了擦周围的血迹,她打开双氧水,闭着眼睛淋了上去。

    “嗯”

    应觉月发出隐忍的闷哼时,五艘飞船如钢铁巨兽似的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将这片破烂大楼紧紧的围了起来。

    几束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强光打在了应觉月身上,照亮了她身上的每个角落。

    应觉月若有所思。

    怎么感觉自己跟没穿衣服一样

    杀了一下菌,应觉月又拿棉布吸去双氧水和残留的血迹,把伤口清洗干净后,她一股脑的把药粉都倒了上去。

    药粉功效不错,几乎是刚洒上去,火辣辣的疼痛就被缓解了。

    与此同时,在应觉月面前停下来的飞船缓缓打开。

    在耀眼的飞行器灯光下,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光出现,一步一步的从飞船上走下来。

    刺眼的灯光打在她的身后,透亮她的发丝,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见身形,她手上还拿了根半米长的棍子。

    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艾草香迎面而来。

    向灵犀。

    心尖发痒的同时,应觉月心里骤然浮现出这个名字。

    靠着叶星光的记忆,应觉月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她那张容易染上红晕的脸。

    每次被原主调戏得避无可避时,她就会红着脸、用软软的嗓音,祈求似的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她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柔弱无助,越能勾起人心里的邪火。

    然而此刻停在自己面前的人,动听的声音里透着杀意与难掩的厌恶“叶星光,好久不见。”

    药上好了,接下来就是拿纱布盖住,贴好绷带,防止感染。

    应觉月有条不紊的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仿若瞎了一般看不到眼前的阵仗。

    向灵犀盯着那个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人。

    她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一样,还在上药。

    嘴里叼住自己的衣服,露出紧实的小腹,微微弓着身子,脏乱的地上撒着药品和带血的纱布。

    可能贴绷带贴得太用力了,碰得伤口有些疼,她眉头皱起,额上还带着汗珠,一副难以承受的忍痛模样。

    向灵犀不得不承认。

    叶星光有一张能勾引人的脸。

    蓬篙东星球每一个喜欢女人的oga,都对她抱有幻想,觉得她a爆了,看见她笑都能腿软。

    还说什么,能被她玩过,是自己的荣幸。

    什么傻逼东西。

    想到这里,向灵犀心口的火就烧了起来。

    “都要死了,还包什么伤口”

    向灵犀抬步,走近应觉月。

    包好了。

    应觉月嘴一松,衣服滑落下来,遮住了所有的春色。

    她抬头。

    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就是有点来者不善。

    一头及腰的卷发松松垮垮的扎在一起,额前随意的搭着几缕碎发。

    一双本应该温和的小鹿眼全是冷意,红唇也紧抿着。

    穿着一身白色的太空作战服,踩了双黑色的靴子,整个人飒爽美艳。

    应觉月微微偏头好奇的望着她,跟在端详什么异种生物一样。

    只把向灵犀的步伐都望得顿了一瞬。

    一个人是多变的这件事她知道,只是应觉月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没想到原主未婚妻竟然有这么多面,她甚至难以将面前的人和记忆里温柔细腻轻声软语的人对上。

    从小白花,到食人花,难道只需要一个发热期

    应觉月又是一个偏头,躲过朝着她脑袋划破利空而来的钢管。

    “下刀的时候没下准,现在也打不准”

    应觉月觉得这个oga可能需要多练练了。

    但凡她捅原主时对准其心脏或者什么内脏器官,现在她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向灵犀打了一个空,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应觉月有这样的好身手,更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还能躲。

    再一听她这挑衅,不加迟疑,怒火中烧的向灵犀反手又是一棍。

    这回她对准了她的腰腹。

    然而又是一个空。

    应觉月一个斜躺躺到了地上,躲过一棍后屁股在地上一个借力回旋,滑出去两三米后面对着向灵犀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需要我给你推荐么,我知道有几个训练场很会教搏斗技巧。”

    向灵犀气笑了“死到临头了还爱打嘴炮。”

    应觉月“”

    什么嘴炮,她这不是好心的想给她帮助么。

    她知道oga自古在力量方面就打不过aha,但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弱点的。

    想想,应觉月还忍不住劝道“我相信只要你好好训练,有天肯定能打到我的。”

    再怎么说彼此都是彼此的未婚妻,她刚占据了人家的身体,不好再跟人老婆打起来,只能关心关心她。

    希望她看在自己如此示好的份上,不要下太重的手。

    应觉月话音刚落,对面的向灵犀掏出了激光枪。

    看着银色的大枪黑黝黝的洞口直直的对着自己,应觉月皱了皱眉。

    “这样会不会残忍了”

    打不过就要拔枪吗,那能不能也给她一把,一起对狙。

    “残忍你死了我还要鞭尸。”

    向灵犀说着兴奋到颤抖的扣动了扳机,对着应觉月直接连开了三枪。

    这回,她倒要看看,是她的动作快,还是自己的枪快。

    她可以杀了这个人了,终于可以杀了这个毁了她的人

    一想到这里,向灵犀心口激荡的情感就像是场来势汹汹的海啸,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了一样。

    三声枪响过后,向灵犀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