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洛初初算是玩得尽兴,回宫时兴高采烈。
在外边除了玩耍,还购买了一些特有的纪念品和吃食,等着回宫以后跟自己的小伙伴分享。
“素纱”
洛初初吹完竹哨,坐在窗边的小桌子旁边等待。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蹬蹬蹬跑过去,探着身子往下看。
素纱冲她挥了挥手,洛初初连忙拿板子让她爬进来。
“我跟你说,外面可好玩了,你不知道”洛初初兴奋地把所见到的趣事分享给她,说着说着发现有些不对劲,素纱的笑容好像少了。
“素纱,你怎么了”
素纱一愣“我没怎么呀。”
“你笑容少了好多,难道是在这几天没去玩”洛初初关心道。
素纱摇头,她不想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洛初初。本来两人的身份就不一样,经过那件事情以后,一夜之间素纱长大了好多,顾虑也更多了。
“没事,这几天我跟冯家姨姨待在一处,玩得挺开心。陛下不必担心。”
“你没事就好。”洛初初没有质疑,素纱性格单纯,应该不会骗人。
素纱揣着洛初初给她的果子离开了,不忘分给冯素儿一份。
正在去群芳园的路上,忽然看见一位粉衣女子也正在向群芳园走去,步履匆忙。
“咦”
素纱悄悄地看着粉衣女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那个掉了油炸蚂蚱的姐姐么”
和心上人一起在兰园度过三日,每日起床便与闻人胤一同侍弄花草,温如悦幸福得不知身在何处,只盼着这样的时光再长久一些。
但是三日时间何其快,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温如悦被迫从美梦中醒来,她要回宫了。
面对温柔的闻人胤,温如悦忍不住垂泪,闻人
胤安抚完她的情绪,无意中透露自己也有烦恼。
原来闫温茂把持朝政,很多事情插不进手,而且向来被他处处针对。向洛初初示好,洛初初也不领情。现在如同身处危崖,说不定何时就被闫温茂连根拔起。
温如悦听完,顿时记忆中的画面被勾起,替闻人胤愤恨道“阿胤放心,我在陛下身边做事,闫温茂若是敢对你动手,我一定替你先打听好消息,绝不让他得逞。”
闻人胤垂眸,郁郁寡欢道“如悦,在下并不想如何,只为求自保,却不得不连累你为我担忧。”
“阿胤何出此言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温如悦红着脸道。
心上人有危难,温如悦自然不能束手旁观。往日接触到一些机密之事,都没有拿它们卖过银子,因为她生性高傲,对自己要求也高。
虽说并不认同洛初初这个女帝,但要卖出关于国政的消息她绝不会留下这种臭名昭著的事迹,受后世唾骂。
而现在不一样,她不是要卖消息,只是为了让心上人能够保全自身而已。
直到下午,温如悦才依依不舍地告别闻人胤回宫,想到自己的册子里可能有什么关于闻人胤的讯息,径直去御书房,问看守的女官要来看了看,记在心中。
想着等会儿怎么给心上人写信,温如悦一时担忧一时甜蜜,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素纱。
“原来这个姐姐也住在这里啊”素纱站在路边目送温如悦走远,而后甩了甩头,高高兴兴朝冯素儿房间走去。
两人分享了果子,冯素儿随口问起素纱今日下午的见闻。
素纱便把嬷嬷叫她去做的告诉她,顺口提了提温如悦。
冯素儿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咦,姨姨,你收到了信呀是你的家里人寄来的吗”素纱看见冯素儿桌
子上有个拆开口的信封。
“不,不是。”冯素儿脸一红,暗骂一句老不羞的,多大年纪了还给她写情书。
不好让素纱看见,顺手将它收进抽屉里。
“哦”素纱体贴地没有追问,转到其他话题。
温如悦院子里。
时间已晚,撷花还勤勤恳恳在院子里收拾晾晒好的干花。
这几日温如悦出宫,没让她跟着去,她也不敢离开,继续着往日的生活,另一个宫女则是出去休假了。
小院的门忽而被人推开,撷花慌忙回头,果然是温如悦回来了。
因回头的动作太快,有两朵干花被洒在地上。
“女史恕罪”撷花急忙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只怕温如悦惩罚她。
温如悦心情极好,整个人有种浸泡在爱情中的娇媚之感,斜斜看了她一眼,轻哼道“下次小心些。”
直到温如悦进门,撷花才敢抬起头,眼中充满疑惑。
究竟是什么天大的好事,竟然能让温如悦饶过她
温如悦让另一个宫女点燃蜡烛送到桌上,就着烛光开始给闻人胤写信。
三天时间,祝芳华不可能跟着温如悦与她的主子相处,不过她也不是全然休息。
她跟温如悦的官职不同,能接触到的机密尚少,只有洛初初带着她,她才能进御书房。
给女帝当老师更需要准备,祝芳华借准备新课为由,找到一名教授史书的老先生,借机打听消息。
她并没有把全部希望都压在闻人胤身上,准备调查洛国历代皇帝有没有留下什么比较近的血脉,这样的话有可能从中操作一番,以假乱真,作为后手。
当洛初初不是唯一的选项,那些至今摇摆不定的老狐狸会做何选择
意外的是,不知是不是老先生对她有
防备,结果竟然没打听到。
祝芳华不准备放弃,除了给闻人胤消息,必须为自己备一条后路,当他们两败俱伤时,说不定可以从中获利。
夏季各种作物的果实将要成熟,除了防备蝗灾,还需要防备旱涝灾害,这是每年这时必须做好的准备。
洛初初听闫温茂跟她解释奏折突然增多的缘故,表示跃跃欲试“让我看看。”
闫温茂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拒绝她,任由洛初初拿过奏折。
洛初初拿在手里却不看,狡黠得像只小狐狸般,笑道“闫大人,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能从你手里抢走奏折来看的人”,,